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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与月季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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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私下討論過,身份高貴的聯邦外交部長,將來該找一個什麼樣的人來組建家庭,就是沒人想過對方會是一個男人。

現在的星際早就開放了同性婚姻的法令,在女性人口急劇下降的亞特藍星,更是習以為常。

可即便是這樣,也從沒有人敢臆想沈渡的另一邊會是一名男性,即使沈渡已連續多年榮登同性婚配網站的榜。

「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小明星了吧。」餘思年是真的驚訝了,倒不是覺得沈渡喜歡同性有多麼讓人難以接受,只是認識這麼些年,根本毫無痕跡可尋。

「他不是小明星。」沈渡並沒有否定餘思年的猜測,只是為夏木繁解釋道,「他叫夏木繁,就是兩年前給聯邦捐贈玫瑰的人。」

餘思年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夏木繁,他又重打開了光腦,調出了夏木繁的照片。

應該是一張證件照,穿著白襯衫的少年有些拘謹地望著鏡頭,半長的頭髮使他的臉型看起來更加柔和,但配上他純淨的五官之後卻不顯女氣,反而有一種英氣的漂亮。

的確是漂亮,放在娛樂圈也難得一見的好看。

「這麼好的條件,不說一定能紅,也不至於被公司壓得這麼從慘吧。」餘思年不懂。

沈渡就更不懂了。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那扇緊閉著的房門,希望餘思年明天能從金盛娛樂公司那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

去往金盛娛樂的路上,餘思年毫不避諱地說了他此次的目的,同時也希望夏木繁能對他實話實說。

「我承認我的確踹了視頻里的那個人。」夏木繁沒有隱瞞,事實的確如此。

但他先是為了救人,後又是為了自保,每一個理由說出來都毫不牽強,卻因為視頻的斷章取義,讓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為自己開脫。

夏木繁將那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講給餘思年聽,從他出去接了那通來自馬西南的電話,到聽到巷子裡異常的聲響,再到走進去制止那兩個男人的騷擾和最後打人的過程。

他每說起一句,都能想起當時的那些畫面,走進巷子時心臟中鼓動的緊張,和拳頭落在臉上時的那種疼痛,即使過去了許久,可那種恐懼和留在他身體上的創傷仍舊難以忘記。

夏木繁沒有在餘思年面前賣慘,從小就善於看人臉色的夏木繁習慣了說話前多想。

他知道余律師是礙於沈渡的情分才來幫他,他連沈渡是怎麼想的都沒搞清楚,又怎麼能分辨出餘思年對他又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

第11章過往

前排的司機在二人上車之後就拉上了車上的隔板,可在夏木繁看不見的地方,餘思年的光腦一直與沈渡的連著線。

餘思年認為這是處於對朋友的保護,沈渡有必要知道這段談話,而不是對夏木繁的不信任。

餘思年多年的經驗在聽到夏木繁所說的一切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連光腦那頭的沈渡也覺得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了。

「你在公司和誰有過節嗎?」餘思年想了想又改口道:「你和公司簽訂的經紀約,是你本人的意願嗎?」

他原以為只是普通的社會治安問題,進而上升到藝人失格事件。

餘思年手裡握著紙質版的調查資料,眉頭微蹙,重審視起這件案子來。

光腦那頭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渡屈起食指,用指節輕敲座椅扶手。本來他是不想偷聽餘思年與夏木繁談話的。

餘思年作為代理律師本不應該泄露委託人的隱私。

可餘思年是這麼說的,「我是受了你的委託,更何況你也想知道該怎麼幫他吧。」

沈渡是準備找個機會親自問一問夏木繁的,可今天上午有個非常重要的會議,中午還要參加一個招投標性質的酒會,估計一整天都很難騰出時間和他好好聊聊。

違約的事不能拖,金盛娛樂那種公司里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正在覬覦夏木繁,趕走一個李總,保不齊再來一個什麼總。

最好的辦法就是與金盛徹底劃清界限。

連餘思年都察覺到的問題,沈渡肯不可能發現不了。

照夏木繁所說,一切事情發生的太過於巧合,如果只是惡意的網絡爆料,那麼在視頻po出去之前,應該會有人找夏木繁或者是他的團隊談購買費用。哪怕視頻發出之後再進行勒索,也可以用未剪輯版替他澄清。

可夏木繁並沒有提到這一點,要麼就是沒有人找過他,要麼就是找過,但被有心之人壓住了。

如果說是前者,那麼發布者的目的就是為了單純的黑夏木繁。這種人反而好找,無非是有競爭關係的對家或者黑粉。

可如果是後者,那公司不出面解決的理由是什麼?

在已知證據為零的情況下,李東林居然敢承諾替夏木繁洗白,就不得不讓人懷疑。

細想起來,夏木繁是接到馬西南的電話才去的小巷口,而出事之後的牽線搭橋仍是馬西南這個代班經紀人。

這一切從頭至尾,都像是圍繞著夏木繁的一個局。

沈渡整個人坐在寬大的座椅里,周身氣勢凌人。

他從抽屜里取出那支約莫拇指寬度的銀色錄音筆,微涼的磨砂質地在他手心裡逐漸變得溫熱,沈渡突然按掉與餘思年的通話,思忖片刻後給他發了條簡訊,然後按亮了總助室里的召喚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