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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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濯咬牙切齿:“你再想想。”
安念念被逼着又想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那、那就……希望阙总在新的一年里脾气好一点。”
“……”
在安念念美好的希冀中,阙濯差点没有了新的一年。
阙濯简直气得没话了,反正身上也湿了个一塌糊涂,索性直接站起身开始解扣子。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安念念睁眼的瞬间便是头疼欲裂。
是久违的宿醉。安念念捂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线条极尽简约的书桌,书桌旁静静伫立的书柜,整个空间简单到了极点,比起卧室更像是办公室内嵌的休息室。
她看了一眼身下的床,极致性冷淡的黑白灰配色;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男人的白衬衣;拉开衬衣再往里看——
锁骨被阙狗咬破了。
安念念随手抓了两把乱草似的头发下了床,余光瞥见床头的电子钟,顿时忘了身体的酸痛跟个弹球似的弹出了门。
阙濯正准备往里走,和安念念撞了个满怀,他一只手先扶住这穿山甲似的人:“急着去哪?”
“上班啊!”
安念念急疯了,“我迟到——阙总?”
这距离上班时间都过去俩小时了,怎么阙濯还在这悠然自得地待着呢?
“我跟人事说今天有个急事要去外地一趟,”
阙濯把她放回地上,顺手将她飞起来的衬衣衣角拉下去,“所以今天不用打卡了。”
安念念好似看着鬼似的盯着阙濯看了一阵,憋出一句:“阙总,不得了了。”
现在学会以公谋私滥用职权了!
阙濯想也知道安念念没准备什么好话,好在他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拉着安念念的手腕把人带进厨房,安念念就那么走马观花地掠了一眼阙濯家的客厅,坐上餐桌的时候又没忍住嘴贱了一句:“阙总,这是你家还是样板房啊?”
这里整洁得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整体色调也都采用黑白灰三色为主基调,偶尔有一些类似于藏青深蓝之类的颜色掺杂其中,比例也少得可怜。
这是啥啊,大熊猫乐园?
阙濯睨了她一眼:“我在家里待的时间不多,每天也有人来打扫,想变成你家那样才难。”
安念念噎了一下:“那……那我天天不得给你鞍前马后嘛,哪有时间收拾家!”
阙濯知道这人就是在死鸭子嘴硬,但因为还挺喜欢这个回答也没再搭腔。他给安念念倒水的功夫餐厅已经把菜送了过来。
俩人对面而坐,安念念饿的是真不行了,低头就开始狼吞虎咽,吃到一半儿听阙濯问她:“今年春节什么时候回家?”
去年安念念是年二十九回的家,但今年过年晚,年会开完了还有一个多月做年末清算的时间,安念念心里草都长了三米高,有点想提早两天回去。
“阙总,要是条件允许的话可以让我提早两天回去吗?”
安念念放下筷子特别郑重其事地看着阙濯:“你看……我国庆几天一直都在加班也没回去,现在挺想我爸妈的。”
“可以。”
安念念是秉持着大家有商有量的谈判策略,却没想到阙濯答应得很爽快:“正好今年春节我也想去北方看看雪。”
安念念的老家就在雪乡,近几年正在大力宣传冰雪旅游,广告打得嗷嗷响。
她一听有人准备支持家乡旅游业,立刻拍起了胸脯,上一秒还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也带上了大碴子味儿:“行,今年春节你旅游我包了!”
“……”
阙濯觉得安念念的重点好像又歪了。
吃过午饭,安念念在阙濯的浴室里好好地洗了个澡又刷了个牙。
说起来安念念也觉得阙濯这人的生活作风是不是有些太铺张浪费了,上次只不过在她家借宿一夜就让人送来了全套的生活用品;这次她意外留宿本来想着下楼去便利店买个便宜牙刷毛巾凑合凑合,结果进了浴室才发现阙濯已经给她准备好了。
从毛巾到电动牙刷,甚至是漱口杯都一应俱全。
这也太离谱了,要不是知道阙濯是一个擅长利用资本力量的男人,她可能会误会他预谋已久。
而且更搞笑的是这个牙刷也不知道是谁负责采买的,牙刷柄上竟然还有一个硕大的番茄头,虽然插在底座上充电是会比较稳——但手里捏着一个番茄刷牙,好像牙龈出血似的。
安念念相当中意这个牙刷,甚至直接跟阙濯知会了一声就把这个番茄牙刷带走了,还特地拍了照发了个朋友圈,说自己之前的电动牙刷走得很安详。
这就叫薅资本主义羊毛。
时间又过去了小一周,这一周里安念念倒是挺闲的,因为公司进入了年末清算的阶段,阙濯忙得没有任何时间出差和会客,也基本不怎么开会,就在办公室里审报表,批来年的预算。
其实当总裁是真的挺累的,以前安念念总以为总裁就是坐在办公室里闲着负责耍帅和霸道就够了,真的当了总裁秘书之后才知道,尤其是像他们公司这种分部众多、脉络分支无数的大公司,不光是自己脚下这块地都得管着,还有全国各地的分部也都不能松懈,每天要看的东西比她大学复习周里一周的东西还要多,还要思忖着大到各个分部小到各个部门之间的权力制衡,稍有差池出现了权利的倾斜又是一番暗潮涌动。
有一讲一,安念念在工作这方面是真的很崇拜阙濯了,工作压力那么大还能保持一头浓密的发根。
要把她推阙濯那把椅子上去,估计不到半年,她的头就已经呈地中海的态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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