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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原创女主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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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胤禛微微一愣,想起风华那辆神奇而华丽的马车,严肃的面庞上,不由得露出一丝丝微笑,这也落入了旁边少妇的眼中,少妇不由得暗了暗眼眸,心中十分不满,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在心中牢牢记住了能让爷变得温和的风华。

胤禛正要吩咐,一侧头,却看见丝毫不回避地坐在自己身旁的妩媚少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还在这里?爷有正经事要办,你回去罢,爷不在京里的这段时间,你把弘昀照顾好便是,别浪费心思在别的事情上!!”

碧檀听到这里,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少妇的身份,正是四贝勒府这几年颇为受宠的格格李氏,刚刚去了没多久的弘昐的生母,她对李氏表现出的敌意并不放在心上,四贝勒对女色的冷淡在这个时代也是少有的,此人的盛宠只是相对于四贝勒府其他人而言,和历史上真正的宠妾简直没有可比性,且连生三子皆逝,晚景凄凉,气运如此之差的人,也不值得她注意。

胤禛的口气不可谓不重,显然起先这李氏正向胤禛祈求着什么,只可惜胤禛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也并没有给她特殊的脸面,当着碧檀的面就发作了一通,弄得李氏脸涨得通红,双目盈泪,委委屈屈地下了炕,幽怨地瞟一眼胤禛,却见胤禛已经收回目光放到折子上,只能心中暗恨,娇娇弱弱地告了退,一边脉脉含情地望着胤禛,一边还不忘抒发心意,“奴婢听爷的,定会好好照顾弘昀,爷一个人在外,也请多保重身体,奴婢和弘昀,就在家等爷平安回来。”

碧檀差点没笑出来,到底性子稳重,知道不能放肆,忍住了,却还是憋得辛苦。

待李氏委委屈屈地退下去了,胤禛才转向碧檀,口气一如既往地平淡冷然,“连谨都准备好了?”

碧檀回道,“公子一切已准备妥当,只是想着若贝勒爷要坐那辆马车,自然不敢让贝勒爷用那些民间简陋之物,最好是把贝勒爷寻常用惯的贴身衣物器皿先行安放好,故遣奴婢来请贝勒爷示下。”

胤禛点了点头,表面淡定无比,对于风华这般细节都为自己想到,心中是十分之满意,再想起当时风华给他使用的那些闻所未闻的东西,不由得心动——这可比他寻常用的东西都稀罕。

“你去找苏培盛,衣物由他负责,其余便让连谨准备便是。”

碧檀听了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下了。

转眼便到了出发的日子,这次因有风华陪同,王露便留在了京城,替胤禛留意京城的动静,十三爷胤祥一向是被康熙带在身边的,也不和胤禛等人同路。

风华当仁不让地成了胤禛的马车夫,好在早早和默默都是开了灵窍的,只要吩咐下去,它们自己就可以辨识路途,遇人避让,遇坎绕路,遇到十字路口也知道停下来等候吩咐,车速保持得很是平稳,却不用风华费什么神,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胤禛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说。

这次与胤禛同行的除了七阿哥和十六阿哥,还有几名工部户部的官员,由于明确知晓康熙就在他们身后,又有个铁面无私的冷面阿哥跟在身边,也无人胆敢偷懒,俱是快马加鞭,恨不得一日就飞到了江宁,赶路倒是十分积极。

实际上,此次前去江宁,除视察与钱塘江相连的滨江,更重要的却是沿途视察黄河河工,此次比往年更加受朝廷重视,却是因新任河道总督张鹏翮开始贯彻实施康熙的命令,康熙当初视察黄河南岸归仁堤、高家堰等处堤工,曾对诸臣说:“治河上策,惟以深浚河身为要。河底浚深,则洪泽湖水直达黄河,兴化、盐城等七州县无汎滥之患,田产自然涸出。若不治源,治流终无裨益。今黄、淮交会之口过于径直,应将河、淮之堤各迤东湾曲拓筑,使之斜行会流,则黄不致倒灌矣。”

先不说张鹏翮本人的官品如何,但在治河上,他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他首先拆除拦黄坝,深挖入海河道。旬日之间,河床深了三丈,宽了二十多丈,河水滔然入海,沛莫能御。

张鹏翮的举措,确实在康熙四十年底挡住了当年特大洪水的灾难,经受住了考验,而这一工程,在四十年初的时候,还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只要工程款到位,当地的官员不过分贪婪,也就没什么问题,而今年没有参与修建的钱塘江大堤,才是真正值得关注警戒的,这也是胤禛此行的重心在江宁而不是黄河的原因。

这一路,可以说是胤禛多年出差以来最舒心的了,他看似淡然从容,却是因为康熙对他的不良评价,逼得他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性子,真正的他,却是个急躁又追求纯粹完美的性子,一旦差事到手,必定是雷厉风行,恨不得顷刻间就能解决,以往为了尽快办好差事,他从来不在路途上耽搁太多时间,总是急于缩短赶路时间,于是风餐露宿也不在话下,常常到了目的地,他都能瘦一大圈。

这一次就不一样了,早早和默默异乎寻常的神骏,以及马车本身超级出色的减震措施,使得马车行驶的速度完全跟得上单骑全速奔驰的速度,用在赶路上的时间几乎比他平时骑马还要少,而他自己舒舒服服地待在马车中,完全感受不到颠簸难过,甚至还能安安稳稳地批改些紧急公文,饿了可以吃到可口的热食,渴了可以喝到清新的茶水,马车里随时都保持着温暖如春,他只需披一件单衫,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寒气,总而言之,这次的出差,让他感觉到了比在家也不差什么的舒适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