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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还要斟酌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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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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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站在他前面,書燈在他手邊,能亮瞎他的眼,哪裡擋著他的光了?

肯定是嘴硬不想承認他選書的品味差,才這麼岔開話題的。

「好,本官讓開。」

吳之筱側過身,看他臉色黑沉,便知他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但吳之筱心情好呀。

她臨走前,還用小手拍拍他的肩,老氣橫秋道:「為師給你認認真真做了釋義,你且好好學著,若有不懂的,儘管請教,為師先走一步,就不打擾你鑽研男女之事了。」

說完,便在趙泠沉沉的眼神中悠然轉身,才走出籤押房,就遇著門外偷聽的鄭長史和孫司馬。

這兩個狗東西居然還在啊?

她連白眼都懶得給這兩人,徑直從兩人眼前大步走過。

「吳通判如此精通男女之間的床榻之事,想必,有過許多情郎吧?」

鄭長史在她後面,拇指撇了撇嘴上的鬍子,挺直了腰板,故意刺聲嘲諷她。

孫司馬也尖酸刻薄地附和道:「吳通判如此佳人,傾慕之人如過江之鯽,有過許多情郎也不足為奇的嘛!」

吳之筱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兩人立馬住了嘴,全身緊繃,目光緊盯著她臉上的表情,以為她要暴怒。

他們想要看到吳之筱惱羞成怒,面目猙獰的樣子,卻又怕她一發怒,真的抬起腳來往他們身上狠狠一踹,再抓著頭髮用力扇幾巴掌。

兩人都是受過家中悍妻窩心腳和巴掌的人,對於女人發怒後的舉動,還是有預料的,腳下暗暗往後退兩步。

不想,吳之筱卻笑著與兩人道:「其實,我做夢都想有很多情郎的。」

言語真摯,杏眸含笑,不像有假。

話畢,她望了望籤押房內的趙泠一眼。

在鄭長史和孫司馬兩人悚然又詫異的眼神中,旋即轉過身,大步往州衙角門走去。

走時,她還揚起手來,帶著銀鈴般輕快的笑,大聲道:「所以,我吳某就借你們吉言了!!我一定會有很多情郎的!」

這漫不經心的話,裹挾秋夜的風雨一起灌入籤押房內,灌得孫司馬和鄭長史兩人心口哇涼哇涼的。

吳之筱壓根沒把兩人的羞辱和嘲諷放在心上,瀟瀟灑灑,坦坦蕩蕩,氣得兩人捶胸頓足,心悶口塞。

她人一走,鄭長史與孫司馬兩人便進到籤押房,看向桌案前的趙泠,只見他劍眉緊蹙,滿目怒火,拳頭緊攥。

兩人素知趙知州與吳通判不和,便以為趙知州這怒火,是衝著吳通判去的。

今日本該是吳通判被羞辱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成為笑柄的,沒想到她不僅在趙知州那本書上亂寫亂畫,還嘲諷趙知州選的書不行,趙知州能不生氣嗎?

鄭長史細長的眼一縮,忙躬身走上趙泠桌案前,小心翼翼伸出手,將書案上的黑釉木影茶盞挪到趙泠手邊,餘光看了一眼那本書,說道:「知州,這本書,被那吳通判一通亂寫,裡面內容多半不堪入目,要不……」

他遲疑,看了一眼孫司馬,孫司馬也趕緊上前,想了想,道:「我建議,還是燒了,眼不見為淨。」

趙泠低下頭,翻了一頁書卷,道:「我建議你們去死。」眼都沒抬,目光專注於書卷上吳之筱寫的律令釋義。

死?!

趙知州口中說出來的死?!!!

一聽到死這個字,鄭長史忍不住雙唇發抖,嘴上兩撇鬍子都跟著顫抖,細長的眼滿是惶恐,不敢直視趙泠。

孫司馬渾身都瑟瑟發抖,掩面擦汗,臉上油光更亮,綠豆大的小眼睛緊緊盯著腳尖。

兩人異口同聲,道:「要不,再買一本的?」

趙泠:「滾。」

鄭長史與孫司馬兩人趕緊行叉手禮唱喏,斂身退下,都還未走出籤押房,身後趙泠便幽幽道:「挑撥上屬之間關係,戲弄州官,言語羞辱,兩人各自杖五十,不得買贖。」

接著這句凌厲審判的,是安靜的翻閱書卷的聲音,好像說這句話的人,不是那翻書之人一般。

杖五十?

就算兩人身體再好,扎紮實實地五十大杖落下來,那也遭不住啊!

快要入夜,杖責還在繼續,孫司馬與鄭長史還在鬼哭狼嚎,大哭大叫,趙泠已經出了州衙,往自己的官邸走去。

孫司馬與鄭長史都是散官,不簽署公事,也無職事,家裡花了錢捐了官,走了些門道,倖幸苦苦,終於撈得一個九品官職。

這兩人在臨州州衙里混了十幾年了,和臨州那些大戶多少都有些關係。

平日裡就仗著在這州衙里資歷最久,對州衙里的衙役頤指氣使。

他們自以為趙泠與吳之筱之間一直不睦,又覺得吳之筱不過是一介女流,所以才敢貿然做出今天這羞辱通判、以下犯上的糊塗事來。

當初來到臨州時,孫司馬和鄭長史兩人便在趙泠這位知州身邊轉悠,各種巴結,趙泠懶得理會,久而久之,旁人便以為這兩人是趙泠手下的人。

吳之筱也是這麼認為的,剛剛在籤押房外,她也是因此才不當著他的面責罰這兩人,只往他這裡深深望了一眼。

只一眼,趙泠便知道她的意思——這兩人,你自己看著辦。

他自己看著辦的結果便是:鄭長史和孫司馬兩人被杖責得血肉模糊,三個月腳都沾不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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