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我讨厌你晋江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98頁(第1页)

陶大行在一旁道:「林寐準備考哪裡的大學?」

林寐停下勺子,「還沒想好,沒有特別喜歡的專業,所以暫時也沒考慮去哪裡。」

「該考慮了啊,我看好多學生還會專門請老師分析學校專業,好填志願……」陶大行瞧了眼陶楂,「到時候……」

陶楂像是知道陶大行下一句要說什麼,他飛快道:「我自己可以。」

像是知道陶楂為什麼會打斷陶大行的話,林寐的目光從陶楂毛絨絨的發旋上移開,與陶大行說:「陶楂成績很好,您不用太擔心。」

陶楂一邊吃著湯圓,一邊想:就是就是。

吃完湯圓,向瑩和陶大行收拾碗筷,陶大行大大咧咧的,一邊把碗疊起來,一邊扯著林寐,「今天元宵節,你一個人在家多沒勁,上樓,今晚就在叔家歇著,明天早上你倆一塊去學校,多方便。」

向瑩也沒多想,她覺得林寐獨自在家怪可憐的,她望向在旁邊已經呆滯住的陶楂,「喳喳,你覺得好不好?今晚林寐跟你一起住,明天早上你們一起去學校。」

林寐沒有搶陶楂的話頭,他看著陶楂。

陶楂:「……」

他想,他的心軟應該不止遺傳爺爺和爸爸,也少不了向瑩那一份。

「住、住就住唄,我沒意見。」陶楂真煩林元君和鄭萍,好好一個全家團聚的元宵節,把林寐一個人丟在家裡,他們要是在家,他爸媽就不會這麼熱心地「收留」林寐。

他也不是嫌棄林寐,他是,他是,他跟林寐說好要保持距離的。

唉,好討厭林寐。

林寐要是不這麼可憐就好了。

林寐回去自家洗漱比較方便,陶楂正好趁著這時間把房間裡該收的東西都收起來。

把能彰顯自己學識的國內外名著擺在書桌上,翻開兩頁證明自己正在閱讀中,把髒衣服全送到樓下,又把日記本從抽屜塞到書架最下面的收納箱。

陶大行看著陶楂又開始跑上跑下,他摳著腦袋,「你這到底是在忙些什麼名堂啊?」

林寐來時,陶楂在洗澡。

擔心林寐在自己房間裡發現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真的了不得的東西,陶楂只是對個人隱私和個人空間看得很重,當除了他以外的人單獨存在於他的房間,陶楂會很沒有安全感。

陶楂把吹風機的功率開到最大,吹完隨便扒拉了兩下,就急匆匆跑進房間。

看見林寐只是坐在書桌前翻著書,陶楂鬆了口氣。

陶楂故作輕鬆地關上門,轉身撞上林寐濃黑的眼神時,他重變得緊張起來。

「我要睡覺了,你還看書嗎?」陶楂往床邊走過去,「你要睡哪邊?」

林寐合上書,「只是翻一下,我不看書,我在等你一起睡覺。」他應該也跟陶楂一樣,洗過頭髮,碎發柔順地搭在額前,氣質比白日裡還要溫和。

但卻莫名比白日更讓陶楂覺得有壓迫感,陶楂覺得這有可能是因為心理作用。

「隨便睡哪邊都行。」林寐說。

陶楂僵硬地往牆那邊一滾,「那我睡裡面。」他滾動的過程中,睡衣翻到腰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腰,他自己沒發現。

林寐看了那一片腰一會兒,收回視線,躺下去的時候,林寐順手關了燈。

陶楂手腳肚子全貼在牆上,眼前的漆黑放大了其他感官的敏銳度,林寐一躺下,對方身上那股青檸檬酸酸澀澀的味道也隨之靠近。

兩人的氣息在時間的推進下,緩緩地靠攏融合。

他能聽見林寐的呼吸聲,平和沉穩,反觀自己的,一會兒輕一會兒重,一會兒一會兒慢。

等緩慢適應了眼前的漆黑之後,窗外的燈光給房間裡滲透進微芒,陶楂小心地躺平,揪了一點被子把自己蓋著。

他輕輕側頭想去看看林寐睡著沒有,結果一扭頭,就撞進林寐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裡。

在陶楂發出驚呼之前,林寐突然移動到身邊,手掌捂住陶楂的嘴巴,他聲音輕輕的,卻有些嘶啞,「別叫。」

陶楂眨了眨水光瑩瑩的眼睛,表示知道了。

被放開後,陶楂又試圖往牆上貼。還是貼在牆上更安全。

「你為什麼還沒睡著?」陶楂好奇地問,「你是不是在傷心?」

過了許久,林寐才有了動靜,「傷心什麼?」

「元宵節啊,你一個人在家。」陶楂想,如果是向瑩和陶大行在這樣的節日裡,把自己丟在家,他肯定會把他們的名字在日記本上寫滿。

林寐:「還好,習慣了。」

陶楂動了動,他不再貼在牆上,而是翻了個身,面朝著林寐那邊,「為什麼會習慣?」

陶楂本來以為林寐不回答的,既是傷疤又是隱私。但林寐開口說話了。

「我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託兒所,後來長大幾歲,他們便放我獨自在家,我從那時起就可以獨立生活了,」林寐語氣很平靜,因為不帶有主觀情緒,所以聽著使人感到舒適,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所以之前在情書里,我說的那些不是吹噓。」

陶楂眼睛一眨不眨,是因為被逼得什麼都會嗎?

「不管是我父親還是我母親,愛情才是他們眼中的第一順位,丈夫、妻子、孩子、或者婚姻要求的責任,都無法阻撓他們追逐愛情的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