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绳直规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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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绳直规圆

为避中秋，八月十四日，皇太子当入东宫交窗课，听筵讲。但此日宋飞白和齐赵二王多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太子身影，筵讲只得作罢。定棠、定楷相携出宫，陈谨正携着一路内臣宫人在络绎搬送灯具、食器、屏风等器物，预备中秋夜宴，看见他们，连忙退立道边。定棠笑问道：“陈常侍，明日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陈谨垂手赔笑道：“二殿下放心，这就是最后一趟了。”

定棠赞扬道：“常侍办事，没有叫人不放心的。”

陈谨笑道：“这是臣的本分，二殿下这话要折杀臣。”

二人闲聊，定楷随意看了看女官手中所捧食盒，漫不经心道：“我记得陛下说过，将军最喜欢宫中的桂花饼——常侍记得预备些。”

陈谨笑道：“五殿下真是仁孝好记性，只是明晚的宴，将军来不了了。”

定楷诧异问道：“为什么？就是要走也要过了节罢？”

陈谨答道：“没有要走的事，是前日陛下命太子殿下亲自去请将军，殿下过去了才知道，将军病了已经有五六日了。陛下得知，一面忙又派了太医过去，一面又将殿下好一通斥责，说他当储君的，国之股肱病了都不知道；做外甥的，嫡亲舅舅病了都不知道。还问他镇日都做些什么去了。”

定楷看了定棠一眼，见他只是聆听，便又问道：“什么病？要紧不要紧？”

陈谨道：“

臣听太医们回奏陛下，大概是近来变天，旧疾又复发了。”

定棠似不耐烦，点头道：“五弟只顾自己口舌，耽搁常侍半天工夫，常侍快去罢。”

陈谨揉眉搡眼，满脸堆笑道：“二殿下这话，臣可是死罪。”

待一行人走远，定楷蹙眉问道：“顾思林有什么旧疾？”

定棠背手前行，道：“他哪里是旧疾复发，他这是新病，病得还真是当时。”

定楷道：“什么病？”

定棠笑道：“什么病？自然是变天的病。”

定楷不解道：“大哥说什么呢？他生病的事情，大哥一早就知道了？”

定棠对身后斥道：“你们不必跟着，我和赵王自行就是。”

随侍唯唯停步，定棠方道：“玄铁融，凤鸟出。此歌五弟听说过否？”

定楷点头道：“我听府中有下人吟唱过，这又怎么了？”

定棠笑道：“没什么，但也够让他们甥舅两个沉醉东风了。”

定楷思忖道：“大哥，这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定棠道：“你还小，有的事不要多问。明天等着瞧好戏便是。”

定楷只得点点头，不再追问。

及中秋当日，定权虽一门心思只想躲开皇帝，却也明白终究是躲避不过去，到底还是延挨到酉时末才入宫。齐赵二王早已于晏安宫中等候，皇后随后也严妆驾临。帝后二人自说话，齐赵二王自说话，定权索性低头枯坐，一语不发。忽闻皇帝问道：“太子昨天没有出席筵讲

？”

定权一愣，起身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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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绳直规圆（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