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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頁(第1页)

「是她,我確認過了,不過……路易莎醫生好像很不願意再見到我,也不想和我對話,她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總是低著頭,有點瑟縮,我剛一放手,她就飛快走了。」阿淞頓了頓,又道:「之後,我去找她的家人,想告訴她們這個消息,這時才發現,她們一家人都搬走了。」

不知道路易莎醫生究竟遭受了什麼,但她已經無法再回到從前的生活狀態,更不可能再回到莊園,繼續這份工作。

聞人衿玉本來還想重找一位醫生填補路易莎醫生的缺位,但,在諾德醫生、路易莎醫生的接連事故之下,已經沒有人敢擔任聞人時濯的專屬醫生。

聞人衿玉沉默片刻,說:「如果還能再見到她,替我給她多結一份工資。」

阿淞答應下來,見她神色不對,又岔開話題,「瞧瞧我今天買的項鍊,好看嗎?」

聞人衿玉點頭,「很適合你。」

*

自上次會面後,聞人衿玉再也沒有見到聞人時濯,儘管兩人就住在同一棟房子,物理位置十分接近。

晚餐時,兩人意外在餐廳碰面。

聞人時濯主動坐到了近處,甚至介紹起菜品,「這道燴魚片,你應該會喜歡。」

聞人衿玉把餐盤推遠,挪動椅子,起身。

聞人時濯立刻按住她的椅背,他看上去極為困惑,「我以為你會很開心,路易莎醫生並沒有死,她活著回來了,我考慮到你的心情才這樣做,你卻不高興?」

聞人衿玉覺得匪夷所思,但她不願意再就著這相似的話題和他反反覆覆地糾纏,她搖了搖頭,「已經不重要了。」

*

次日,四樓忙忙碌碌,規格各異的行李箱堆滿了整個走廊,傭人們來來去去,配合著把行李箱往樓下搬。

聞人時濯被這聲音驚動,走近了,道:「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男僕恭恭敬敬地回答,「衿玉小姐打算搬去另一棟樓居住,所以先收拾一些東西送過去。」

聞人時濯怔了一會兒,忽然道:「不許搬。」

男僕不明所以,愣在當場,緊接著,某間房門一動,聞人衿玉走了出來,她對男僕吩咐,「按原本的計劃就好。」

聞人時濯看著她,「衿玉?別再胡鬧。」

聞人衿玉不禁一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

她神色很平靜,「你說得對,我們對各自的人生負責,為了不再有不必要的矛盾,我們應該分開,保持更遠的距離。母親也同意這個觀點,她甚至重立了一份遺囑,平分財產。」

聞人時濯又問:「你是認真的?」

聞人衿玉示意他看眼前這一切,「當然,我說過很多次了。」

聞人時濯似乎是生氣了,轉身就走,即便如此,聞人衿玉也沒有什麼波動,她回過身來,說道:「辛苦各位,最好能在中午之前搬過去。」

說是搬出去,其實也只是搬去莊園內的另一棟建築,她不願意離母親太遠。

搬運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效率很高,沒過多久,收整好的行李幾乎都被搬走,至於剩下的,大型家具之類,另一棟宅子裡有現成的,規格也差不多,即使品質稍微次一點,多適應一下就好。

聞人衿玉最後一次停在自己的臥室門口,她環視四周,伸手撫摸牆紙的花紋,感到一些留戀。

忽然間,房間開始震動,天花板上的吊燈也大幅度晃動起來,一個女傭失聲驚叫,卻立刻撲過來護住了聞人衿玉,「衿玉小姐!這是怎麼了!」

很快,樓上樓下的人都被驚動了,建築之外也有人驚呼,隔著窗外,可以看到一隊武裝救援人員,正快向這裡靠近。

無論如何,聞人衿玉與傭人們匆忙跑了出去,站在建築外的草坪上。

她驚詫地發現,這棟牢固的建築竟然破開了一條縫,大概是五樓的位置,外牆上砸開了一個大洞,自內而外,不斷有灰塵沙礫從上面掉下來。

聞人時濯站在那條縫隙里,身邊是一個兩人高的拆卸機器,正在按程式破除房間之間的隔層,而他本人拿著一把電鋸,正沿著牆面平平往下划去。

在機械運作之下,牆壁破開一半,沿著某間琴房的中軸線,切成兩半,許多木箱、樂譜的碎片紛飛,其中一架古典三角鋼琴,也被破成了兩半。

曲女士飛快趕到,被眼前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她試圖阻止,聞人時濯聽見了,卻只是看了她一眼。

聞人衿玉心裡充斥著巨大的荒謬感,她接過救援人員的天梯,親自攀登上去,她站在破損的牆壁邊緣,盡力冷靜地問:「你在幹什麼?」

聞人時濯暫時停止了動作,放過了另外一道牆壁,他解釋道:「財產分割,要一分為二才公平。」

「與其讓你搬走,倒不如把這座房子拆成兩半,做一個真正的分割,我們各自擁有一部分,這樣不是很簡單嗎。」

他不正常,他瘋了。聞人衿玉心裡閃過這個念頭,她又一次想起與白珞琳的最後一面,眼前這一幕,讓她感覺非常悲傷,詭異,又難過。

良久,她說:「你不該毀掉我的琴房。」

聞人時濯微笑道:「抱歉,我以為你不會在乎。」

聞人衿玉發現了,他其實根本無法對話,他說的每句話都沒有經過思考,不能代表他的任何一種想法,他只是條件反射一般,機械性地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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