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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了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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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頁(第1页)

「荀律師,不要急著聊工作嘛~」徐總打哈哈道,「巧了,今天剛好是公司董事聚會,你也一起參加吧。」

荀斯桓本不情願,可怕是徐總別有深意,只得作陪。不料,宴會開席,幾個董事輪流敬酒,一副誓要把荀斯桓喝趴下的架勢。

荀斯桓酒量再好也不能以一當五,最後裝醉脫身,可惜一頓大酒,把他喝得頭昏腦漲,問題的解法反而更不明朗了。

按酒桌上的說法,事發後公司做了自查,發現是市場部負責接待律師的方主任,挪用了公司資金,給律師塞了好處。

荀斯桓看懂這是一招棄車保帥,可想不明白,公司既然沒有行賄,何必非要讓步犧牲,棄掉一個無辜的「車」呢?

回到賓館,荀斯桓是連洗澡的力氣也沒了,忽然很想許雲渺,甚至想念那杯酸倒大牙的番茄汁。

心有靈犀似的,許雲渺的電話就在此刻打了進來。

許雲渺問:「今天還順利嗎?」

真是喝多了,荀斯桓聽著,覺得許雲渺的聲音仿佛來自天邊。

他沒答,嘆了口氣,癱在床上開著免提聽電話:「阮皓翔跟我說了你今天在會上的勇猛表現,許律師真厲害啊~」

「狐假虎威咯~」許雲渺輕輕一笑,「聽起來,福城那邊不太順利?」

荀斯桓苦澀道:「雲渺,我是不是想錯了?是不是壓根兒就不該浪費時間來這裡?還不如留在申城整理材料。」

來之前,他還向許雲渺誇口,說雲寰經歷過更大風浪,可現在,他思緒亂亂,在酒精麻痹下,很多問題更想不明白了。

許雲渺語氣里倒是聽不出失望,只說:「我下午和沈均聊了聊,你猜他怎麼說?」

「嗯?」

荀斯桓閉上了眼,覺得許雲渺的聲音太讓人踏實,像只小熨斗,熨平了緊繃的混亂的神經,意識不自覺就飄遠了。

「他說,每次和公司接觸時,賀飛和目標公司那個徐總都在場。」許雲渺停了一下,「荀斯桓,你在聽嗎?」

「荀斯桓,你喝酒了是不是?喝了多少?別又酒精中毒了……」

「荀斯桓?算了,不說了,你早點休息,申城這邊不用擔心,有我呢。」

荀斯桓徹底迷糊了,只訥訥想著,如果許雲渺此刻在身邊就好了,一定會給他擰一塊熱毛巾擦擦臉,還會餵他喝水。

好想渺渺啊……

許雲渺掛下電話,憂心忡忡,聽出了福城之行一點都不順利,荀斯桓喝了酒,而且心情低落。

可他也幫不了更多的忙,只能叫住了已經打算回家的沈均,決定今天熬個大夜,給荀斯桓準備彈藥。

「三堂會審」結束後,許雲渺就拉著沈均著手整理資料,要求還變態細緻。

大到住宿交通,小到沈均在酒店旁邊的便利店裡買了一瓶水,任何細節都不放過,快把沈均給逼瘋了。

原本,沈均想著,要求雖多也是為了幫他證明清白,反正還有兩天時間,橫豎能整理完。

可這會兒,也不知道許雲渺吃錯了什麼藥,通了個電話回來,非要留他加班,說要在明天中午前全整理完。

自從上回為白氏項目熬夜還生病之後,荀斯桓總是盯著他,不許他過十二點還不睡覺。

這回荀斯桓人在福城,天高皇帝遠的,自然不知道許雲渺又在這兒作踐自的身體了。

荀斯桓宿醉清醒時,日上三竿,起來噸噸灌下一瓶水,點開手機,看到了許雲渺發來的郵件。

郵件附著一份詳實的清單,記錄了沈均出差的半個月裡,每天從早到晚的行程與開支,尤其列明了與目標公司接觸的大小細節。

荀斯桓猛然想起了昨天睡著前,隱約的聽見許雲渺的話,腦中靈光一現,立刻有了對策。

他簡單收拾了自己,找了個家常麵館,心情愉快地嗦下兩碗面,開始緊鑼密鼓的行程,忙到夜裡十二點多才回賓館。

本想給許雲渺打電話,想著這個點許雲渺應該睡了,發了條消息問候,果然沒收到回復。

次日上午,荀斯桓原本計劃還要再跑幾個地方,卻被唐曉艾的電話打亂了安排。

「小荀,渺兒和你在一起嗎?」唐曉艾聽起來有些慌張。

荀斯桓心裡一緊:「沒在,我在出差呢~」

唐曉艾聲音旋即染上了哭腔:「那怎麼回事呀?我昨晚給他發消息,他沒回……今天早上打電話,直接關機了!」

荀斯桓想起自己昨晚落了空的消息,頭皮繃緊了,自我安慰說:「可能在睡懶覺吧?」

「睡什麼懶覺呀!」唐曉艾急得音調拔高了八度,「他跟我約好早上要去買楊柳南路什麼什麼餛飩,讓我從家裡出發了就給他打電話!」

荀斯桓心裡「咯噔」一下,腦中只剩五個讓他心驚肉跳的大字——「渺渺出事了」。

許雲渺弄完資料,已經是中午,實在太累了,立刻收拾東西回了家,挨上枕頭就失去了知覺。

像狗熊冬眠似的,他一覺睡醒時,只感覺身體和腦子都被掏空了,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出記起發生過什麼事。

臥室外傳來人走動的聲音,他摸出枕頭下的手機,屏幕點不亮,是沒電了,窗外夕陽斜斜,弄不清是幾點。

大概睡多了,壓得腰臀有點痛,他在床上發著懶,最後又渴又餓又想上廁所又沒手機可玩,才不得不起床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