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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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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媽媽卻不是這麼說。她說『如果有人讓你疼痛、軟弱、恐懼、厭煩和憎恨,與其壓抑自己的真實想法,不如直截了當一些,讓對方從你的世界裡消失』。」

「——這是教你不擇手段,甚至可以為自己的利益去害人?這都踏馬什麼父母,什麼教育觀啊!」喬楚辛忿忿不平地想捶床,結果還是伸不出手。

「我不知道該聽誰的。」小梁度的眼神中流露出矛盾與茫然,這一刻的他看起來才真正像個七歲的孩子,而不是個少年老成的小大人,「爸爸媽媽吵架時,說他們的婚姻是商業聯姻,所以才有了如今的事業與家產,為了共同的利益,他們無論如何不能離婚。但媽媽對我卻不是這麼說的。」

喬楚辛想起梁母死活要將兒子拖回窗內的情景:「她說你是唯一完完全全屬於她的,是她留下來的理由,說為了你才堅決不離婚。」

「可媽媽從沒問過我想屬於她嗎?我希不希望他們離婚?」小梁度又一次笑了起來:「所以有時候我覺得爸爸更實誠些,至少打歸打,不會說什麼『打你是為你好』。他說『打你是因為我這口氣總得有地方出』,但他又很討厭聽小孩的哭聲,所以要求我全程要笑。」

喬楚辛聽著都覺得窒息,一股心疼感油然而生。他很想抱一抱面前這個正在笑的孩子,苦於伸不出手,於是豁出去般要求道:「你再親我一下?」

「……你是變態嗎?」小梁度笑著問。

喬楚辛咬牙:「我不是!你也別笑了,在我面前沒必要偽裝,不想笑就別笑!想哭就哭,想罵就罵,想打架我隨時奉陪!」

笑的弧度慢慢拉平,小梁度再次露出了鄙夷之色:「你一個大人,跟我一個小孩子約架,害不害臊?『勝之不武』怎麼寫知道不?」

喬楚辛很想在他腦門上鑿個爆栗:這會兒你又當自己是個小孩了?小孩身份好啊,有用就拿來用,沒用就丟一邊,對吧!

卻不想小梁度冷不丁地貼過來,在他鼻尖上雞啄米似的啄了一口。

畫消失了,喬楚辛躺在另半邊床上,而他的小小指揮官,一隻手還搭在他胳膊,曲起的膝蓋頂在他大腿上。

不等小梁度開口,喬楚辛一把抱住了他,緊緊摟在自己懷裡,下頜壓著對方頭頂的細軟黑髮,沉聲說道:「我再說一遍,你聽清楚了——梁度,在我面前你沒必要偽裝。

「無論你的真面目是什麼樣,在你一刀把我開膛破肚的那瞬間,我都已經看清楚了。所以,我對你沒有『好』的期待,你也沒必要掩飾『不好』的想法。

「做你自己。如果那樣做會冒犯到我,我說了,打架奉陪到底。打到能讓你弄明白,哪些想法和行為會讓我不高興,哪些會讓我感到愉快為止。」

小梁度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這麼不回應、不抗拒地被他緊緊擁抱著。

喬楚辛不知道這番話,眼下才七歲的梁度能聽懂多少,但他知道,經歷過這一刻的相擁,在他與梁度之間,有什麼東西已經與之前不一樣了。

小梁度深而緩慢地呼吸著,忽然問了句:「三分鐘快到了嗎?」

喬楚辛說:「還差幾秒。」

小梁度向枕頭方向挪了挪,抬臉將嘴唇抵在喬楚辛的下頜:「抱著很暖和,我想就這麼睡到明天。」

「那就……晚安?明天見。需要我給你講睡前童話嗎?」

「不需要。」

「可我之前看見你的旅行包里塞了一本《塘鵝媽媽的童謠》,你是不是喜歡那本書?作為低年級小學生,生字還認不全吧,我可以讀幾給你聽。」

小梁度磨了磨後槽牙,隨即聽見低笑聲,意識到被對方捉弄了。作為報復,他咬了喬楚辛的下頜一口:「閉嘴,睡覺!」

第33章來窗邊

喬楚辛在晨光與海浪聲中甦醒,感覺懷裡暖烘烘的,肩臂上還壓著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他意識到自己之所以沒有回到畫裡,是因為小梁度就算睡著了也把嘴唇貼在他的臉側,並保持了這個睡姿一整夜。

對方的睡眠淺得不像個孩子,他才稍微動幾下,小梁度就醒了,眼睛還閉著,先把臉埋進被子裡蹭來蹭去,過了一會兒後才忽然清醒過來似的,一下坐起身,眨了眨眼睛低頭看他。

「早啊。」喬楚辛打著呵欠說,「在回到畫裡之前,我想抓緊時間洗個臉刷個牙。」

他掀開被子跳下床,趿著一次性拖鞋去浴室,發現什麼水杯、牙刷、牙膏都沒有。小梁度出逃前倒是往旅行包里塞了一把兒童牙刷,但也只有一把,喬楚辛不想用別人的個人衛生用品,於是只能撩起水漱口和洗臉,期間用手指沾點橙子味的兒童牙膏抹了抹牙齒了事。

小梁度站在浴室門口等他。喬楚辛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裡的黑髮男孩,說:「這裡也只能暫時居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你覺得我爸媽會出現在這兒嗎?」小梁度反問他,「昨晚我跑到馬路上以後,我爸就沒再繼續追了,他們是不是沒法離開家太遠?」

一幅畫從盥洗台上跌落下來,小梁度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接住了它,金屬邊框把他的手背劃出了一道紅痕。

喬楚辛又回到畫裡了,被靠放在觀景沙發的扶手上,曬著從窗口透入的朝暉。小梁度洗漱後在他對面坐下來,給一個洗乾淨、裝好清水的燒水壺插上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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