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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應奇本想著項准既已經上了那最為險峻的龍尾雪山,十有八九也不能活著出來。不如就謊稱項准死了,讓大梁軍心大亂,又放出話說讓大梁投降就交換項准與索維勇的屍身,這樣的信服力增加了不少。果然這幾日趙聖鄞都不敢領兵出戰,可這項准怎麼就能從那雪山活著出來了呢?

「下令,所有人都給我上!就是用你們的屍體圍也要圍死他們!」夏應奇在遠處下令,軍令到了前線,將士們不得不從。

項准眼見著眼前的人多了起來,他攔腰斬斷了一個西海軍的士兵,一個橫掃又削下另一人的頭顱。溫熱的血飆到了面具上,恐怖的面具更顯得猙獰。

他剛想下令換個陣型,繼續衝破西海防線,直接殺回天臨堡城門。

卻見遠處自己的大舅哥林頌銘帶著不少人馬沖了過來,不過怎麼連運輸後勤的馬車都一併上了戰場?

第二十章相聚

轉眼便到了元宵,南街上的酒樓內都設了彩棚,許多雜耍與歌舞技藝輪番上演,好不熱鬧。

林頌清所在的侯府在歲前便換成了定國侯府的牌匾,只因項准已從三等忠勇侯被皇上抬為一等武毅忠勇侯。眨眼間滿京城所有認識的人或是先前交往甚少之人都上門來道賀送禮,侯府的門是連著半個多月都是門庭若市。原這爵位是襲爵自項老將軍,這一等侯就是靠項准自己打下的名號。

在這汴京城內,如此年少能獲得此殊榮的人,項準是大梁開國頭一個。大家雖聽說項准性情暴虐,但林頌清是府中真正管事的又是出自名門,想來說好說話的。能與她早早拉上關係,以後定是有好處。

原先被謠傳身死的項准又攜眾將士殺回了西海,眨眼間將戰局反敗為勝,他還利用雷霆手段將西海徹底收復於大梁。

這西海皇室夏氏一族算是徹底滅族了,且自從上次西海人反覆無常欺瞞皇上之後,皇上也再無懷柔招安之意。先前假意投降又起兵謀反的人,這次通通連誅九族殺無赦。

可林頌清聽聞項准徹底收復西海還御賜被封了一等侯,心裡卻不似府中眾人那般高興。這戰場刀劍無眼,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聽任何有關項准卻不利的消息了,總是午夜夢回突然驚醒,就生怕先前噩耗再次傳來。

司馬祈寧白日裡又來了一回,她是攜厚禮前來感謝項准在戰場上救回她夫君喬伯棠一事。

先前喬伯棠隻身一人前往西海軍營與西海人交涉,沒想到項准在此時殺了回來。西海人眼見形勢不對便扣留了喬伯棠,竟違反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盟約,妄想用他來鉗制項準的進攻。

可西海人萬萬沒想到,這殺紅了眼的項准竟直接帶著人馬衝進西海主軍帳,在重重圍困之下奮力救出喬伯棠又順便活捉了夏應奇。

消息傳回京城時,皇上龍顏大悅,司馬祈寧的父親司馬修也是極為感謝項准。一時間項准既挽回了大梁顏面,又賣給了大理寺正卿司馬修一個大人情。雖說他做這事的時候確實沒想著這些彎彎繞繞,但是這天大的恩情實打實的記在了定國侯府與林府的頭上。

林頌清聽聞喬伯棠平安歸來也替司馬祈寧高興,二人熱絡地聊了一炷香的時間,最後才因為司馬祈寧還要回去準備喬家的家宴而依依惜別。

年少時二人總是能花上一下午的時間談天說地,而各自嫁人之後確難得靜下心來說上一說。

晚間,林頌清坐在拉了幔的亭子裡,手裡捧著溫熱的爐火,身上穿著的是厚厚的白色貂毛,毛茸茸的輪廓更襯得她臉龐嬌小美艷。

最近是過節的日子,放在先前她定是要回娘家好好與父母親相聚一番。可自從項准出征後,她忽地覺得自己才真正長大了,要操持起一整個家,不再像以前那般肆意妄為。她在節前就早早去探望了父母親還有大嫂,於是在今日便守在了侯府。

對於項准,林頌清對他有著無窮的敬佩與自豪,還有些理不清的複雜情緒。她仔細琢磨了幾日,最後覺著想來還是歸於項準是自己夫君的身份。

到了時辰,天上放起了絢爛的煙火,各色的煙火璀璨奪目,照亮了整片天空。

林頌清仰著頭,煙火的顏色倒影在她的眼睛裡,眼神是靈動又耀眼。

在熱鬧的煙火聲中,林頌清忽得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回,林頌清就見那高大威武的項准一身戎裝,站在那不遠處庭院裡。身上是沾滿了血痕的鎧甲,腰後還背著一柄青色長劍。

林頌清手裡的炭盆一下沒抓緊,掉在了地上,炭火磕在那青石台上,冒出一地火花。只是林頌清也顧不得這些,踢開炭盆便衝著項準的方向去。

「你終於回來了。」林頌清小跑上前高興地喊道,她眼見四下無人,便伸出手掀開了項準的面具,「你餓嗎?我去給你做碗面吧。」

面具下的臉,俊朗又堅毅,只是眼底泛著許多紅絲,想來是勞累所致。

「讓夫人擔心了,在城外便吃過面了,眼下不餓。」項准見她高興的樣子,嘴角也沒忍住彎了彎,卻微微往後退了半步。

「你躲什麼?難不成還想與我和離?」林頌清見他往後退了半步,便翻起了那舊帳,好看的眉頭豎了起來。項准那和離書雖是為她考慮,可確實沒同她商量,他怎知自己就是那種連三年守喪期都等不了的女人?還是說怕自己二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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