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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了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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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成天是油膩重口的,他早有些消化不良了,怕黎言卿自責就沒敢說,全靠荀斯桓硬讓帶著的腸胃藥頂著。

今夜這頓海鮮大餐,許雲渺已經努力克制了,可架不住正當季的美食太誘人,還是吃多了些,是夜就得了後果。

還有工作沒完成,許雲渺不敢病倒,饒是跑了一夜洗手間,也沒敢和人說,吃了藥強忍著,裝沒事人。

可腸胃炎來勢洶洶,豈是幾片藥能壓制的,堅持到第三天,許雲渺肉眼可見的憔悴。

上午的訪談剛結束,他實在忍不了了,錄音筆都來不及收,捂著嘴就奪門而出,黎言卿這才發現情況不對。

劉士園也擔心,跟著一起跑去了洗手間,就見許雲渺伏在水池邊,一腦門都是冷汗,臉色白得像紙。

劉士園哪見過這陣勢,慌裡慌張去扶人,問:「哥,你怎麼回事?要不要叫救護車?」

「叫什麼救護車?」許雲渺好歹還有力氣翻白眼,「幫我拿點水……還有,不許告訴荀斯桓。」

加班,慘慘!

看看是不是下周一補回來

第36章強勢與妥協

許雲渺堅持到了這一整天的行程結束才回,黎言卿執意帶他去醫院,被他拒絕了——

他有點潔癖,不喜歡人流密集的公共場所,總覺得充滿了病毒細菌,這其中,他尤其反感醫院。

回到賓館,洗了澡,吃了藥,許雲渺倒頭就睡,太累太虛,忘了回復荀斯桓下午發來的問候。

荀斯桓有個項目在寧城下的縣級市,他恰也來出差,打算工作結束,從縣城去寧城,給許雲渺一個驚喜。

本想先在Vx上打探許雲渺明天的工作安排,結果許律師大忙人,忘記了回復。

荀斯桓能從劉士園每天不必要的匯報里知道調查項目緊鑼密鼓,所以許雲渺忘記回消息,他倒沒像上回一樣緊張。

今晚情況稍有不同,晚間劉士園照例匯報,大概是因為許雲渺那句「不要告訴荀斯桓」的叮囑,末了畫蛇添足說——

「您放心,我們這邊一切正常。」

劉士園補完這句還覺得自己挺機智。他有一套自洽的邏輯,覺得許雲渺不讓告訴荀斯桓,是不想讓荀斯桓擔心生病耽誤項目。

荀斯桓陪客戶吃飯時收到了這消息,當時覺得怪異,來不及細想又投入了應酬。

應酬收場,時間已晚,荀斯桓喝得了不少,回賓館倒進床里,迷迷糊糊給許雲渺打了電話,沒等接起就睡著了。

次日會議連著會議,忙碌到傍晚,想見許雲渺的心已按捺不住,像冰鎮可樂開了蓋,氣泡爭先恐後冒出來。

粗粗一算,已經有11天又7小時52分沒見許雲渺真人了,遑論親親抱抱,荀斯桓早忍無可忍了。

工作結束,荀斯桓拒絕了客戶的晚餐邀約,一刻沒耽誤,開車向寧城趕,想著快一點,興許能和許雲渺共進晚餐。

許雲渺在賓館房間裡躺了一整天,黎言卿不讓他參加今天的工作,逼著他睡覺休養。

可也睡得並不踏實,只能淺眠,常常睡一兩小時就會在腹痛中醒來,吊著一口氣跑廁所,再頭暈目眩回床上。

體溫在升高,身體免疫系統馬力全開地在對抗炎症,出了幾身汗,燒稍微退了一些,多虧了荀斯桓塞的藥。

渾渾噩噩到下午,身體終於有了起色。

許雲渺欣喜,一是調查還剩最後兩日,他總算不至於虎頭蛇尾,二是一段時間的游泳有了成效,身體素質真的提高了。

他想乘勝追擊,繼續養精蓄銳對抗炎症,不料,門鈴又叮咚叮咚叫了起來。

他以為是黎言卿或者劉士園又來勸他去醫院,直接給亮了個請勿打擾的提示燈,可門鈴就是不依不饒地響。

「你們倆有完沒——」許雲渺不耐煩開門,一打眼,以為自己病糊塗了,不自覺撫額,訥訥叫了一聲,「阿荀?」

荀斯桓沒想到看見的會是這樣的許雲渺,頭髮蓬亂,面無血色,一幅下一秒就要暈倒在他懷裡的弱柳扶風樣兒。

「許雲渺,你怎麼回事?」荀斯桓上前一步想抱抱人。

許雲渺第一反應是隱瞞生病的事,往後一躲,掩飾道:「什麼怎麼回事,白天累了,早點回來睡覺,還被你吵醒了。」

「這個點就睡覺?」荀斯桓震驚地抬手看表,六點一刻多,甚至沒到雲寰的常規下班時間。

「今天訪談結束得早,別杵門口了,進來說。」許雲渺往房間裡退了一步,示意荀斯桓進屋,腦子裡飛快盤算——

荀斯桓應該有所懷疑,但還沒發確定他是不是病了,一會兒乾脆就裝作是出差太累了缺覺,只要不碰到……

「荀par?」

怕什麼來什麼,走廊里傳來一個許雲渺最不想聽見的聲音,傻裡傻氣的,隨時會出賣他。

劉士園剛結束工作,來看看許雲渺的情況,卻在房間門口見到了荀斯桓,心中大為震撼——

他還以為,荀斯桓為了確保調查項目順利開展,居然千里迢迢跑來親自督工。

劉士園怕荀斯桓責怪許雲渺曠工,快走了幾步,要去給他的渺哥解圍,自認為機靈地問:「渺哥,你好點兒了嗎?」

許雲渺被問得打了個冷顫,趕緊沖劉士園丟眼色,編道:「我正準備補個覺呢,荀律師就來視察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