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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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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心情(第2页)

“没有规定,我只能一人一间。”

虞鸣津说完觉得喉咙有些干,低头没见到拖鞋,便赤脚踩在了发烫的地板上,绕过屏风,余光遥遥一瞥,白净匀称的背部藏在散漫的光影里。他拉开门,对床上的顾稚道:“你继续。”

门“咔关上,顾稚如被抽走了脊椎骨,瞬时软了下来。

技师吓了一跳,询问他状况。顾稚摇头,“不好意思,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房间里只剩下顾稚一人,他没有久坐,而是下床,光着脚绕过屏风走到了刚才虞鸣津躺过的那张床上。

他着魔,鬼使神差躺了上去,抱起刚才虞鸣津靠过的枕头,狠狠压在自己怀中,脸埋在软枕中。相同的玫瑰精油四散弥漫,舒缓的音乐声中,他的身体在床上扭曲,像初春的母猫,疯了一样嗅着。

过度的呼吸,让他吸入太多的氧气,手脚开始发麻,可他却忍不住。颤抖的身体在那张床上释放,跌倒谷底的情绪被安装在了火箭上冲破臭氧直抵宇宙。

顾稚,幸福的快要晕过去。

二楼牌室,张启特徐州文还在厮杀,他们都没去按摩,到现在已经玩了三个钟头。

徐州文今晚是人菜瘾大,玩了那么久,就没赢过,砝码一堆一堆送给对手。他急得抓耳挠腮,一抬头,看到虞鸣津走了进来,便摆手说:“先休息十分钟,我让阿稚也来。”

顾稚洗了澡出来,换上自己的衣服,除了脸有些红,其余和刚才没有区别。

他在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高挑纤细的男人,因为对方的长相实在是美,这印象太深,顾稚记得他的名字,是叫张楠。

他同张楠微微点头,本以为这算是打了招呼,对方却叫住了他,“顾先生,我以前看过你的钢琴独奏。”

张楠脸上浮现痛惜神色,“太可惜了。”

“可惜”

两字,自从他不在弹琴后,已经听了不下百次,徐州文说,媒体说,看到他手指上的疤痕的每一个人都会说。顾稚依然免疫,只是张楠看着自己的表情,让他难堪。

好似在说,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为什么要浪费了这旁人不可求的天赋。

像在……怪罪他。

若是平时,顾稚应该还是忍着的,他对外从来都是温和有礼,不透露一丝不应该淌出的情绪。

可许是刚才太过兴奋,敞开的壁垒还未合拢,他对着张楠,没有忍住多说了一句话。

“张公子,其实我并不觉得可惜,毕竟,我们这类人是不可能拿理想当事业。我本就不会再弹琴,手指受伤对于我来说,就只是一次很小的事故。”

张楠站在原地一言不语,半垂着脸,漂亮的脸混合着阴影,似在深沉思考。

顾稚转身离开。

他刚看到徐州文求救信息,说玩德州输的裤衩都快没了,让他快来救急。

最后,还追了一条,“虞鸣津也入局了,速度点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