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冰魂犹带香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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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玄阳宗依山傍水,山是翠峰天碧,水是月落秋水,任谁都要说一声玄阳宗风光独到。
山脚下本有灵市,一到下午便开市,用来让修士们交易物品。现在玄阳宗修士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翻来覆去挑看着摊位上灵器、符篆。忽而,纷闹灵市安静下来,一些人觉得奇怪,大白天怎么就悄没声儿
他们顺着人视线望过去,便看到船上下来一个腰佩长剑白衣女修。山光湖色顿时被她夺去颜色,岸边簌簌白玉兰落到她肩上,身后是澄澈江水,雅致中6秀丽景色也没让她气质变得稍微温柔些,她如冰溪照雪,孤月浸江。
有美人让人见之便生亲近之意,有美人则让人心生自卑不敢接近。姜如遇无疑是后者。
玄阳宗山脚下灵市自然大多都是玄阳宗人,他们见姜如遇一下船便走向通往玄阳宗山阶,又没穿玄阳宗服饰,不免有修士提醒道“这位姑娘你不是玄阳宗弟子,可以乘飞鹤上玄阳宗,节约些脚力。”
姜如遇回头,视线和那弟子视线一接,那弟子反而不好意思。
她道“我是来拜师,按照玄阳宗规矩,应该走上去。”
“这”
那弟子看姜如遇身上没什么修为,却也不忍打击她,“现在不是玄阳宗开宗收徒时候,姑娘来错时间了。”
看这女子修为,不过才灵心期,她修为这么低,恐怕爬不到山腰就爬不动。见姜如遇好看,这弟子想提醒她一下。
“没关系,我心中有数。”
姜如遇谢过他后走上玄阳宗山阶。
玄阳宗上。
姜扶光本静静在监察室打坐修炼。忽然,她手腕处黑链出一点白光,将姜扶光从打坐状态拉出来。
她疑惑地看了眼手腕黑链,这黑链是祖母送她宝物,是用无烬星海中石头做成,相传,那石头上沾过剑仙身陨时血,所以天生就对剑、剑灵一物有压制作用。祖母又在石头上刻了秘法,让她时时刻刻佩戴在身上,用来压制、收服兰若剑剑灵。祖母告诉过她,黑链出光越亮,说明兰若剑剑灵越不安分,越要反主。
姜扶光起初带上黑链时,黑链一天几乎要出几百次亮光。到现在,黑链只偶尔出微光,从没像刚才那样出这么耀眼白光。
姜扶光担心地捏紧拳,不该这样,祖母明明说兰若剑灵已经远不如当初,不久她就能彻底收服它。
难道
姜扶光心中浮起一个让她最怕、最不愿意面对猜测,她现在在监察室,监察室内有十多面水镜,分别监察从山脚到玄阳宗几条路,用以保卫玄阳宗安全。姜扶光指生亮光,飞到水镜上,刹那间,水镜上清清楚楚地浮现一切景色。
姜扶光浑身僵硬地看着镜中姜如遇,果然是她,她来了。
她一到山脚下,还没有到兰若剑面前,兰若剑剑灵就已经如此,等她到了自己面前,难道兰若剑还敢背主不成
姜扶光瞬间汗湿衣衫,她慢慢回想祖母说秘法对兰若剑灵有绝对压制作用、再加上姜如遇不可能再有那样右手剑天赋姜扶光这才稍稍平静下来,只是,她看着水镜里姜如遇,仍然有些不适。
薛归宁正巧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在水镜前魂不守舍姜扶光。薛归宁剑眉微蹙,他这师妹一直气度优雅,现在怎么了薛归宁虚扶姜扶光一把“姜师妹,你怎么了”
