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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戍落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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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他對這兩個字已經免疫。他接受了這一生自己這幅殘軀敗體,都得依賴這幅爛鐵的事實。

他不再會像剛開始一樣羞憤又暴怒,怨天又尤人。他也能一笑了之了。

只是年輕的媽媽卻覺得萬分尷尬,還沒站直的身子僵在那不上不下的。而懷裡的小孩卻沒有半分的自覺,繼續抱著探索世界的好奇心,追問道:

「醫生叔叔,這個坐著好玩嗎?」

年輕的媽媽窘迫又愧疚,正欲道歉,卻聽到蔣旻池溫和地回答:「不好玩。叔叔坐這個是因為走不了路。」

小孩兒的眼睛撲閃撲閃,正努力理解這話的意思。那位年輕的媽媽趕緊插空道歉:「醫生,實在抱歉,是我們冒犯了。」

看得出來是一位很有教養的母親。

蔣旻池不覺有他,微微笑笑,表示並不在意:「沒關係。」

年輕的媽媽又誠懇地道歉了幾次,最後才萬分歉疚地抱著小孩兒出去了。

待他們出去後,診室就只剩蔣旻池自己。最後一位病人還未進來。他趁著整理東西的當兒,回想著剛才那位母親臉上展現出來的誇張的歉意,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

他不過是一個半癱,何來尊嚴之有!

正想著,外面突然一陣噼噼啪啪地響聲。他抬頭望向窗外,看到大滴大滴的雨,正打在窗戶上。

夏時天氣易變,朝陽晚雨是常事,更別說這本就是一個多雨的城市。只是可惜了院子裡的那盆茉莉,他現在趕不及回去把茉莉搬進屋子,估計這一陣雨,是會把本開得芬芳馥郁的一盆花,打得連花苞都不剩了。

輕緩的腳步聲打破了他的思緒,又病人進來了。外面的風雨依舊大,一層又一層地撲到窗戶上。

蔣旻池把臉轉回來,同時問道:「請坐,有哪裡不舒服?」

話落的瞬間,他看到了坐在對面的許奚。那一瞬間,這間診室進入了嚴冬。

他們已整整五年未見。

五年前,蔣旻池出車禍,在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站起來,甚至都不能履行他作為許奚另一半的義務時,他決絕地把許奚趕出了他的生命。

他們的分手很是慘烈,兩敗俱傷,從此天各一方。

蔣旻池以為,他的生命里再也不會有許奚這個人。可在這樣一個風雨交加的夏日傍晚,許奚卻未有任何預兆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對他說:「我回來了。」

林欣已經送走了剛才的那位母親和她的小孩。診所里里外外只有三個人。

她在外面收拾東西,預計等許奚走了,他們就好關門下班。

診室里的兩人,就這樣在風雨聲和收拾東西的桌球聲中,無言地對視著。

蔣旻池並未對那句我回來了做出任何回應,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的人,連一絲驚訝都沒有。

於是,許奚又說了一句:「我回來了,蔣旻池。」

他們分開之前,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許奚很久沒有叫過蔣旻池全名。後來,蔣旻池毫不留情地把車禍的責任盡數怪到許奚身上。那時的許奚沒有任何勇氣叫蔣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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