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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逢玉今晚就是死不要脸，轻佻地挑眉。“干嘛，不喜欢这个？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

住口呀，汤眠不跟他玩儿了，去掰天逢玉其他的手指。

掰半天没掰出来，只得选择放弃。

中指就中指，随他去了，汤眠将藏了半天的东西顺到天逢玉的指尖。

天逢玉看到银光闪烁，下一秒，一个闪着金属色的镶钻男士戒指便从手指尖滑落到指根，不松不紧地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戒指，从汤眠叫他伸手的那一刻天逢玉就猜到了。

可当戒指真实地出现在眼前，箍住他的手指，天逢玉的心还是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震动，好像整个世界都空白了一瞬，然后又响起轰鸣的巨响。

“喜欢吗？”

汤眠问。

天逢玉甚至没听清问题，眼睛死死盯着手上的戒指，举到灯下，不错眼地盯着看。

“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下午。”

汤眠出了趟门，并不仅仅是出去买蔬菜水果，最主要的时间都用在买戒指上。

他手头上还有当初在赌桌上赢得三千多万，挺宽裕的，但定制戒指需要更久的时间，只能买现成的，他逛了好几家珠宝店，最终只挑中了这一款。

不花哨，也不过于简单，钻石内嵌在指环里，男士戴着也合适。

“时间紧，没有选到更好的，等之后找到喜欢的设计师，我买更好的给你。”

“不用。”

天逢玉见过珠宝首饰价值连城的比比皆是，但这戒指却完全迷住了他的眼，怎么看都觉得已经很好了。

“用的。”

汤眠很坚持，“你永远值得更好的。”

天逢玉把手放下，又开口：“就这一个？”

“不是，一对的。”

汤眠把盒子里的另外一只戒指取了出来，没戴在手上，摘下天逢玉送给他的小狗项链穿在一起。

“我出镜多，戴在手上太明显，只能这样戴了。”

同款的戒指沿着项链滑落，在汤眠系回脖子时，正好落在钻石小狗的脖子上，仿佛给小狗套了个项圈。

之前汤眠给小狗起名叫天天，天逢玉笑笑就过了，这会儿却真觉得自己好像就是汤眠的钻石小狗，被汤眠用一枚戒指简简单单地给拴住了。

“里面刻字了？”

天逢玉眼尖，拿起汤眠脖子上的小狗挪动了一下戒指，戒指内壁上有两个浅浅的字母。

TM。

天逢玉：“他妈？”

“……”

汤眠梗了一下。“不是，天眠。”

天逢玉知道的，怎么会不知道，抓着看了一会儿，放下项链，坐起来将汤眠抱住了。

他的怀抱很紧，也很用力，汤眠胸腔里的空气都快被天逢玉给挤干净了。

“眠眠。”

“嗯？”

天逢玉问：“你会永远爱我吗？”

汤眠道：“会，我会永远都爱你。”

“你的永远是多久？”

汤眠：“如果人没有下辈子，就是我死之前。”

“如果有下辈子？”

汤眠：“那我下辈子也爱你。”

天逢玉嗯了一声，心脏中烧着一股把五脏六腑都灼痛的热量。

他亲亲汤眠的耳朵，亲亲汤眠的脸颊，无论如何都觉得热量退不下去，又将汤眠推倒在床上。

世界上的烂人他见多了，习惯了，可他是如此的幸运，那么大的世界，偏偏遇到汤眠这样纯粹又炽热的人，得到这样一份不留余地的爱。

“我也永远爱你，眠眠。”

天逢玉不笑了，挺认真地，把灯关了，心脏又热又痛地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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