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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痣怎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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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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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從下午開始就悶濕一場,這會兒終於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Lava是家規模過限的夜店,就藏在這片燈紅酒綠深處,外觀倒是和旁邊兒那些奢品旗艦沒什麼太大區別,規規矩矩不顯張揚。

但只要一進去,不需怎麼觀摩,多喘兩口氣,就已經能聞出些爛靡極最的富貴氣息,也不愧是夜間的一處喧鬧地界。

「我天呢殷少爺?」

越過一片聲光電,下沉式的圓池卡座圍了一圈二代,三月正是春假,這時候不在國外的都聚在這兒了,開了一桌子年份酒,明顯是過了一輪。

殷姚長得顯眼,走哪兒都吸引人視線,那張純善溫潤的臉極其勾人,被雨淋濕的髮絲捲起來。聽見朋友喊他,殷姚幽幽地望了過去,不知是受了委屈還是怎麼的,眼睛有些紅。

要不是身上穿戴的配件數目加起來頂輛小跑,殷姚這氛圍看著……反倒像來夜場賺錢的。

那倆人都看見殷姚了,見他慢吞吞地走過來,都熱熱鬧鬧地往上湊,七嘴八舌陰陽怪氣道,「請你出來一趟比登天還難。」

殷姚往人堆里一坐,擺了擺手,姿勢動作倒是很慣練,他懨懨道,「來晚了對不起啊……」

「怎麼了這是。」林飛彥把腦袋支過來問,「又挨罵啦。」

「……」殷姚給自己灌了兩杯,看著萎靡極了,「被趕回學校去了。」

「啥?」林飛彥愣了,「為啥啊,你犯什麼錯誤了?」

最近他們幾個約殷姚總是約不出來,一問就是家裡管的嚴起來了,哪兒都不讓去。

這已經不是宵禁的程度了,前兩天大夥想組團去鹿島,從日韓那邊兜一圈再回來,中途在海上停幾日,到時候玩點有意思的,打電話問殷姚去不去。

結果殷姚還沒說話,就聽見電話那頭殷姚他媽冷冽地質問他在和誰打電話。

殷姚落魄地和他們說了最近的情況,在一片憐憫的唏噓聲中慘兮兮地搖頭,別說什麼鹿島環遊,殷時嬿把他護照都收上去了。

「咱殷阿姨到底是……」

「……」

韓鈴想了想,插嘴問道,「是因為你談戀愛那事兒?」

殷姚身體一僵,看了她半晌,點了點頭。

「啊?」林飛彥目瞪口呆,「你又談戀愛了?什麼時候?你和誰啊?」

韓鈴像訓傻子似的讓林飛彥閉嘴滾開,用高跟鞋把他踹到旁邊,端了杯酒坐在殷姚身邊,細細問起來,「是誰啊。」

想起那人的身份,殷姚想說,嘴動了動,不知道為什麼又覺得有些不好說,只是搖了搖頭。

「你也不要太難受,伯母大概是有些顧慮。」

殷時嬿的顧慮,殷姚自然是能看出來的,他輕輕道,「至少告訴我為什麼啊。」

韓鈴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她這樣抗拒也未必是壞事。姚姚,你也知道……」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他們幾人也算是打小就認識,家裡條件差不多的一起玩到大,父母之間都有牽扯聯繫,殷姚和林飛彥那表里如一大腦都是肌肉做成的白痴不一樣,殷姚從小長得乖巧,待人有禮,溫溫柔柔的,熟悉了才發現他內里的驕矜,還有不自知的任性。

他的戀情從來就沒有順遂過。

而且從始至終結局都差不多,無一例外是別人來招惹,對方先告的白,也無一例外最終被對方甩掉,理由是他太讓人有負擔。

「嗯。」殷姚低下頭,一杯一杯地喝著。

「想不通,明明能活成個封心鎖愛遊戲人間的渣受,怎麼偏偏是個戀愛腦。」韓鈴感慨道,「一手好牌打稀爛。」

殷姚手頓了頓,臉上漾起一個甜甜的笑,「說話好刻薄啊。」

韓鈴立馬指著他,「對對對,就是這個樣。看上去幾百個心眼,實際上是個傻子,要說做怨種還得是……唔唔唔!」

殷姚往她嘴裡塞了塊不小的西瓜,笑鬧間,殷姚腦子裡也在想,韓鈴說得其實沒錯。

也不能說他總是遇上奇怪的人,更多的大抵是他自己的問題。

分手的時候他想知道為什麼,對方總是吞吞吐吐地一臉為難,他追問,對方只好解釋說,你看上去不是會談感情的那號人。

「這有什麼好說的。」林飛彥酒喝得有些上頭,剛在旁邊聽了幾耳朵,忍不住插嘴道,「他不一直就這個樣子,看著對什麼都輕描淡寫的實際上賊執著,怎麼說來著,討好型人格……我靠你幹嘛老打我?我說錯了?」

韓鈴怒道,「能不能有點眼力見,沒見他正難受呢嗎?」

「沒事,飛彥說得也沒錯。」殷姚心裡並不在意,他一杯一杯地喝著,想起政遲看著他的眼神,喃喃道,「就是,總感覺……他對我很特別。」

「是看上你臉了吧,你哪次例外過,從來就不見你長教訓,戀愛腦真的是……誒!打人不打臉!」林飛彥險險躲過韓鈴的拳頭,兩人在一邊拌起嘴來。

殷姚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大周六難得出來玩,不想把氣氛搞沒意思,於是熱熱鬧鬧地撲了上去,大氣地叫了酒點,是個今夜不醉不歸的意思。

其實這也不怪林飛彥這麼說。

殷姚是漂亮。

他這小半輩子談的所有男朋友,對方都只是看上他這張臉,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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