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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了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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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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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賴久了,那份心情便不純粹了起來。

某次,許雲渺和他趕末班地鐵回校,路途遙遠,許雲渺坐著打瞌睡,腦袋不偏不倚落在了黎言卿肩頭。

男孩之間如此,不免怪異,黎言卿卻沒在意滿車廂的異樣眼神,讓許雲渺靠了一路,甚至幾次攔住了許雲渺歪斜的身體。

肢體的接觸,有過電的感覺,不反感,反而有些令人興奮,甚至上癮。

那次以後,黎言卿心裡的一角情愫動了,卻又害怕被許雲渺知道後覺得驚恐噁心,暗暗藏在了心底最深處。

許雲渺加入辯論隊後,黎言卿怕被人搶占了他「最好朋友」的地位,編了個藉口,夜夜給許雲渺送吃的。

再後來,他還努力藏著心動不敢說,卻被一個叫荀斯桓的傢伙囂張地趁虛而入。

黎言卿是第一個發現他們在一起的,卻也是荀斯桓的大膽,讓他再次確認了,他對許雲渺的情緒,分明也是愛情——

在那條只有小情侶才會牽手而行的梧桐小徑上,在夜色迷濛之時,他親眼看見荀斯桓牽著許雲渺的手走過。

落葉嘎吱作響,秋風清涼,二人並肩而行,十指緊扣,肩膀磨蹭,在小路盡頭的濃黑陰影里擁抱,而後荀斯桓吻了許雲渺的額頭。

酸,疼,恨不得將荀斯桓從眼前畫面里生生扣下撕掉,再把他自己換上去,可卻不得不承認,那樣的畫面實在太美好般配。

可即便知道許雲渺已心有所屬,黎言卿也還是學不會避讓,像個不識時務的跟屁蟲,像一條厚臉皮的影子。

或許,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人註定只能是天邊的雲。

「阿黎,你想什麼呢?」

許雲渺拿著玻璃杯從背後碰了一下黎言卿手裡的玻璃杯,不待黎言卿說話就兀自喝下半杯手中的酒。

今天是難得的團聚時刻,荀斯桓破天荒答應解了許雲渺「禁酒令」,不過也僅限這一天。

「沒什麼。」黎言卿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強行從悵然若失的回憶中回神,輕聲自嘲,「就是沒想到你還會邀請我。」

許雲渺明白這話里的意思——港城那次見面,黎言卿坦言萌生了追求他的念頭,按理說,那之後,他們再做不回「好兄弟」了。

可許雲渺也珍惜黎言卿這個朋友,畢竟,那些被荀斯桓的霸道氣得夠嗆的時候,都是黎言卿在陪著他一起吐槽。

記憶恢復後,荀斯桓踐行了承諾,要補上溪山的「蜜月」之旅,還邀請了許久未聚的老朋友們。

大家包圓了溪山的小別墅,入夜了,在歸雲別院的大露台上,吹風看景,燒烤喝酒,敘舊談天。

是許雲渺主動邀請的黎言卿,黎言卿立刻應了,不遠萬里從港城飛回來,只為參加聚會。

「渺渺不開口邀請你,我也會邀請的。」荀斯桓不知何時也走近了,「法學院三劍客,少了誰都不行。」

黎言卿沒想到荀斯桓會這麼說,怔愣了半晌,忽而笑出來,邊笑邊調侃問:「渺渺,你怎麼威脅他的,荀大律師居然會說這種話?」

「我可沒有威脅他。」許雲渺心虛道,轉而又想,威脅當然是沒用,所以就用了一些荀斯桓難以抗拒的誘惑。

荀斯桓諱莫如深地壓了壓險些要翹起來的嘴角,舉起手中酒杯,提議道:「敬三劍客。」

許雲渺也舉了杯附和:「敬回憶和未來。」

黎言卿與二人碰杯,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祝酒辭,抬眼望見許雲渺身後的滿天繁星,便順口道:「敬星星。」

三人仰頭飲盡了杯中酒,彼此目光再交匯,有了釋然的默契。

許雲渺又天馬行空起來,好奇問:「為什麼敬星星?」

黎言卿思忖片刻,望著面色酡紅的許雲渺道:「因為,天上的星星很美很好,但你不會真的去摘下它。」

許雲渺這一杯喝得急了,加之酒量退步厲害,此刻腦筋有些遲緩,暈乎乎聽不懂黎言卿的意思,皺了皺眉,順勢往荀斯桓身上一靠。

荀斯桓條件反射一般把人扶穩圈住,卻對黎言卿道:「也是,也許摘下了,星星就不美也不好了,會變成丑兮兮的隕石。」

晚風吹人醉,許雲渺仰頭,沒顧忌地當著眾人的面就用鼻尖剮蹭荀斯桓的臉頰,嗔問:「你好像在說我壞話?」

「怎麼會。」荀斯桓輕輕笑了,咬了一下許雲渺不老實的鼻尖,而後緊緊鎖住了懷中的星星。

o7鑑於條款

經過公證的兩份「意定監護協議」,是兩位大律師親手草擬的,除了標準的協議條款,還夾帶了私貨。

在協議的前言部分,二人不約而同地把無法產生法律效力的誓言寫入其中,仿佛結婚誓詞一般,彼此交換。

很多年後,二人閒來無聊,翻出這份文件,邊讀邊嘲笑那時的自己,矯情又中二。

荀斯桓向來務實,情話也寫得格外踏實——

「我早知道我喜歡同性,但從沒真的想過要找一個終生的同性伴侶。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計劃那樣的人生,太不常規,太難以預料了,而難以預料,無法計劃,往往意味著失敗。

我以為,我可以不需要情愛,卻不能有失敗,直到許雲渺出現。

許雲渺,我人生里的第一個計劃外,他出現的時刻,一切計劃註定都要失效,一切預料註定都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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