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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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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第1页)

“有就是有,无就是无,宁公子怎么打起机锋来?”

谢阿弱道。

“陶五柳查了那孟景兰所中之毒是乌头草,这乌头草偏长天宁寺山林里头,猜这凶手就是天宁寺中,是而说查案有些头绪;可天宁寺头不少,是哪个还没有分较,是而又说没头绪。”

宁晓蝶举头看这梨花林子里,春光有蝴蝶作伴,齐三公子也和谢阿弱眷属相依,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虽说这好心忒没好报!

谢阿弱笑道:“那为何又要借冷泉剑一用?”

“京城曲之通已死,只留下他徒儿乐绛居住曲府,想托乐绛画幅曲之通相貌来,怕他不肯,与乐绛也算是有些恩情,冷泉剑作个信物,倚仗薄面,请他卖个情总是肯的罢?”

宁晓蝶道。

谢阿弱闻言,思忖道:“要曲之通画像作什么?莫非是要找假扮……”

此时齐三公子拂了琴面上的梨花,略一拨弦,一声清流般的琴音掩过谢阿弱的言语,他淡淡道:“言到此处即可,恐隔墙有耳。”

谢阿弱会意,对宁晓蝶道:“既如此,去房中取了冷泉剑,但不知要派谁去京师?”

宁晓蝶道:“看魏冉方从京师回来,熟门熟路,就请他走这趟了,快则三四日,慢则六七日就能回来。”

谢阿弱点点头,御龙门之事已了结,魏冉去京师倒也没有什么不妥,看他留天宁寺闷闷不乐,出门去散散心也好。宁晓蝶就去张罗这件事去了。

此后几日,天宁寺各佛殿忙于法事唱经,光阴易过,这日已是第四天,佛诞会已至尾声,寺中香客陆续下山,却说无毒和尚被关柴房,日日忍饥耐渴,阮娘时不时去瞧他,看他垂目装死,笑道:“和尚倒真是硬脊梁!不过做和尚有什么好处?不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还不能享受男女之乐!——听闻竟偷看得公子与阿弱的床上风光,到底是怎么个情形?可否透露一二?”

魏园中大多没正经,和尚敛神,浑不搭理,阮娘笑道:“和尚也别装清高了,早看穿了,问,这柴房三十七块腊肉怎么少了一块,只剩三十六块?还有这酒缸子,昨日往缸里刻了一道横线,今日怎么浅了几厘?”

无毒和尚一听,登时脸色涨红,道:“昨夜里老鼠来过,被吊得严实,也没法替赶老鼠,眼看它们搬走了腊肉、偷喝了酒,阿弥陀佛!”

“只听过老鼠偷灯油,怎么还偷喝酒哩?”

阮娘笑嘻嘻望着无毒和尚,绕着他转了一圈,又道:“和尚,问,们少林寺是不是有一门隔空取物的功夫?不然被吊着,怎么还够得着腊肉和老酒呢?”

无毒忙不迭撇清道:“施主莫要胡说,小僧自幼戒酒戒荤,善哉善哉,佛祖莫怪!”

阮娘打量了半晌,没有蛛丝马迹,她忽然一出手,用力掰开和尚的嘴!仔细查验,失望道:“和尚吃得倒干净,牙缝里一丝肉都没有!”

说着她又凑近了无毒几分,鼻尖儿几乎要碰到和尚的唇儿,轻轻嗅了嗅。但看阮娘生得也是明眸雪肤,和尚登时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咽了咽喉咙,阮娘忽而意味深长一笑,一巴掌响亮地拍和尚光头上,道:“和尚可被老娘捉住了!瞧嘴里的酒味,还没消呢!”

被戳穿的无毒和尚恨不得死过去!阮娘却调侃道:“小和尚春心动,念经也无用,要怪只怪痴说梦,竟要魏园中立地成佛!这下可好了,小和尚破了戒,这就往少林寺飞鸽传书,那些老和尚准被气得暴跳如雷,连小和尚也要无家可归喽!”

无毒听了这话,简直是被逼到穷巷的饿狗,狗急还跳墙,小和尚猛地挣开了红绳,一腾身就要闯出柴房!阮娘看无毒是气疯了,怕他有个好歹,袖底连忙出手,一根红绳缠住了无毒的腰,猛地一拖,和尚脸色涨得红转紫,求饶道:“女施主就放过小僧罢,让小僧找个干净地方自裁了事!小僧再也没颜面活这世上了!”

阮娘听了,嘿嘿笑道:“佛祖有好生之德,小和尚怎么想不开?竟要了断自个儿性命呢?”

无毒走火入魔,心神早已是一盘散沙,当下只求解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阮娘叹口气道:“公子怎么扔了这么个烫手山芋给!小和尚比大姑娘还三贞九烈,真真难伺候!”

说着阮娘又出手两根红绳,飞绑和尚左右腿,猛地一扯,直将无毒拖回了柴房中!可怜阮娘心善,怕他轻生,自此日夜坐柴房门口石墩儿看管了,也当真是苦差事一桩。

日暮时,魏冉快马加鞭,已从京师带着曲之通的画像赶回了天宁寺中,正展开与宁晓蝶观看,又将乐绛所说的曲之通身长、体宽,形容了个大概。却说江湖易容术虽有变幻的妙手,但也须因材施法,此时魏园出门的众中,竟没个与曲之通相合的!若贸贸然要去假扮,恐怕引蛇出洞一招不见效,先要打草惊蛇哩!

待宁晓蝶想了半晌,忽见着边角上,柴房门口倚着木墙合眼假眠的阮娘,再看看里头吊着的无毒,忽而道:“看那小和尚身量正好!”

宁晓蝶、魏冉手展着那画像,走近了柴房,探头往里仔细瞧了瞧无毒,脸庞儿竟也与曲之通有几分相合。

二忙将阮娘拉到一旁,宁晓蝶悄悄儿向她道:“阮娘,可有法子治住这无毒?”

阮娘不晓得是何缘故?此时,魏冉已她耳边要将无毒假扮曲之通、试探天宁寺僧众的计谋说了大概,阮娘听了愁眉苦脸道:“那小和尚整日寻死觅活,怎堪重用?”

魏冉笑道:“阮娘也是要脸庞儿有脸庞儿,要身段有身段,难道不能对那小和尚使个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