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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如跳舞谈感情不如跳舞(第2页)

俩字:长得难看的,一脸有钱的高级,长得好看的,一脸美丽的高级,穿成了时装周。我溜了一眼,全场可能就我们稍微档次低点,老牛穿着一身黑,跟晚上的景山一样分外好找。老牛特亲昵地跟郝泽宇贴面礼,嘴里特假地说:“哎哟我家大巨星来了。”

好像他从未在我面前说过郝泽宇的坏话一般,也不介意郝泽宇不打扮,先展示了自己的一身穿戴,问郝泽宇他今天穿得怎么样。我先抢话,“黑山老妖,山还是珠穆朗玛峰的那种山。”

郝泽宇评价说是美艳的黑寡妇。不住地有人跟郝泽宇打招呼,我也是看低了他,再怎么不红,也是艺人,台前幕后认识一堆人。郝泽宇引荐他原公司的宣传总监,给老牛认识。因为都是宣传口的,同是赚挂羊头卖狗肉的黑心钱的行业,再加上他们对巨星白莲花恨入骨髓的热爱,让俩人迅速义结金兰,就差拜把子了。这种cial场合,找到一个能聊的就聊一晚上吧,要不然得尴尬一晚上。郝泽宇也挂着个能聊的熟人,一娱乐公司的老总,三十多岁,貌不惊人,郝泽宇让我管他叫任总。任总怎么说呢,比个儿的话,还没穿高跟鞋的我高呢,人瘦瘦小小的,但极具个人魅力,跟从德云社退役下来似的,几句话一个包袱,也爱照顾人。几个人坐在卡座里,认识的,不认识的,混在一起,任总挨个如沐春风了一遍。任总老婆,特飒一职业女强人,在韩国娱乐公司中国总部当高层,我特巴结地跟她找我俩的共同点,“嫂子您什么星座?您金牛?巧了!我也是,您上升天蝎?哎呀,我也是!”

我心里想着,待会赶紧要她微信,没准这就是我跳槽时的下家呢。郝泽宇的cial开关一旦打开,也是很无敌的。他旁边的著名大经纪人玉姐,虽然我不是特喜欢她带的那几个面瘫人气小生,但感觉她也挺牛的,铂金包随随便便就放在脚下,郝泽宇捡起她的铂金包,大聊这包有多难买,俩人很快就聊得很热乎。我闲得无聊,四处侦查了一下今晚的形势。今天的帅哥们真令人心碎,要不然就是明星,要不然就是自带美妞的富二代公子,剩下有几个美艳绝伦的,我挑了一个最an的,刚假装脚崴了扑到他身上吃豆腐,却不小心瞥到他在刷同志交友软件。天要绝我,这局太素了,一点荤气儿都没有。我头转过来,发现有点情况不对。玉姐的手跟涂了502胶水似的,我观摩帅哥前就放在郝泽宇的膝盖上,我把现场的帅哥们都观摩一遍了,她手还放在郝泽宇多毛的大腿上面,还伴有不为人知的摩挲。我愣了五秒,内心充满了兴奋。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暗示吗?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有幸可以现场瞻仰!我激动地赶紧百度玉姐的资料,八卦上说,正当红的国民初恋早年就跟玉姐传过绯闻。我端起茶几上的香槟杯直接倒在我的衣服上,然后惊呼,“哎呀!小宇,你帮我拿纸巾!”

我话刚说完,服务生就不知道从哪儿窜过来,递给我一堆纸巾。我愤恨,服务意识这么好干嘛呀!郝泽宇连站起身帮我擦的机会都没有!玉姐的手还在那儿呢,小宇直接把手放上去说:“姐你咋知道我腿怕凉呢,姐真心疼我。”

说完还把头靠近玉姐。玉姐迅速变身化身长辈,“现在还不穿秋裤,等老了你就变老寒腿。”

手拍了两下膝盖,她手上的药水好像也失效了。我放松了下来,郝泽宇眼神飘过来,我跟他相视一笑。此时,场子里突然热闹了起来。某电商平台ceo鸟总,领着好多网红脸上来了。嗯?是自己男朋友出轨,鸟总带领一群姐妹来砸场子吗?大家都看我,我才意识到我不慎把自己想的给说出来了。任总说:“他直的。”

“啊,不能吧!”

