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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舒然轻哼一声,警告道:“你不许远嫁,听到没有?”
耿月夕煞有介事地作揖道:“遵命!”
“舒然。”
这时,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他一袭红衣向树下走来,他剑眉星目,笑容爽朗,只是左手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看了眼树上的绣球,又看着姚舒然。
“你该不会是在……求姻缘吧?”
“慎王殿下说笑了。”
虽是这般,但脸颊还是无法自控地漫上一层绯色。
谁料,裴臻手一摊:“给我。”
姚舒然抬头看他:“什么?”
他霸道不已:“绣球啊,你好端端的求什么姻缘……又不是没有。”
不知不觉,姚舒然已经年过十七,正值嫁龄,青梅竹马,却不再两小无猜,而是不言而喻地,被一种更为隐晦和青涩的情愫代替。
“殿下的手还好吗?”
姚舒然问道。
裴臻抬手晃了晃:“没事了,你瞧,别担心。”
姚舒然低头:“谁担心你了?”
耿月夕在旁冷眼看着他们的浓情蜜意,很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要我给你们腾地方吗?”
姚舒然羞愤地瞪了她一眼,倒是裴臻,没好脸色道:“这会子怎么不瞎了?”
面对裴臻的牙尖嘴利,耿月夕早已习以为常:“我何时瞎过?”
裴臻却轻笑一声,一脸意味深长:“那你怎么看不到六弟?”
耿月夕皱眉:“越王殿下?看什么?”
裴臻长叹一口气:“唉——他不让我说,你自己想,或者……问他去。”
看着裴臻不怀好意的样子,戚玦没再搭茬。
这时,玉台书院正门处忽然一阵骚动,随后宫女们有序排开。
三人朝大门望去,此时裴澈也正从玉阶走下,朝他们走来。
“怎么了?”
他问。
耿月夕摇摇头:“不知。”
只见来者,正是陛下身边的丁公公,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正捧着两卷圣旨。
裴臻道:“丁公公亲自前来,可是父皇有事吩咐?”
却见丁公公满脸堆笑:“陛下差老奴前来传旨,还请二位殿下和侍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