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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君檐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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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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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杜雪衣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与杜雪衣李征鸿国家大义夹杂着私仇的立场不同,按理说,张闻京身为臣子,就算不支持太子,在没有确凿证据时,完全不应该对下一任皇位继承人有这般敌意。

这番话若不是一时兴起,就是另有所图,后者可能性明显更大些。

“所以您今日请我们来,不只是想跟我们说这个吧。”

李征鸿问。

“是了。”

张闻京的神色不知不觉缓和下来,开口时还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女想同玄度下一盘棋,不知你们可否满足她的心愿。”

杜雪衣:“???”

见杜雪衣脸色微变,张闻京赶忙道:“林姑娘别误会,因为我的缘故,小女自小就喜欢下棋。”

“不瞒你们说,她的棋艺,一半是我教的,另一半是跟鸿儿过招悟出来的。”

张闻京说时眼中含笑,隐隐还有些骄傲。

这丝温情一瞬即逝,笑意褪去,张闻京眼中慢慢笼上一层白雾,他抬头望向窗外树影,淡淡道:“没想到他性情如此刚烈,不肯投靠太子,才。。。。。。”

他原本高大挺拔的身形,此时在夕晖下,竟显得有些佝偻。

此情此景着实令人动容。

杜雪衣不动声色地观察李征鸿的表情变化,他眼底一直宛若一方波澜不惊的深潭,但在听到张闻京那声“鸿儿”

时,整个深潭似乎颤了颤,从水底掀起圈圈涟漪。

茫然地看向杜雪衣,似是在寻求安慰。杜雪衣会意,冲他眨了眨眼,秋波中藏了千丝万缕的情意。他登时好像得到了无尽的宽慰,深潭上的波纹也渐渐平息。

他答道:“可以。”

声音有些沙哑。

莫非这张闻京是为了给征鸿报仇?

这样好像就解释得通,为何他对太子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杜雪衣一面眼神安慰李征鸿,一面推出了张闻京最可能的动机,心道这趟真是没白来。

此时书房外来了个侍女,一股奇香随着扑鼻而来:“小姐已经在院中布置好了,焚香、净手的东西都有,还请二位入内。”

杜雪衣朝李征鸿扔了个嫌弃的目光,意思是,文人下棋都这么麻烦吗?

“真不懂事,饿着肚子怎么下棋。”

张闻京笑道,此时的他卸掉了架子,倒跟普通的家长没什么两样。

他应该很宠这个女儿。

或许,之前他待李征鸿也是这般吧。

“是,我这就去让厨房备饭。”

侍女立即会意,匆匆退下。

张府的效率倒也高,不到片刻,一桌不输普通酒楼的盛宴就已经开席,二人得到张闻京如宾客一般盛情的款待。

席间他侃侃而谈,谈得最多的不外乎是李征鸿和他女儿的往事,杜雪衣越听越烦躁之际,那位张小姐的侍女又送来了一坛子她亲手制的花酿。

杜雪衣几乎是下意识起身倒酒,却被李征鸿一把拦下,他握住杜雪衣的手背,在她虎口上轻轻摩挲了

几下,试图安抚她。

他此前也常这样做。

但这次,李征鸿却是对症下错了药,与他之前厚重粗糙的大手截然不同,他如今的手单薄修长又光滑,应该比以前舒服吧。

但她却感受不到了。

这让她又联想到自己现在连酒都不能喝了,纵使知道李征鸿是出于关心,但火气就是不可控地窜上老高。

炸毛的杜雪衣终在吃饱时忍无可忍,起身告辞,李征鸿眼神多次挽留都留不住。

出得张府时,圆月已挂上枝头。

杜雪衣一边走着一边给自己找补:我才没生气呢,现在出来也不只是因为一时意气。若是等他们下完了都得半夜了,必须把这消息先传回去。

华灯初上,街上人马渐渐多起来,纷纷赶着路回家。

一个小贩模样的人拉着一匹马同她擦肩而过,老马步履蹒跚,身上还挂着两个空篮子,马蹄声踢踢踏踏的。

好像有一道白光闪过,杜雪衣瞬间感到头痛欲裂,继而她感到脑中好像充斥满了哒哒的马蹄声,整条街上的马蹄声响好似被这老马的声音领着一起,卷着裹着成了一个巨大的球撞进她的脑子里,然后蛮横将她的灵魂挤出这具躯体。

马蹄声渐行渐远,随之而来的是五马分尸般的疼痛。

片刻后,疼痛终于消失,朦胧中她看到了圆月,耳畔的马蹄声也越来越清晰。

她知道这已经不是张府门口了,仅凭声音就能听出这些皆是宝马,而且至少有

几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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