鸟总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年轻又有留学背景,自己公司的广告都是他当模特,娘到爆表秒杀我家彭松呢。任总解释,“真的,我就知道他一堆烂事儿。听说他最近签了十几个网红,砸钱做直播平台呢。”

鸟总四处跟人打招呼,并随机让姑娘们坐在各个卡座上跟大家认识一下。我们运气好,分过来俩清秀的姑娘倒是挺省心的,跟我们碰了下杯,见我们都没搭茬,就自己在那儿刷微博玩手机。任总跟我使眼色,让我理理人家姑娘,怪可怜的。我心一横,稍微坐过去点搭讪,“哎哟,你俩可真瘦,我可真羡慕。”

为了方便介绍,我心里管她们叫惊慌、失措。惊慌听到我说她们瘦,有点高兴,“真的?我们老板还说我上镜胖,让我减肥呢。”

“得了吧,就他那脸,肉嘟嘟的,还好意思说你?哎,你们也不劝他打点瘦脸针?”

失措看向她老板的方向,小声说:“哎,我有点不太敢跟我们老板说话,所以我特羡慕那谁,跟老板说话跟自家人似的,又会撒娇又会拿劲儿的……”

绯闻是促使陌生姑娘亲近的法宝,我们聊了一会儿鸟总的私生活密闻,话题又转到星座上来,在下不才,八卦星座紫微斗数奇门遁甲都略懂一点。此时,我在给美女们看面相,指出失措姑娘的夫妻宫有点差,失措被我折服,说她男朋友真的超烦。惊慌指着自己太阳穴,说她夫妻宫是不是也差啊,她正在追一名男神,追得可辛苦呢,微信上聊天特干。任总笑,“简单啊,你把手机给我。”

我抬眼一看,任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任总老婆早走了,玉姐也不知道带着自己的铂金包哪儿去了。任总拿过惊慌手机,问了男神微信名字,微微一笑就开始打字。我们凑过去看他发什么,发现任总开头就发俩字,“早安。”

果然,一会儿男神的微信就炸过来了,“早安?几点了?”

“你是在国外呢?还是在外边玩喝多了呢?”

任总拿手机给郝泽宇拍照,然后就把照片发过去,附赠一句:“跟帅哥在一起玩呢。”

那边微信也发过来一张自己裸半身健身的照片,“这才是帅哥。”

惊慌问接下来怎么办,任总就说你晾着他,这一晚上就够他抓耳挠腮的了,明天肯定约你吃饭。俩姑娘眼睛都直了,觉得任总一米七的个头顿时变成了一米八。任总也趁机跟我换了位置。我挨着郝泽宇,他脸上的微笑跟北京雾霾一样,都变成特产了,一直没消逝。我让他揉揉脸,郝泽宇说咋啦?“这一晚上你都笑僵了吧。”

“嗨,挺好的,挺开心的,谢谢tv,谢谢channelv,谢谢tv。”

“你要累,我们打个招呼就走吧,你这cial劲儿也省得点用啊。”

正要找老牛时,任总接了个电话,说玉姐让咱们去楼下包间。我看一眼郝泽宇,他笑着说行,拉着我就站起来。惊慌、失措坐在那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任总说你俩坐着干嘛,下去啊。失措特乖,说:“老板说不让我们下去。”

任总却不管不顾地拽着这俩人就下去了。

一下楼,刚入座,就发现角落处鸟总正抱着一个女孩啃呢。我跟惊慌、失措耳语,“我终于知道你们老板为什么不让你们下来了,哎,那女孩是你们公司的吗?”

惊慌冷笑,“我说她怎么被老板力捧呢。”

失措还真变成手足无措了,“老板看到了怎么办,不好吧,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惊慌是个明白人,“这种全是大佬的小场子,我们平时哪有机会参加,既然来了,赶我走我都不走。”

失措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但碍于对鸟总的敬畏,却又想走,坐立难安跟中邪了一样。大家都不理失措了,任总也觉得这女孩有点神经质,跟玉姐及几个大老板聊完事儿,就跟失措越靠越远,跟惊慌玩起了骰子。郝泽宇正跟男明星锋哥聊天呢。我以前采访过锋哥,an到爆,巨爱老婆,就是有点恐同,帮他试衣服的服装助理有点娘,他把那小孩骂得够呛。失措见大家都不理她,自己拿围巾缠住半张脸低头在那儿玩手机,突然又一惊一乍,跟我说:“我男朋友要来。”

“他来干嘛呀?哎,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啊,帅吗?”

