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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讲的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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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3页)

靳隼言满意了,转过头看见谢濮泛红的眼睛,不解道:“你哭什么?”

他已经给了机会,谢濮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只是……”

谢濮仓促地擦掉眼泪,解释不出来,“伤口太大了。”

靳隼言并不觉得疼,在他被关着的那八年里,疯子拥有处置他的权利,每周都会抽出空来折磨他,疯子有很多不在他身上留下明显伤口却能令他痛苦的方法,可比这疼多了。

脖子上的伤是他自己划的,留有分寸,谢濮处理伤口的动作又那么轻,他只觉得不方便,“我想洗澡。”

谢濮说:“这几天不行,伤口不能碰水。”

靳隼言愣了下,“原来你知道啊。”

谢濮没听清,“什么?”

靳隼言不再说话,谢濮明明知道伤口不能碰水,之前却用水来冲洗伤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谢濮这种人,在乎别人的身体多过自己,仅仅就因为喜欢两个字吗?

他感到难以理解。

他在上锁的房间度过八年,房间内除了书之外什么都没有,他通过文字知道很多东西,但那些都是虚幻的,他只是知道但并没有真正做过,就像他见过保姆用手背给孩子试体温,他自己做时却会犹豫这样到底正不正确,虚幻与现实交织在他的八年岁月里,他偶尔也会分不清。

谢濮是他逃离牢笼后,在现实里遇到的第一个感兴趣的人,让他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活在现实里,但那八年留存在他体内的印记过于鲜明,他本能地抗拒他不了解的、会令他改变的一切,比如来自谢濮的喜欢。

他不会接受,更不会回应。

第62章实则靳隼言还是上位者

止血棉球都被染成红色,终于将血止住,谢濮小心脱掉靳隼言的上衣,“我帮你擦擦吧。”

靳隼言很爱干净,这样放着不管他一定接受不了。

靳隼言有点困,精力全都消耗在昨晚,眼皮垂下去,无所谓地点点头。

谢濮在洗手池接满一盆水,调好水温,浸湿毛巾后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一边问:“会不会太凉?”

温度刚好,很熨帖,靳隼言被伺候得舒服,懒得开口,倒是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在那段他被老头子威胁去靳氏上班的日子,他每天很晚才能回别墅,每次谢濮都已经睡下,即便如此,他一回来谢濮还是会睡眼惺忪地起身,打湿毛巾帮他擦脸,谢濮很会照顾人,靳隼言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

时隔多日,他再次感受到谢濮指尖的温度,那些他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小细节被突然唤醒,他感受到久违的惬意。

他果然还是怀念谢濮的身体。

把靳隼言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谢濮蹲在地上洗毛巾,又把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扫进垃圾桶,这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他看了眼时间说:“刚才下去买药太着急,没有买吃的,早饭简单吃点好吗?”

靳隼言没有口腹之欲,但很享受谢濮事事征询他意见的感觉,应声同意。

谢濮说:“那我煮点面条,下班回来再去买菜。”

靳隼言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你去上班?你还要去上班?”

谢濮很疑惑他突如其来的态度,不解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