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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少女郁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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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真捉狹地一笑,「我的卦最准,這不就來了?」

第16章

武三思散朝出來,邊走邊將笏板收進袖中,側耳聽見冬官侍郎陳思道被幾位同僚拖住,為的光祿寺卿宇文溪更起鬨要他請客。

「侍郎家中那株白海棠,洋洋灑灑三四層樓高,每開花時,如疊雪砌冰,我自來神都便聽人讚嘆,都說是花王,又有詩文為證。聽聞半月前,曹中丞到侍郎府請期,那白海棠應和喜事,竟開出復瓣的紅花來,如火如荼。可有此事啊?」

左肅政台御史中丞曹從宦聽到點名,哈哈一笑,喜氣洋洋地點頭。

「嗨!那棵花王實在難得,大也就罷了,修剪得也好,分叉極多,開花也整齊,去年我與犬子在樹下陪侍郎喝茶,聞著花之馨香,又有好茶,簡直詩興大發啊!那《月夜春望》,說的就是當時情形。」

陳侍郎所做《月夜春望》,用典清麗,流傳甚廣,京中顯貴士子皆可背誦,聽說此節,才知道是陳侍郎的小女兒許配了曹中丞的長子,忙紛紛道賀,有相熟或是愛湊熱鬧的,也附和著要討一杯喜酒。

連武三思也站住了,這才想起陳曹兩家素來交好,兒女親事想必是狄仁傑做的大媒,聽話里意思,婚期就在近日,也所以同僚們一下朝就開起玩笑來。

陳思道滿臉笑意,擺手向諸人討饒。

「哎呀,宇文兄又拿我混扯,花哪裡就這樣聰明了?那日是老妻為求喜慶,掛了幾匹大紅綢緞……」

他忽地打了個梗,埋怨地瞪了宇文一眼,拱手向著武三思正色道。

「沒瞧見梁王在此,下官失禮了。」

曹從宦也收了滿臉笑意,肅然揖手告罪。

「佳節在即,大家都有點忘形,實在很不應該,下官待會兒回去就起條陳,重申各部、司官員在朝議政的禮儀規矩,請梁王放心。」

左肅政台即從前的左御史台,負責監察在京百司及軍旅,動輒彈劾,所以曹從宦這話一出,在場諸人頓時噤若寒蟬,都不敢動彈了。

武三思知道他們清流自有個圈子,不願在宗室面前隨意絮語,明里是自省,實則是撇清,不過他也不著惱,反客氣地擺了擺手。

「本王也有賀禮隨喜,不過這一向家裡事情繁雜,抽不開身親去……」

他沖陳思道笑了笑。

「諸位想必都知道,廬陵王一大家突然回京,還沒個落腳的地方,眼巴巴等著陳侍郎。人家流放回來,原該享點清福,我那兒嘛,實在擠得很。」

說罷,他正了正方心曲領,架開臂膀走到御街旁,登車揚長而去。

武三思走了,曹從宦臉上已是氣的五顏六色,吹鬍子瞪眼就要發作,陳思道忙按住他,笑嘻嘻向諸位同僚拱手道別,拖著他匆匆往門上去。

果然左腳才出光政門,曹從宦已按捺不住叫罵起來。

「什麼東西!」

他梗著脖子嗷嗷叫,唾沫星子直往上噴。

「輪得到他嫌棄李家?人心思唐,他是看不見,還是聽不見?!竟敢在太初宮裡張狂!他以為我要彈劾誰?一百條,一千條,都是罵他!」

「好啦好啦!「

人還在皇城之內,陳思道不好當著羽林軍、監門衛幾百多雙眼睛,去捂五品御史的嘴巴,只得摟著他肩膀,裝作兩親家極親熱的模樣。

「梁王還算省事,比魏王好打交道,方才你那幾句話,要是說給魏王聽的,嘿,只怕這會子,已經揪著你進宮向聖人道委屈了。」

「一丘之貉!」

不提魏王武承嗣還好,提起來他又一蹦三尺高。

「無恥的狂徒,平白吃我萬萬百姓的供奉,就該吐出來。」

「哎呀……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陳思道死命拖住他,壓低聲音。

「相爺臨走,怎麼叮囑你我的來著?你都忘了不成?」

「相爺……座主!唉,我真是,生生要憋死了!」

曹從宦跌足懊惱。

狄仁傑貴為鳳閣內史,朝中能與他平起平坐唯有鸞台納言,但納言之職空懸多年,略低半格的文昌左相,又是挾宗室之威才得提拔的魏王武承嗣,所以群相之中,唯有狄仁傑被視作百官之。

陳曹二人都是狄仁傑的門生,自入仕便尊他為『座主』,滿含孺慕之情,但若只顧師生情誼親熱,難免寒了旁人的心,所以當著外人,他們也喊相爺,背地裡觸動情腸,卻是顧不得了。

「你先冷靜些,座主神機妙算,料定張易之是豺狼,那兩府……」

陳思道努嘴,示意他去看尚善坊方向。

迎著高升的旭日,越過洛水上接連三道拱橋,就能看見兩座王府占了尚善坊坊城大道的大半條街。

「就是虎豹,從前兩邊勾勾搭搭,蛇鼠一窩,拿他們沒辦法。這回嘛,先讓武家看看,張易之是如何的靠不住!」

說到這裡,仿佛復興李唐的勝利曙光已在眼前,曹從宦收住了氣性,欽佩又感嘆地豎起大拇哥。

「座主滿腹韜略,對付這幾個雜碎,輕輕鬆鬆!」

「座主得了聖人還政皇嗣的允諾才肯離京,這等機密,別人不知道,張易之還能不知道?他精的跟猴兒似的,座主前腳走,後腳就把廬陵王弄回來了,還大張旗鼓蓋房子,分明是向李家投誠示好!」

曹從宦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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