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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得來全不費工夫？

燁璃簡直玄幻了，就算現在讓他光著膀子到天橋下跑三圈昭告天下，他都還不太敢接受。

現在膽在鍋里，他在鍋邊，漫天的蛇膽特殊氣味隨著沸騰的海水四溢，好像一百隻蝦爬子拱臭雞蛋。

真的，鍋里真的有一顆龍膽。

很臭又很醜的膽……

「陽陽？」燁璃低頭找崔貓，想和貓分享這段被先抑後揚的心路歷程。

崔貓是一隻勇敢的小貓貓，一直乖乖待在燁璃懷裡，小臉兒全程繃著，小虎牙齜著，隨時準備保護貓爸，現在見貓爸叫他簡直是一聲驚叫。

「喵——！」崔貓嗖地一下撲地上，又撲回來。

燁璃見貓對龍膽沒有太過反感，高興地張大雙臂，但是並沒接到他的貓。

崔貓貓在燁璃身前一步的地方停下，開始，刨坑……？

一雙貓後腿兒連番後蹬，把沙土蹬得跟爆米花一樣四處亂蹦，把燁璃蒙了個灰頭土臉。

崔貓誤會附近有公共衛生場所，以為燁璃曾經造訪過，幫他毀屍滅跡呢：喵，你個笨蛋貓爸，怎麼連粑粑都藏不好！

燁璃差點笑沒了，吐了幾口沙子，把貓抱緊在懷裡。崔貓一陣激動亂扭，直到燁璃給他好好地親親抱抱才稍微安生。

「附近沒有要埋的，陽陽不信的話聞聞？」燁璃捧著小貓臉兒啵了一下，按著崔貓的小腦袋讓他聞聞自己的袖子，聞聞自己的胸前。

的確是清清白白一隻貓爸，並沒有龍膽的臭味。

崔貓滿臉的震驚和懷疑，好像在說四周怎麼那麼臭呢。貓皺起小鼻子在四周探尋地聞了聞——

「阿嚏——！」臭源被找到，就是那口鍋，貓被龍膽嗆了個噴嚏。

崔貓徹底明白了，鑽燁璃懷裡不出來，勾著燁璃的袖子蓋住自己的頭，希望用貓爸身上的些許香氣和臭味作鬥爭。

這……貓對這膽如此反感，接下來要解毒可咋辦？

燁璃用盡了畢生功力，強迫自己上前又仔細聞了聞。

其實龍膽並不是臭，準確地說是很沖的辛辣。水生動物的那種腥，中藥的那種辣，因為過於濃，顯得臭不行了。

根據御醫們的建議，崔貓需把這龍膽服用，但如何服用沒說清楚。

當時燁璃走得急，也沒顧上仔細請教：此膽冷吃？生吞？切片？做凍？小火慢燉？

如果找不到服用方法，難道要一路臭著拿著回京城？

燁璃感覺太難了，求助地望向青菡，發現青菡已被臭出一百步以外，正躲在小青騾後面，袖子蒙著鼻子眼睛往天上飛，百步穿楊都穿不到他。

「青大師來鑑定下？」燁璃誠心邀請。

青菡把袖子揮了揮：「誰污染誰治理，誰使用誰保護。」

燁璃：「……所以我？」

青菡：「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