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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作者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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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第2页)

傅啟卿再生冷不忌,也不會荒唐到跟自己的兒子同睡一個人吧?

沈關硯生出期望的同時,又覺得這個脫身的辦法很無恥。

他唾棄地把自己埋到被子裡,黑暗中一會兒想到姜元洵,一會兒又想到罵他的那個男人。

最讓他恐懼的還是傅啟卿,恐懼到沈關硯現在洗澡都不怎麼碰耳朵,一摸就想到那天發生的事。

耳洞雖然長好了,但心裡還有一個始終沒填平。

傅嶺南沒在傅家過夜,談完事就離開了,沈關硯一時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望。

隔天沈關硯沒再去羅馬噴泉,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什麼都不干就是發呆。

沈關硯不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子還能繼續多久,他對未來前所未有的迷茫,甚至懷疑自己還有沒有未來。

正出神時,一道人影落到身上。

沈關硯猛然驚醒,瞧見是昨天那個追著他問睡一晚上要多錢的男人,臉色驟變,起身就要走。

昨天還一臉輕蔑不屑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到沈關硯面前。

沈關硯驚得釘在原地。

「沈少爺。」男人跪行到沈關硯面前,一邊抽自己嘴巴,一邊去抓沈關硯的手。

沈關硯觸電般抽回手,驚疑不定地後退半步。

男人神色訕訕,「我錯了,沈少爺,你原諒我昨天的冒犯吧。」

路過的行人好奇地看過來,沈關硯又後退了一步,慌張地說,「你起來,別這樣。」

男人趕緊站起來,討好地朝沈關硯笑,「沈少爺,我昨天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麻煩您能不能跟傅先生說一句?」

沈關硯胸腔震顫了一下,呼吸變得微弱,男人眼裡的央求像是兩簇火燒在他身上。

也對。

遠在杭景市的事傅啟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別說家門口了。

沈關硯渾身發麻,生出一種逃脫不了的絕望,自己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

他蹲在馬桶前把胃裡的東西吐了一個乾淨,膝蓋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磕出兩道紅印。

夜裡沈關硯又做了噩夢。

夢到傅啟卿拿著耳洞槍,硬生生在他左耳又穿出一個洞。

血還沒止住,傅啟卿扎進一個耳釘,然後慢悠悠地轉動金屬環,輕笑著說,「要多轉幾下,這樣耳洞就不會長回去了。」

沈關硯從夢中驚醒,冷汗濕透了髮根。

很快他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僵硬地一寸寸轉過頭。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輪廓站在床頭,深邃的側臉被窗外的燈照得明明暗暗,如墓地里的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