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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兰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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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生生且不离5(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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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锦绣所在的假山,名曰“石桂清赏”

。层峦叠嶂、清泉飞瀑虽都是人造,却宛若真景,以武康黄石叠成,出自江南叠山名家张民鹤之手,与溪流、廊亭、花墙一起组成了这座小型却极其雅致的月桂林。庭院内的景物布局紧凑,园亭相套,轩廊相连,花木葱茏,泉水潺潺,一目了然,唯有此处可以藏人。

柳言生的目光四处搜查,果然,最后落到这里。非白的面色不变,一向冷静的目光却闪过一丝恼意。

我和锦绣不由面色大变。我以前为了凑碧莹的医药费,多少次曾经偷偷到这桂园摘过桂花,让于飞燕和宋明磊帮我带出山庄去卖了换钱。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就在锦绣身后。我用下巴向那里一指,锦绣立刻心领神会,向我含泪一点头,闪身躲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假山之中,便闭上眼,靠着假山,慢慢地坐了下来,开始苦苦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假山之外,柳言生轻轻一笑,“这石桂清赏果然是张民鹤的绝响,金桂、清泉、奇石果是剔透雅致,不过,依言生看来,亦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啊。”

众人的面色一变,尤其是非白。昨日见过的青年奉定朗声笑道:“柳先生真会说笑,莫非先生想要同我等捉迷藏不成?”

“奉定此言差矣。此处玲珑剔透,吾看倒是与美人幽会的好地方,莫非三爷藏了个美人在此处?”

柳言生依然笑得柔和,却在最后的“美人”

加重了语气,利芒扫向非白。

非白嘴角一勾,如三月春风,眼中却是万年寒霜,“先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影射非白在这月桂园与人私会不成?”

“侯爷,戏已开始了,锦姑娘必是早已回去了,不如我们先陪邱道长回园子看戏吧。”

奉定微笑着向原青江,建议着,继而深不可测地看向非白。

原青江若有所思地看了非白片刻,轻轻抚着长须,挑了一挑眉,点点头,“言生,我们还是先回园子看戏吧。”

柳言生笑着点头称是,慢慢跟在原青江和原非白身后,轻轻扶上一枝桂花,攀折了下来,放在鼻端轻嗅,“八月桂花香,迎风送客愁啊。”

他的“愁”

字未开口,已出手如电,急射向我躲藏的山洞。

桂枝来得电光石火,我躲闪不及,右手臂早已划过深深一道,瞬间血流如注。我痛叫出声,那浓郁的桂香随着血腥飘向空中,所有的人再一次停下了脚步。

“谁人在那里?”

奉定高叫着,转眼已飞到月桂清赏——我的藏身之地。

我抬起头,眼中噙着委屈的泪水,故作娇羞地看着同时出现的两张俊脸——原非白和奉定。

奉定先是惊愕万分,然后挑眉轻笑,复杂地看向旁边的原非白。

若干年后,当原非白成了中原叱咤风云的乱世英雄,权倾天下之时,众人膜拜,引无数豪杰为之折腰,然而

却没有人知道,他那令人叹服的镇定和冷静精确的判断力,却源于少年时代的非人锻炼,其中亦包括在感情上千疮百孔、魂断神伤的痛苦纠缠。

很快,非白镇定了下来,收起了眼中的震撼,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向我居高临下、宛若天帝般缓缓地伸出手来。

多么巧啊,就是这只手,大约十分钟以前锦绣正紧紧地握住痛哭失声。我黯然神伤。天知道,我有多想立刻打掉这只手,顺便使劲甩他一巴掌,然后再狠狠踹他几脚……

我俩久久凝望彼此,眼神牢牢纠缠。他坚定地向我伸着掌心,我终于收回目光,轻轻握住那只莹润之手,出了石桂清赏。满腔的酸楚随热泪滚涌而出,脸上的委屈竟不用装假,而他的手心则满是冷汗,可见他的内心刚才必是极度紧张。

非白的眼中一阵沉痛,掏出丝帕,替我轻轻缚上伤处止血,喃喃道:“可是、可是疼痛难忍……”

我看着他,轻轻摇了一下头。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叹之中,猛地抱起了我,在我的惊呼声中,他已抱着我慢慢地走出阴暗,来到阳光之下。

奉定看着我们,眼中一丝冷意一闪而过,垂目闪身让过。于是我犹带着两行清泪,暴露于众人眼前。桂花飘香中众人的惊诧各不相同,柳言生一脸不甘心,眼中阴沉的恨意尽现,而原青江的眼中却一片幽深,不可见底。

原青江轻轻一笑

,“看来言生说得果然对,石桂赏清之中还……真是藏了一个……美人。”

原非白轻轻放下了我。

我立刻双膝跪倒,额头触地,不敢抬头,“昨夜对侯爷无礼,罪该万死。今日私自来月桂园给三爷送醒酒药,更是罪无可恕。”

非白也跪了下来,“请父亲大人恕罪。木槿挂念孩儿心切,怕孩儿饮酒伤身,前来给孩儿送药,只因她昨夜被逃犯所伤,孩儿顾念她精神不济,故而不敢惊动父亲大人。父亲大人要怪就怪孩儿吧,莫要为难木槿。”

我俩双双跪倒在原青江面前,他又牢牢握住我的手,我想缩回,可他却紧紧拉住不放,一副情之所依的样子。我表情惶恐,内心颇不以为然。

原青江默默凝视了我们片刻,淡淡一笑,“非白,你可知道你有多久没叫我父亲了?”

我一愣,偷眼望去,非白的面色也是一怔,缓缓抬起头,“孩儿……知错了……”

然后他便哽在那里,难得一脸凄惶。

原青江轻叹一声,走过来,一手托着非白,一手托着我,将我二人扶起来,“真是两个痴儿,既是互相思念,又何必彼此折磨?”

我的心一动,看向原非白,不想他也转过头来,潋滟的眸子竟带着一丝疑惑、几许深情,幽幽地看我。我一时千言万语,又恨又怜,全化作无语凝噎。

“木槿的伤好些了吗?”

原青江和蔼的问候让我回过神来。我这是怎么了

,心中有团莫名的烦躁带着强烈的受伤感袭上心头,不由悄然使劲挣脱了非白的手,转向原青江,垂目温驯地回道:“多谢侯爷的关怀,服了侯爷的灵药,精神好了很多。多谢侯爷的礼物。”

“侯爷的药……礼物?”

非白疑惑地看向原青江。

原青江向非白点头道:“昨夜为父一时兴起,和奉定在西林散步,却遇到一个女子,如何巧舌如簧地降服那齐氏兄弟,只因距离太远,听得不真切,故而当时还不知她便是木槿。本待见见这位奇女子,不想她旧病复发倒在西枫苑外,这才让奉定出面相救。说起来,你原也该谢谢奉定才是。我与你的木槿甚是投缘,今日便将你母亲的首饰盒送给木槿做生辰礼物了。”

我心下暗暗叫苦,原青江果然看到我偷窥非珏了,可是他故意略去这一段,是想保护非白吗?我有些心虚地抬起头,原青江却心怜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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