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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睫 两个人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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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第2页)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沉默之后的“变态杀手”

以平时数倍的语速和音量开始对卓越进行声讨。

他口中那些英文我大部分都听不懂,却捕捉到最关键的一个词out!

卓越out了,表情好像很沉痛。

“变态杀手”

也有些心灰意懒,半小时之后宣布下课。

这时,我收到卓越的手机短信:东直门小木屋的水煮鱼不见不散。

那年北京流行川菜,小木屋的水煮鱼生意特别火,每次去都要派号坐在外面等。那是我第一次进门就有座位,坐下就有鱼吃。

在又冷又饿的时候,和最好的哥们儿聊着天,吃着热气腾腾、香辣无比的美食,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透过水煮鱼锅子上的白色雾气,我看着卓越浓黑的眉和闪亮的眼,心里漾满快乐和满足。

那时候,我的女友是个娇小可爱型的美女,撒娇、发嗲、黏人,各项功夫全能。我知道,很多男人都吃这一套。

可我却不胜其烦。大概我没有哄女孩子的耐心。

与约会相比,我似乎更乐于享受和卓越在一起时的随意和自在。曾一度认为女朋友可有可无。

两个月之后,和她分手。卓越说我无理取闹。我不否认,但也不想挽回。

之后又换过几个女朋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手。也没觉得难过,也没死缠烂打过。以为这辈子不会体验到失恋的痛苦。

还跟卓越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话有些道理。”

大二开学不久,我又交了新女朋友。比我高一年级的同专业师姐。人很红,学校的网页和宣传册上都有她的照片和简介。

和她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是在学院音乐厅。她从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比赛(ternationalviolnursnilpagan)载誉归来,给同专业的同学讲述获奖经过和练琴心得。最后演奏获奖曲目时,我借给她一只别乐谱的透明夹子。

没什么企图,只因为我坐在第一排,离她的谱架最近。

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常聚在一起聊bario(色彩奏法)和richet(抛弓),聊米沙·埃尔曼和帕格尼尼,聊福斯特的那首被译为《苏三不要哭》的小提琴名曲《sanna》,也聊崔健和ado还有地下摇滚。

她漂亮,独立,有个性,永远的大方得体。有人打量她时,习惯迎上别人的目光。

一个夕阳西沉的傍晚,在新琴房楼的楼后,她闭上眼睛要我吻她。我照做了,眼前一片红彤彤的落日余辉。

我们相处的很好,大多数时候温馨甜蜜,即使争执也不急痴白脸。

和我那些喜欢天天腻在一起的前女友们不同,她并不要求我早请示晚汇报,连练琴时间也不刻意调成一致。

于是,我沿袭了和卓越一起去琴房的老习惯。有时在路上碰到,和我说话之前她会很大方的跟卓越打招呼。

不论是小提琴演奏的技巧还是在床上,她都给了我很多指导。居然能做到不令我自尊心受挫。

我想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因为我想认真谈这场恋爱,没想过和她分手。

但她却先提出来了,在交往一年后。我读大三,她即将毕业。

她说她拿到了维也纳国立音乐演艺大学的offer,签证也下来了。

“你先去等我,我也去申请。实在不行,我等你回来。”

我很认真的说,连自己都被感动。

她却执意要分手。我很意外。这根本不是理由。

她说:“咱们两个人爱得都不够深。如果你爱我,应该挽留我;如果我爱你,就没什么不能放弃的。”

我不能理解她的话,我只知道我不想分手,也不想耽误她的学业。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她收回决定,甚至想低声下气的求她,但终究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