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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与月季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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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第1页)

李東林轉動著無名指那枚純金戒圈,語氣里滿是對夏木繁的勢在必得。

「我既然敢說,就說明我有備而來。你沒發現從進來之後你的光腦就再也沒有接受過信號?」

李東林一臉得意,卻不曾想夏木繁就是料想到了這一點,才在地下黑市花了大價錢買來地星的錄音筆,為的就是可以在光腦失靈的時候派上用場。

「年輕人,不要覺得有腦子就行,關鍵時刻還是得有手段。」

許是右耳又犯病了,夏木繁此時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對面人的身形有些重影,聲音也像隔著一層罩子,聽不清內容,但也知道絕不是什麼好話。

剛才那杯水有問題。

夏木繁在喝之前就察覺到了。

可他還是喝下去了,還裝作沒有戒備的樣子。

李總見他眼神漸漸渙散,便毫不掩飾地說道:「是不是渾身發熱?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吧。」

夏木繁兩隻手在大腿上死命地掐下幾下,忍住身體傳來的燥熱,無辜地問道:「李總,你給我下藥了?」

李東林笑得和善,說出的話卻令人作嘔。

「再烈的性子占了這玩意都能浪出花來,更何況你一個小雛。」

夏木繁覺得再多聽一句都是對自己的折磨,他猛地站起身朝門外跑去,站在一旁的馬西南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看見一抹白色的背影從他身邊略過。

夏木繁按照在黑市買來的地圖和消息尋找著記憶里的那個包廂。

他從賣消息那人打聽到,今晚預約「楓」字包廂的是皇室總管,就是當年在農科大替大皇子送給他榮譽證書的人。

夏木繁心說,哪怕不記得他的長相,也該記得那些玫瑰的。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楓」門前,在準備伸手敲門的前一秒,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救救我,先生。」夏木繁顫抖的聲音順著半開的門縫傳到屋內。

安柏剛打開門,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驚著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個扶著門檻,半弓起身子的人,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見安柏直愣愣地杵在門口半晌沒動靜,沈渡有些奇怪地問道:「小柏,怎麼了?」

安柏這才回過神,伸手去扶夏木繁,卻被他胳膊上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

「舅舅,你快過來。」

沈渡生怕安柏出什麼事,聞言迅站起身,幾步走到門前,看到的便是夏木繁面頰潮紅,眼神瀲灩,半倚在門框上的模樣。

「請幫幫我。」夏木繁使勁咬了下嘴裡的軟肉,試圖用疼痛和血腥的味道喚回已經趨於失控的神智。「我被下藥了,口袋裡有抗毒血清,拜託幫我注射一下。」

他每說幾個字都得喘幾下,呼出的氣比體溫還要高。

滾燙的汗順著額角不斷往下低落,夏木繁緊貼著冰涼的門,只為了汲取那一點微弱的涼意。

他緊緊抿著嘴唇,生怕露出一絲抑制不住的呻吟。

夏木繁掀起眼皮,一雙沁著水光的桃花眼控訴般地望向沈渡,似是在指責他為什麼還不幫忙。

沈渡原本還懷疑是不是有人下套,卻在看清多方長相之後,一把將快要滑坐到地上的人抱了起來。

本來已經意識模糊的夏木繁在被抱起後突然變得僵硬,繼而開始掙紮起來,可他現在因為藥物的關係渾身無力,再激烈的動作都像是柔軟的勾引。

「別怕。」沈渡沉穩的嗓音輕聲安撫著,在沙發上坐定後,依舊將人穩穩地抱在懷裡。

他在夏木繁的褲子口袋裡找到了他事先準備好的抗毒血清,撕開包裝之後毫不猶豫地扎進了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

夏木繁被疼的扭動了一下,卻不小心露出了藏在褲腿下,正在運行著的錄音筆。

沈渡眼神晦暗,不想冤枉了這個此時偎在他懷裡,被情慾折磨得低聲啜泣的人,於是慢慢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

先是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鞋底有節奏地踩在地面上的聲音。

開口之人的聲音沈渡沒有印象,但聽起來年紀不小,語氣很熱情。

接下來的對話逐漸清晰,一句句露骨的話語直白地響在屋內,在夏木繁粗重的呼吸中顯得尤為刺耳。

被皇室保護著長大,完全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的安柏一臉震驚地望著在沈渡懷裡,緊皺著眉頭髮抖的人。

錄音筆繼續播放,又是一陣腳步聲,而這回比頭一次聽起來變得急促多了,像是在躲著什麼人。

接著便是夏木繁站在「楓」門口,那句沈渡沒有聽見的,「救救我,先生。」

沈渡面色沉沉地按掉了錄音筆,他不敢想像如果沒有遇到他們,夏木繁會不會已經落入了那段錄音當中,被稱作「李總」的人手裡。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種緊張的感覺從何而來,只是慢慢收緊的手臂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思。

「別怕,小玫瑰。」沈渡在懷裡人的耳邊輕聲說。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有些焦躁的敲門聲。

沈渡的眼神暗了暗,用平日在談判桌上威嚴的語氣說道:「進。」

第6章出頭

夏木繁跑了。

不說馬西南,連李東林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

任誰都想不到一個中了藥的人還能保持清醒,把所有放鬆警惕的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