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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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她的遗容一阵沉思，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

真的很好看。

算得上绝色美人，只是可惜落在了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你啊你，不好好在大城市呆着，为什么又要来这样险恶的小地方呢？只怪你太天真，葬身在这个地方，也是作孽啊。

阿婆命令我把张婉的遗物全部烧掉，我偷偷地留了一条她的手链还有一张她的画作：画的是一个姑娘，不认识是谁，但是跟张婉有几分相似。

觉得新奇，就偷偷留下了，后来才知道那是素描画。

那条手链虽然已经残破，但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依旧很稀奇。皮质的手链依稀刻着一个字，但是磨损的严重，已经认不出来了。

「昨晚有情况？」阿婆跪在佛堂，准备继续诵经。

「嗯，癞子兄弟家的田二。」

「哼。」

阿婆冷哼一声，田二早就死有余辜，这十几年间不知道拐卖过多少无知少女，全村上下，就他最淫秽。

不老老实实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说，成天到晚逛窑子，兜子的子花完了没地去，就会去河边偷看女人洗澡。

再过不了几天，就会从城里拐卖一个或者好几个女人回来，卖了再换钱。

把他们家往上数三代，你会发现这是他们家的传统营生。

以前贩卖鸡鸭，到了癞子兄弟这一块，胆肥了就开始贩卖人口。

「阿婆求求你救救田二吧」阿芳已经在门口跪了三个小时。

从正午开始跪，太阳焦烤着她每一寸皮肤，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从一个白净的姑娘变成了晒脱皮焦糖色的人。

「芳姐，你起来吧，一般这个被看出来，就基本上定了。」

阿婆晾了她三个小时，终于派我来打发她。

「什么叫定了呀？」阿芳哇哇大哭，就像被医生宣布癌症晚期了一般，「田二明明昨晚还那么好动，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快死了！」

局面逐渐失控，阿芳好像对自己在太阳底下跪了三个时辰换来一句「生死已定。」不满意。

她以为我们是主宰生命的神灵吗？

说一句长命百岁，难道就真的可以长命百岁了吗？

如果是这样，我保证田二会在今晚之前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

不知道阿婆什么时候出现的，她蹲下来，在阿芳胸口上轻轻一划：「你如果真的想救田二，那就你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