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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些都只是傳聞中的說法。

而此時眾人眼前,才是最真實的衿玉小姐。

琴弦撥動,樂符流淌而出,令人意外的是,那不是什麼婉轉細膩的抒情樂曲,而是一支熱烈激昂的戰鬥曲目,眾人在驚詫之下,飛快辨認出,那是澤蘭帝國建立之初留下的曲子,用以讚美omega先驅那永不摧折的戰鬥精神。

賓客們情緒高漲,氣氛熱烈,而此時,那沉重的幕布終於完全揭開,露出一座巨大的雕像,那是澤蘭帝國的象徵,一隻展翅欲飛的燕隼。

一記重音,衿玉小姐的演出完畢,她站起身來,指尖搭住燕隼的翅膀,向觀眾垂行禮。

大多數賓客久久不能回神,無法發出聲音,還是高處的席位傳出了掌聲,女皇陛下的點評聲音很鮮明,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

女皇陛下毫不吝惜對聞人衿玉的讚美,同時不忘對身邊的聞人公爵說道:「公爵,你的繼承人,並不像你。」

女皇陛下是否意有所指,暫時不得而知,身邊的人卻是震動不安,女皇陛下似乎比公爵本人更先做出決定,提前確立了聞人衿玉的爵位繼承人身份。

舞台之上,光束照耀的地方明亮奪目,剩下的角落都藏在陰影之中。

演奏結束,聞人衿玉提起裙擺走出了光束,忽然一頓,側目看向一扇打開的門,那裡站著一個朦朧模糊的人影,似乎正在看她。

聞人衿玉並不在意,走出了幾步才想起來,那人身上似乎穿著和自己配對的一套禮服。

霍諶習慣在暗處觀察人,他喜歡那種洞察一切的掌控感,當然,身份所限,他此時此刻掌控不了什麼,卻還是保留了這樣一種習慣。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聞人衿玉,上次在霍家的庭院,並沒有看得多麼真切,這一次也差不多,環境太吵,人太多,留給他單獨思考的時間並不多。

衿玉小姐。

他默念著這個名字,忍不住想,她有一雙極具迷惑性的眼睛,似乎柔婉多情,卻又好像不是那樣。

*

天色明澈,積雨雲都被打破衝散,變成絲絲縷縷的雲絮,而在蒼穹之下,城市整潔明亮,街道中央堆滿鮮花,車隊的轟鳴聲響起,儀仗隊的鼓樂也奏起,在民眾的歡呼聲中,這場婚禮終於正式開始。

聞人衿玉登上彩車,她姿態優雅,又過於美麗,目光所及處都是崇拜仰慕的眼神,她態度親和,時不時向兩旁的民眾含笑致意。

她不經意抬手掠過鬢髮,動作一怔,右邊耳朵空落落的,那一對珍珠耳環似乎遺落了一隻。

這畢竟是母親珍愛的飾,她心裡有些惋惜,神情卻不變,撥了撥頭髮,遮住了那一點裝扮上的小小瑕疵。

「衿玉小姐。」

一直安靜站在身後的人忽然開口,是一道極為陌生的男性聲音,低沉而凜冽,像深谷中的急雨。

那人趨近了些,他伸出手,掌心裡有瑩潤光華,正是那一隻珍珠耳環,霍諶伸手遞到她的身前,「衿玉小姐,請收好。」

眼前一暗,彩車繞過一處建築,短暫擋住了人群。

聞人衿玉伸手接過,動作極快,卻也難免碰到對方的皮膚,指尖一觸即分,她目光定在對方的黑色袖口,他的禮服似乎不太合身,布料繃在手臂上,袖口短了,露出一截腕骨。

「謝謝。」

聞人衿玉的教養使然,她輕聲道謝,抬起眼來,第一次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第6章

這場婚禮從清晨到薄暮,歷時近十個小時,每一個畫面都被鏡頭記錄,再轉播到各類熒幕。

直到夜色深沉,街道上那種浮華喧嚷的氛圍才慢慢散去,視線一轉,佇立在城市中心的聞人宅邸仍是燈火通明。

「女皇陛下在等我?」聞人衿玉詫異道。

「是的,女皇她——」阿淞,也就是衿玉小姐的另一位固定助理,雲淞女士,臉上露出一種複雜的神色,「女皇陛下說,這畢竟是您人生中一個重要的時刻,她很願意參與其中。」

聞人衿玉微微側頭,從落地窗里照見自己的身影,她回到家就換下了禮服,現在穿的是一條顏色柔嫩的淺色長裙,裝扮也簡約素淨。

她審視一會兒,認為並無不妥,舉步邁下階梯,「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去就可以。」

關於女皇陛下的來意,聞人衿玉有一些猜測,無非是警告或者拉攏,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會有合適的姿態去應對。

然而,直到真正會面的那一刻,她還是感到了意外。

女皇陛下不喜歡靡費,私下出行,身邊帶的侍從不多,幾個侍從都等在湖畔的一座小亭里,女皇本人站在湖畔的另一側,身後是一叢叢灌木,和幾株紅楓。

女皇回過頭來,神色恬淡,一旦離開了那座宮殿,暫時放下皇冠,這位年近四旬的omega女性甚至顯得平易近人,似乎沒有任何被權力浸染的痕跡。

聞人衿玉向女皇陛下行禮,對方很自然地挽住了她的胳膊,說道:「辛苦你了,衿玉。」

聞人衿玉一笑,正要應承幾句,卻被女皇制止,女皇輕輕按下她的手背,以一種很親密的姿態截過了話,「沒關係,我知道你的心意。」

「所有人都以為,我想懲罰公爵,所以犧牲了你的婚姻,真是愚昧,她們甚至不願意多思考哪怕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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