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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洲叹讲的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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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几乎是才从伞里取出来,旁边就有人递了火给贺兰破。

€€€€沾洲叹没点燃。

贺兰破换了一根烛火又试了一次,依旧点不燃。

柳藏春捧着针囊,一副不出意外的神情:“这便是天意不允。”

贺兰破转过头,先匆匆扫了祝神一眼,放下香,径直到床边握住祝神的手:“何为?”

柳藏春徐徐从囊中取出银针,一根一根地摆出来:“这沾洲叹,是贺兰氏祖上法师念力所化?”

“正是。”

“既是老祖宗的念力,那点不燃,就是老祖宗认为,现在并非是使用沾洲叹的时机。”

柳藏春道,“第一条路行不通,咱们就准备第二条路。不过我要先说好€€€€”

他转头弯眼一笑:“这第二条路,有极大的风险。若长久地用下去,帮助祝老板挺过这一关,只怕最后会落下点小毛病。”

贺兰破替祝神一遍遍地擦汗,见祝神已呻吟着没了神智,只能问道:“先生请讲。”

柳藏春指着面前一排银针道:“这针是我前些年去西方游历时,见一味药名‘叟夜草’所制。针尖上浸满了叟夜草汁,一针下去,足以使人如死昏睡,无知无觉,比麻沸散更强出百倍药力。若这段日子祝老板药瘾作,及时扎上一根,便能在昏迷中度过一阵苦熬,免于受瘾头折磨。不过是药三分毒,叟夜草药力占三分,毒力占七分,每扎一次,便是麻痹浑身经脉肌骨,几时醒来无法确定€€€€也许很快就醒,也许扎一次就一直沉睡下去。再者,祝老板如今本就因裂吻草精力受损,再加上这叟夜针,日后瘾戒了,即便不死,也非傻即疯。”

他见贺兰破怔住,便在心里嘀咕自己这话是不是说重了吓到小朋友,于是又打着补丁宽慰道:“当然了,祝老板心性与求生欲望异于常人,最后不傻不疯也是有可能的。最轻嘛,也就是记忆受损,偶尔认不得人罢了。”

祝神忽辗转过来,抓紧了贺兰破的手,蜷缩双腿,手臂抽搐着,卧得如虾一般,用额顶往床头撞。

贺兰破俯下身,将耳朵凑在祝神嘴边,听见祝神呢喃:“用针……小鱼,用针。”

“贺兰公子若是舍不得祝老板失常€€€€”

柳藏春道,“也可以硬戒。无论哪种方法都是一场豪赌,痛死的人总不比被毒死的人多。”

“不硬戒。”

贺兰破这次没有迟疑,用手掌挡在床柱前,祝神的额头一下一下磕在他的掌心上。

他只看了片刻,挪开目光时眼睛便红了:“疯了傻了都没关系,他不想被关起来。柳先生施针吧。”

柳藏春颔,举着针往前,眼底含笑,跃跃欲试:“那我就动手了。”

祝神之前,还没有病患能让他用上这针呢。

柳藏春一针下去,祝神在眨眼之间陷入昏睡。

“半个时辰后我会把针取下来,期间谁也别碰。下次病时我再施针。”

柳藏春施完针便赶紧洗手,生怕叟夜汁浸入指尖,“取针后贺兰公子顶好守在床边,多喊喊祝老板的名字,免得他醒不过来。”

容晖趁机忙道:“小公子若忙不过来,我也可以顶上。”

柳藏春的手还悬在水盆上空,听到这话,语重心长地扭头道:“小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