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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栗曳沒什麼問題。

從急診出來，栗曳就想跟6政聲分道揚鑣。

她沒來得及開口，6政聲就問：「去哪裡，我送你吧。」

栗曳：「不麻煩你了，我叫個滴滴。」

6政聲：「你曾經也要叫我一聲大哥，不用這麼客氣吧？」

栗曳：「……」

三分鐘後，栗曳坐上了6政聲的車。

為了避嫌，她坐的後排。

上車以後，栗曳隨便報了個酒店的地址。

6政聲發動車子，打著方向盤從後視鏡里看她：「怎麼突然回海城了？」

栗曳：「有點事情。」

6政聲：「我還以為，你是回來找淮焰的。」

栗曳的目光冷了幾分，抿著嘴唇沒有回話。

6政聲：「生氣了？你的脾氣倒和淮焰越來越像了。」

栗曳摸著包里的那把刀，嘴唇冷冷地掀動：「如果是他，現在你的舌頭應該已經被割了。」

6政聲不慌反笑，揶揄：「不愧是同床共枕過幾年的人，還是你了解他。」

栗曳：「前面路口放我下來。」

她現在後悔了，對6政聲這種人就不能客氣。

——

栗曳看著6政聲的車走遠，才拿起手機叫車。

這回的目的地是庚金醫院。

計程車來的時候，栗曳四周張望了一番才上去。

剛到住院區，栗曳迎面就碰上了面色嚴肅的蔣申。

看見蔣申的表情，栗曳的心「咯噔」了一下：「蔣醫生，怎麼了？」

蔣申：「突然高燒到四十度。」

栗曳：「怎麼會這樣？你昨天還說……」

蔣申：「病情是會反覆的，你先冷靜一點，等他退燒之後我會再給他做個檢查。」

蔣申用了幾分鐘安撫栗曳的情緒。

栗曳冷靜下來以後才進去病房。

躺在病床上，睡得很熟。

栗曳來到床邊蹲下來，看著的睡顏，她腦海中閃過了那張熟悉的臉。

五歲，和他長得越來越像了。

栗曳抬起手來輕輕地摸上的臉，疲憊的目光漸漸柔和下來。

——

翌日早晨八點多，的體溫總算下了三十七度。

剛醒來，就有護士來為他抽血了。

很懂事，被抽了幾管血也沒有哭，只是眼眶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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