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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勇除奸，立大功了。」周青雲扭頭大喊，「來人吶，快去後院找小牛過來，急！馮丁、劉力、丁三，你們過來接手，全送去驗房。把他們分一分，鴉青的，先給扔一邊。羅八，去找喬仵作來。林捕頭，召集手頭上的人，立刻去西城門附近搜尋。羅石，去找劉雲來，告訴他，打發幾個人，去潘山鄉，把鄉官找來回話。廢話少說，不肯走就押回來。」

車把有人接手，殷若往左移了幾步，靠著門柱下滑，坐地不動。

周青雲彎腰勸說：「你先去梳洗，晚些時候去棺材鋪走一趟，替她挑副好板。那裡正，是不是溜了？」

死人里只有一個熟面孔，余者全是同樣的裝扮。

殷若猛地吸了一口氣，點頭說：「他沒事，只是嚇破了膽，不敢來，渾身癱軟。他不肯躺板車，我沒空拽他，就叫他回去了。今早我起來巡街，遇見幾個生面孔，我才想起我們出入，似乎有人跟著，那這些人怕是知道我們往西出了城。事不宜遲，來不及回來稟報，先往那邊去了。他們用的飛箭，婆婆行動遲緩，躲不過，我到得太晚了。」

「你殺賊人，替她報了仇，已經很好了。這事不怪你，怨我。我自視甚高，得意忘形，釀成這慘事。」

「大人，我……」

她拎起石鎖，將敲碎的底翻給他看。

「這不是還在嘛，不扣錢。你先跟小牛去梳洗，你看，這些歹人膽大妄為，大人我，此刻腿都是軟的。等你收拾好了，跟著我，保護我！」

殷若聽了這話，猛地跳起，大聲應道：「大人放心，我這就來。」

她抓著那破鎖，迎上匆匆趕來的小牛，一塊往後邊去。

周青雲悄悄地吐了一口氣，交代門子幾句，而後匆匆趕去驗房。

鮮屍好辨，喬仵作來不來，並不要緊。馮丁、劉力搬屍的時候已經看清，見到他來，大聲回稟：「大人，老人家心口中一箭，當場斃命，大羅金仙也救不回。這幾位頭骨碎裂，口眼開，兩手不拳，屬他物傷致死

頭部遭鈍器擊打致死，張口睜眼，兩隻手不握拳，還有可能失禁。

。兇器是石……石頭，傷口處有碎石。」

「嗯。」

驗床上躺著江婆子，行兇者並排擺在地上，一共五具半——有一個下半身不見了，斷裂處血淋淋的。

沒人會派一個半身人來行刺殺任務。

丁三兒只看一眼就避開了，三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周青雲見狀，朗聲道：「劉力，你去找馬稿案，叫他多寫幾張告示送去西城門貼上。西郊有猛獸

殷若削的，他怕其他同事害怕她，排斥她。

，捕頭正帶人前去剿滅，提醒過路者小心。」

「是！」

「馮丁，搜身，仔細搜。銅獅縣民風淳樸，這些人窮凶極惡，連個病弱老人都不放過，背後必有大陰謀。飛箭屬管制兵器，這事，要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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