他看向水镜“你还打开了水镜,是出了什么问题”
薛归宁下意识以为出了安全问题,要去检查,姜扶光一把拉住他,苍白着脸摇头“师兄,我没怎么,只是看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
姜扶光目露疲倦地抱坐着身体,斟酌语句把当初事情说出,只隐瞒了兰若剑灵事情,兰若剑灵事情很复杂,涉及秘宝,她不想透露“师兄,她定是不甘心,才来找我了,否则她才灵心期,上玄阳宗来做什么她肯定不甘吧,当初在上陵,虽说家族给她了许多灵丹、灵器,但是她也天赋不错,否则不可能修到凝丹期,现在她经脉受损,恐怕是要来找我麻烦。”
姜扶光自嘲“来者不善,我可能要被”
她好似又要颓丧地低下头,薛归宁从没见过姜扶光这样,在他看来,姜扶光努力修习,本是个极有朝气、向上女子。薛归宁看不下姜扶光如此自甘堕落,把她身体掰正,道“她修为经脉事情是凌火道君所做,道君想要做什么,你一个孙女又岂能干涉她当初修到凝丹期,可是你看她现在修为”
薛归宁指向水镜中姜如遇,姜如遇仍行走在阶梯上,此时恰好抬头看天色,她眼眸极度冰冷,乍一见像是刺骨寒冰。一双养着极冰之焰眼睛。
薛归宁只失态一瞬,修士虽不能完全堪破世间皮相障碍,但也不像凡人那样迷恋。他正色对姜扶光道“你看,她现在只有灵心期。哪怕她经脉受损,如果她真天赋远旁人,这么久了,她重修至少该修到灵心巅峰。她却没有,这说明,要么她当初修为是靠你家灵药堆上去,要么,则是她心性不佳,无论是哪一种,你都不该这么自责。她修为不是你废,你之前也告诉过我你在天南过得有多苦,在天南二十年,反而耽误了你修为,所以,你不欠她。”
“反而,你在天南姜家过那二十年,耽误你修习日子,她能还你吗”
“可我还是担心。”
姜扶光仍有些虚弱。
薛归宁看她还是有些没回过味儿来,道“你跟我走,去山门看看她到底要来做什么。她若真是来寻你错处,你放心,还有我。”
薛归宁心疼姜扶光,这个女孩儿自小受了那样苦,她还那么善良,现在不只不怨姜如遇,还这样自责。
他义薄云天带着姜扶光出门,一路上都有人朝他行礼,薛归宁在半月前修到凝丹期,是玄阳宗内天之骄子。
他带着姜扶光刚到山门口,就见到姜如遇已经站在那儿。山风把她身上白衣、墨吹得像散在水里花,本人比水镜中更显凉意。
薛归宁大步走上前,山门口除了姜如遇,还站着守门弟子和一个执事长老。
长老手中拿着一个玉牌,正递给姜如遇“这就是我们玄阳宗弟子玉牌,以后你进出山门都得靠它”
弟子玉牌姜扶光见姜如遇纤长指尖要碰到弟子玉牌,有些惊惑,姜如遇要拜入玄阳宗薛归宁也一愣,但他马上想到如果姜如遇真是要对付扶光师妹,那么她肯定会选择长留玄阳宗。
薛归宁立马阻止白长老,用手挡在二人中间,再回身道“白长老,你为何要将弟子玉牌给她现在不是玄阳宗开宗收徒时候。”
姜如遇指尖离弟子玉牌本只有纤指,见薛归宁身带敌意,旁边站着姜扶光,还无缘无故阻挠自己得玉牌,便把他来意猜了不离十。没有人乐意无端被如此坏事,更何况姜如遇为了拜入玄阳宗,已赶路两月,铁打人也累了。
累了,就不想被阻挠费时。
姜如遇避开薛归宁手,要去拿玉牌,薛归宁劈手往她手腕处擒拿而去,想锁住她手,姜如遇面无表情反手一劈,薛归宁擒拿手便扑了个空,被劈到地方更是隐隐作痛。还不等他痛退完,姜如遇手已经如游鱼般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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