她翻出照片,我眼睛直了,哎,土帅小狼狗型,我的菜呀。“我也觉得他长得还行,就是爱吃醋,天天电话查岗……”

正说着,失措电话响了,说了没几句,就差点吵起来,我拉拉她裙角,示意她小点声。失措赶紧压低声音,“公司的人都在,你让我怎么走!”

她挂下电话,一脸不情愿地跟我说:“我得去楼下接他,非要跟上来。”

我安慰她,“挺好的,我要有这样的男朋友,我才舍不得出来呢。”

失措问我,“我要出去了,还能回来吗?”

她眼神渴望地看着那边,惊慌在任总的引荐下正和一知名导演聊得热乎。“没事,门口的服务员都认脸,不行你发微信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失措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上了个厕所,在这个过程中,我脑补了一下剧情。失措大概是小城市来的,眼界没那么高,也不会来事儿。跟男友住在一起,男朋友应该没什么钱吧,失措觉得自己挺漂亮,然而没什么出路,就在做网络主播,然后瞎碰机会,跟男友渐渐有分歧,可又舍不得分手,大概男友活儿好?然而俩人吵吵闹闹,接下来的剧情该如何发展呢?窥视着名利场的美少女,她将拥抱滚滚红尘,还是忠于爱情呢?请听我大福子为您娓娓道来……脑中排演了三十集的电视剧,想得很爽。路过男厕所,听到我家郝泽宇的声音,我看四下无人,探头一看,喝醉的锋哥趁着酒劲儿,正吃我家郝泽宇的豆腐呢。郝泽宇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拼命躲,嘴里念叨着:“锋哥……你别这样……锋哥……你喝多了……”

我热血涌上心头。敢动我的人!你不想活了!北京一一六中学1996~2000年女子铅球校纪录保持者,福子!即在下,从原地腾空而起,像功夫熊猫一样飞踢过去!锋哥顿时被我踹得七窍流血,跪在地上跟我求饶……当然,这是我预想的结果。现实的情况是,我刚出腿,郝泽宇一拳就打在了锋哥脸上。锋哥往我这边倒,我伸出的脚没收回来,又给他踹了过去。依稀记得初中物理课上老师讲过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大概是这样吧,锋哥在两力夹击下撞地,趴在那儿不动了。我用手探了探他鼻孔,有气。热血之后,我瘫坐在地上才感到后怕。我不是没打过架,关键是没揍过这么贵的人啊!郝泽宇马上反应过来,拉着我赶紧跑。哎!关键时刻还是郝泽宇脑袋好使,他嘱咐我,别引起别人注意,正常走。我俩刚步行到门口,我就先绷不住了,撒丫子往前跑。郝泽宇也被我弄得有点紧张,我俩竟一路小跑到了工体东路,刚开的chao酒店门口。突然,我看到了点儿什么,一个急刹车把郝泽宇扑向角落处。“怎么了?”

郝泽宇把我拢到身后,我俩探头往前面看。任总正搂着一姑娘进酒店,细看,那姑娘不是惊慌嘛。郝泽宇放心了,长舒一口气,“我以为保安跟过来了呢。”

我有点义愤填膺,“他老婆走了有一小时吗?他在床上都不能坚持一小时,就敢把姑娘往酒店里领!”

郝泽宇扑哧一笑。我有点生气,“你还笑!”

郝泽宇说:“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愿打愿挨,你现在还有闲心管别人?”

我回过神了,也是,我现在属于潜逃的犯罪分子。冷静下来,我问郝泽宇怎么办。郝泽宇他低头,问我,“你鞋呢?”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跑得太快,我鞋都跑丢了。郝泽宇有点惊讶,“脚都流血了!”

我心疼,“流血算什么!那鞋可是christianloubout的!新买的!”

他大笑,把我背起来,“别哭了,我再给你买一双。”

在他背上,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秀水街那家店都关了,哪儿去买那么真的假货啊!”

〔四〕便利店只能买来袜子和创可贴,郝泽宇又把我背到任总开房的那家酒店,他刷脸从前台那儿弄来一双拖鞋给我穿上。脚伤与担忧催人肚饿,路边的一卤煮摊儿上,我疯狂进食。吃完我那碗,我问郝泽宇,“你那碗还吃吗?”

他把那碗卤煮推到我面前,一边欣赏我雄伟壮丽的吃相,一边应付我十万个为什么。“他醒了,记得你怎么办?”

“他醉得都把我当成鸭子了,你说他能记住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