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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糯小崽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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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嗎還有嗎?」更多人湊過來:「多說點,會說你就多說點。」

「其他的就要靠你們自己去摸索了,」女生賣起關子:「不過不管你們私底下怎麼yy,都不能當著他的面亂來,不然我們這些『護花使者』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男生們不約而同縮了縮脖子,校花的魅力也太大了,這麼多擁躉。

他們討論了一會兒,班上的人漸漸到齊,只有兩個位置還空著。

應辛和邵臣下車,跟老張道別,肩並肩往學校走。

「哥,你不生氣了吧?」

應辛語氣有些忐忑,歪頭去看他。

因為成績和分班把兩人分開,邵臣原本想跟他一起去六班,好就近照顧,卻被班主任和應辛同時勸阻,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儘管他表面看不出什麼,但臉色肉眼可見地比以往冰冷許多,純白襯衫將八分冰冷襯托到十二分,路過的同學被那股看不見的寒霜逼退三步。

邵臣原本是有些克制的,默默按捺著不能隨班照顧應辛的氣悶,聞言看了他一眼,應辛腦後扎著捲毛揪揪,幾撮不聽話地散落下來,扒拉著一大片白嫩緊緻的後脖頸,顯得那段膚色越加雪白如玉,他的皮膚曬不黑,水嫩嫩的。

那雙杏眼也和小時候一樣,清透明亮,滿滿的都是他。

邵臣心頭的氣悶不知不覺消散大半,神色緩和下來:「算了。」

反正不管應辛在哪,他都會看好他。

應辛暗暗地歡呼了一聲,心裡狠狠鬆了口氣,哥哥終於不生他氣了。

兩人在校門口碰到吉帆。

對方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頭髮亂翹,手裡捧著一碗酸辣粉,邊跑邊嗦,一見應辛雙眼就亮了,幸好邵臣及時拉住應辛後退一步,不然非得撞個人仰馬翻不可。

「我有東西給你,」吉帆將酸辣粉放在台階上,從書包里掏出塑料口袋裝著的糕點:「我媽做的切糕,26種材料,18層口感,絕對適合你這種無甜不歡的。」

應辛掀開袋子咬了口,棗的甜味和栗子的軟糯混合在一起,組合成豐富而厚重的香甜。

他連連點頭:「謝謝,很好吃。」

吉帆一個精神抖擻:「那當然了,我媽可是靠著這門手藝脫貧致富,造福全家啊!」

因為家裡有了錢,吉帆才能上補習班,惡補弱項數學,湊夠上斐濟中學的分數……a市最好的中學,換了以前吉帆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能上這麼好的學校……也幸好有應辛的幫助,監督他鞭策他,他們才能重做同學,這次還同時被分在六班。

三人一齊往學校里走,前面一個身影吊兒郎當地斜挎著背包,頭髮亂糟糟,襯衣紐扣敞開,幸好現在沒正式上課,不然被風紀員抓到就是扣分的宿命。

邵臣一頓,拉住應辛,想從另一條路走。

那人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懶洋洋回頭:「你們怎麼這麼慢,我都慢慢走著等你們了,還不快點。」

他的目光落在應辛身上,尾音拖長:「小應辛,你暑假怎麼不回我電話,我給你打了好多遍,手都打酸了,你要怎麼補償我啊~」

應辛心虛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邵臣冷臉牽著應辛從他旁邊走過,錢昱傑聳聳肩,不以為意,直到邵臣身後的教導主任露出面容,倒三角的眼鋒利如刀:「你是哪個班的,怎麼不好好穿衣服?頭髮還亂糟糟的。」

錢昱傑臉色微變,脫下外衣罩在頭上,飛也似的逃向教學樓。

「你站住,」教導主任將紅本子往腋下一夾,也加快腳步:「你別想跑!開學第一天就這麼吊兒郎當,怎麼對得起之前學習的辛苦。」

兩個人前後奔逃,帶起的風吹起吉帆的衣角,他嘆了口氣:「何必呢,明知道逗應辛肯定要被邵大佬記恨的啊!」

真不知道是活膩了還是勇於挑戰極限,錢昱傑從小就想偷偷抱走應辛回去自己養,好幾次還差點成功了,要不是應辛被邵臣教育過幾次,對他防備心較重,說不定已經得手了。

邵臣對誰都情緒淡的很,唯獨一見錢昱傑就異常冰冷,明里暗裡使絆子。

錢昱傑不是他的對手,卻樂此不疲,見面必挑釁,換成他也忍不了。

別的不說,錢昱傑這份作死的能力吉帆是嘆為觀止,起碼他自己就不敢招惹邵臣,走在前面的人身量高挑,眉目冷峻,牽著應辛步入教學樓,冷淡的背影完全不像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尤其是在只到他肩膀的的應辛的對比下,更像個沉著冷靜的成年人,跟他對視的瞬間,吉帆覺得自己被看得透透的。

他時常覺得邵臣不好接近,沒有應辛在身邊他根本不敢跟邵臣說話。

三人在樓道口分開,邵臣深深地看了應辛一眼:「能照顧好自己?」

應辛好不容易哄好他,堅定地點點頭,擲地有聲:「當然!」

邵臣又轉向吉帆,後者接收到他的目光,立定站好:「學神你放心,不管是誰,想欺負應辛,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邵臣:「……」

應辛扶額,大可不必如此。

目送邵臣走進初二一班的教室,吉帆狠狠鬆了口氣:「好可怕,有你哥在我都不敢叫你的小名。」

應辛歪頭:「小名?」

邵臣小時候喜歡叫他「小捲毛」,可自從上三年級後被人聽到嘲笑後,邵臣就再也沒在人前這麼叫過他,這個名字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被人逐漸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