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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距e是如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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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頁(第1页)

趙炎已經長成了他理想的情人模樣,勇敢,天真,浪漫,代價卻是無力改變的苦難,疾病和死亡。

林業斐折墮似的將他拉下來,麻麻地咬住他的脖子。

「我要擁有你……要永遠得到,要只屬於我。」

泉水流淌向河流,河流奔赴於海洋,高山親吻著碧空,月光浸透著夜色,世間的一切都將交匯,可這交匯於我毫無意義,如果我不曾擁有你。

趙炎坦誠地張開雙臂,用最容易,最熱忱的方式取悅對方。

窗簾像帷幕一樣拉上,謝幕了一場告白,只留下經久不息的掌聲。

趙炎全身上下被一場熱情澆透了,他的眼睛已經無法聚焦,昏昏沉沉暈了過去。

由於時間太長,感受不斷,林業斐又堅持要他有反應,便顯得像一直在繼續。

此刻趙炎靜靜地趴著,腦袋埋在枕頭裡,兩隻手肘虛浮地放在頭的兩側,連蜷縮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業斐覆壓著趙炎的後背,天空亮了起來,視線的盡頭出現一道朝霞,燒的越來越熱,像這個夜晚未散盡的餘溫。

這樣凌亂的,冷寂的早晨算不得一個好的開始,既然徹夜貪歡的罪惡無法赦免了,林業斐於是想要繼續。

被子裡的趙炎突然眨了眨眼皮,眼角溢出幾滴眼淚,他哭完了,兩隻手肘慢慢挪到胸前,掙扎著微微仰起了頭。

透白的指節上爬了一抹紅,暈得指甲蓋也泛起了灼灼的粉,趙炎的後背僵直著,細長雪白的脖頸,就那樣倔強地舒展在林業斐面前。

林業斐呆住了,直至此刻他才發現,趙炎用不拒絕他任何要求的順從,來抵消去日苦多的遺憾,朝生暮死於他們而言都不再痛苦,因為他們已經做到不負任何人,不負彼此,也不負自己。

趙炎皺起眉,手指顫抖,花光力氣撕掉了林業斐束縛的那層保險,他看起來不太舒服,便抓著林業斐的手請求安撫。

「炎炎……」

趙炎搖頭,他做不出手勢,只好把戒指嵌在指關節上,箍出紅印,用極端的態度訴說著「我願意……」

林業斐嘆息地吻他,捨棄了小心謹慎,便親的有些凶。

也許保險是相對意義的安全,當他們像兩個命懸一線走鋼索的人時,他們僅剩的安全感只可能來自對彼此的信任。

林業斐終於瘋狂地,偏執地得到了,除了這個人,他想要的越來越少。

他輕吻完趙炎的耳朵,鼻尖的嗅覺一路追尋,從耳後到發尾,從脖頸到肩側,像一叢氣味芬芳的漿果,唇齒嚙合將它們吞吃入腹。

趙炎顫抖著收攏了手指腳趾,林業斐在他肩膀上又抓又咬,躁動過後又是一陣親吻,他趴得很乖,一動不動,像只被捏緊後脖子變聽話的貓咪。

溫軟的小動物只會催生更多的獸念,林業斐看著趙炎白皙肌膚上的齒印,就像某著標籤一樣宣告著他的所有權,他心裡的欲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釋放。

林業斐心滿意足,晃悠悠地在趙炎身上逞凶,他一隻手掌鬆開趙炎的腳踝,輕輕划過他的腰側,到了趙炎撐著的手肘旁,便輕輕扣住了那隻帶著戒指的手。

密集的鼓點敲擊著窪地,像一池水共振起的凌亂頻率,毫無預兆地心動過把趙炎的感官推上凌霄,又重重跌落,他再也無法維持清醒,一頭倒進了綿軟的枕頭裡。

十指交握的地方沁出血色,林業斐用另一隻手輕輕握住趙炎的脖子,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著他的背脊,他拿手指碰了碰趙炎的喉結,像玩弄滾珠一樣撥來撥去,逗他說:

「寶貝,你好乖……」

趙炎埋著的臉又塌陷幾分,拋卻羞恥後,他想抓住那隻使壞的手,卻因為看不見只抓住了那人的一根手指,白裡透紅的指節揪住林業斐的食指搖晃,把他的心也晃得飄飄蕩蕩,心旌搖曳。

枕頭隔絕的呼吸又悶又軟,趙炎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配合,只知道跟隨本心地抬起腹腰,顛倒而生,快樂至死。

林業斐眼神滯了滯,又瞬間忘卻哀愁,假裝不知道生命有終點,他依然可以樂此不疲,最終被趙炎慣成一個,在大千世界的快樂里,寂寞無邊的瘋子。

趙炎的身體狀況在寒冬的最後一場雪過後,漸漸有了起色。

他的精神好了起來,也不再服用藥物,或好或壞的過去都能想起一些,只是他們都不願強求。

林業斐把他餵胖了不少,臉頰鼓起來的時候,捏著會很柔軟舒服。

鄉下小院裡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雪人,那是林業斐早起做飯時給他堆的。

日子好像可以這樣循環往復地一直過下去,過得山中不知歲月漫長,堆的雪人總在晚上被大雪覆蓋,又在某一天早晨全部消失不見。

直到這天,章亭彥帶來了一份土地競標書。

「業斐,你讓我調研的這塊地發展前景真的不錯,周圍的軌交線路都在規劃當中,作為落成的產業園住宅配套會非常完善。」

章亭彥坐在沙發上喝茶,林業斐仔細翻看了標書的內容後問:

「趙翊君和江謙那邊有沒有競價意向?」

「噗。。。。。」章亭彥嗆了口水,不解地問:「趙家和江氏旗下的地產公司實力遠勝於我們,如果他們不參與競標,我們的中標概率不是更大嗎?」

林業斐喝只剩下半杯的藍莓果汁,盯著院子裡曬太陽的趙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