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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平穩，江向燈也沒來得及關心陳賦多久考的駕照，身體過於疲憊，以至於沾到了車座時他就閉眼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向燈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車後排，他嚇了一跳，坐起來看見了前排的陳賦後才鬆了一口氣。

「到了嗎，怎麼不叫醒我啊？」他揉揉眼睛，摸到手機，發現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鐘了。

陳賦將車熄火，從前排遞了個盒子過去。

「生日快樂，江向燈。」

窗外飄著雪。

對哦，現在已經過了零點，該是他的生日了。

【作者有話說】：（貓貓尖叫）

第五十二章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江向燈。」

陳賦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聽得江向燈耳朵有些癢，他眨了眨眼睛，很快回了句「謝謝」，緩過來清醒得差不多後，他此刻看向盒子只是好奇地接過。

「這是什麼，又是禮物？」他問。

陳賦短暫地「嗯」了一聲，門鎖聲很快在車裡響起了。

「謝謝！」江向燈的聲音帶著朝氣，似乎溫暖了車玻璃上掛著的雪。

凌晨的夜很冷，陳賦隨意地關心了一句：「把圍巾戴好。」

看著江向燈喜悅的笑容，他嘴角也勾了一點微笑，剛用幾個小時回味著演出時抱到的柔軟身體，此刻在摩挲指腹之前，對方回復了。

「好，那我先走啦？」江向燈揮了揮手，看見陳賦點頭後才開門下了車，剛才瞧明白了這裡是蓮花語小區門口，他走進去人臉識別開了門，回頭時發現車輛還停在那裡。

「噗。」他捂住了自己的臉，快步走進了拐角處，再激動地在路上轉了幾圈，咧嘴笑得暢快。

手機不斷響起提示音，江向燈在路上打開查看，他挨個回復了同學們的生日祝福，給前不久約了飯的小桂花發了一條長達十秒鐘的小聲尖叫語音，再領了爸爸媽媽發來的紅包。

他的二十歲就這樣到來了。

回家時房間裡靜悄悄的，江向燈在爸爸臥室門口晃了晃，沒想明白他是關燈睡著了還是不在家加班去了。

他剛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就打開了空調續命，下雪天雖然漂亮，但真是夠冷的，想到這裡，他捏了捏自己裹好的圍巾，心中還是他下車前陳賦的關心。

洗漱完換好睡衣，他把自己塞進了被子裡深呼吸，今晚發生的事情太為刺激，就像是……一場夢？

腦海里還是演出現場的音樂聲，最後的大合唱里的氛圍太為沉浸，到現在都很難緩過來，以及被喜歡的人保護的那一下，和凌晨十二點的第一聲祝福。

江向燈的臉頰後知後覺地變成了粉紅色，如果這是一場夢，那請醒得慢一些吧。

困意緩緩侵蝕腦袋，疲倦漸漸爬進身體，站了兩小時也是夠累的，他剛閉上眼就沉沉睡了過去。

而禮物盒規矩放在了書桌上，深藍色的花紋並不華麗，卻有著漂亮的白色閃粉點綴。

不知是否是有著映照，這一晚他都未曾做夢。

第二天江向燈沒有睡到自然醒，他十點多鐘的時候被鄒如月大搖大擺進屋的聲音吵醒了。

「媽，我生日都不讓我睡個懶覺！」江向燈暈乎乎地坐起了身體，白皙的臉頰都被枕頭壓得泛紅。

鄒如月「嘖」了一聲，說：「哪家孩子二十歲還睡懶覺的？」

她把蛋糕提到了他眼前，是巧克力慕斯味的，這讓江向燈瞬間不埋怨了，腦袋裡快閃過一秒昨天吃到的千層，再快披上外套起床疊好被子，出臥室的時候發現爸爸也在沙發上坐著的。

「爸爸早。」江向燈笑得很開心，他許久沒有和父親母親一起吃過飯了。

茶几上放著兩袋包子和豆漿，他拆開了一份塞進嘴裡，幸福得像小魚在冒泡泡。

他邊感受著腸胃慢慢變得熱乎，邊捏著衣領走到陽台上推開了玻璃門。

昨夜應該是下了一晚上的雪，景觀都被染上了白色，他們的房子買的是六層，正好看得見樹頂葉子被蓋上的痕跡，漂亮得不像是世界上的場景。

江向燈臉上被寒風吹了吹，卷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突然想起了什麼，把剩下的小包子塞進嘴裡就跑回了臥室。

最後停在了書桌旁的禮物盒子邊。

昨晚太累，回來沒有精神拆開他，而現在他滿心期待地拆開了盒子上的綁帶。

打開表面那層蓋子時，他的手指上沾了一些晶瑩閃粉，江向燈深呼吸了一口氣，認真看清了禮物到底是什麼。

是一瓶看著很精美的……墨水？

江向燈嗓子裡短短地「嗯？」了一聲，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走向，他將墨水捧了出來，又在盒子裡找到了一支鋼筆，鋼筆和包裝是同樣的顏色，看起來沉穩中帶著一點美麗。

他把東西擺在一起拍了一張照片，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坐到了椅子上，從抽屜里找了本子出來撕了一張紙，拆開鋼筆憑著記憶操作灌入墨水，最終擰好在紙上寫了兩個雋秀的字。

「謝謝！」後面還跟了個笑臉。

將照片發給陳賦，他眼眸也和紙上一樣彎了彎。

這時門外被敲了一敲，是媽媽來叫他去廚房幫爸爸擇菜。

江向燈把東西規規矩矩放到了頭頂的書柜上，方才答應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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