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流涌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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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各位持不同的意见，那咱们还是按照老办法，投票决定吧！”
在周文怡给陆震霆使了无数个眼色之后，陆震霆终于坐不住了，拍了拍桌子，说到。
既然董事长都发话了，下面的人也不好有意见。
大家纷纷开始举手表决，最后经过秘书的统计，主张“关停”
和“不关停”
的人数，对半平分。
“既然这次没有确切的方案，那这个提议就暂定，下次再说。”
陆震霆捏了捏眉心，似乎是被吵得头都大了，朝着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散会。
其他人见状，纷纷起身，周文怡却不肯善罢甘休，“等一下！”
她叫停了其他准备走出会议室的人，然后将目光投向陆震霆。
“还有一个参会人员没表态呢！董事长，你是支持还是反对呢？”
陆震霆的创业故事，在A市，乃至整个商界，都是一段传奇佳话，他自带威严，平时公司的下属看到他，都尊敬有加。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会议上，直接质问董事长，其他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人，纷纷止住脚步。
会议室里，变得异常寂静，此刻哪怕就是掉下一根针，都能惊到所有人。
三年前，周文怡空降陆氏集团，一进来就破格担任市场部总监，那段时间，公司里关于她的传闻就没停过。
有说她是陆震霆的小三，也有说她是什么大佬的秘密情人，来陆氏集团工作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最后，还是秦漪言带病来公司开会，顺便亲自介绍周文怡，说她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是自己亲自邀请来陆氏集团上班的，谣言才平息下来。
后面偶尔也会有一两句闲言碎语，可周文怡和陆震霆在公司从不越界，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几乎连话都不说，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提及了。
今天周文怡这么一闹，有些胆大的，已经交流上了眼神，等着八卦了。
陆震霆似乎也没有想到周文怡会这么问，可她偏偏就问了，不仅问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让他做选择。
明明这些年，他都已经按照她需要的方式补偿她了，甚至漪言的身体都这样了，她让自己关机，自己就真的关机了。
抛下妻子儿子陪着她，难道还不够吗？
想到漪言年轻的时候陪自己吃的那些苦，他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漪言商厦，包含着漪言多少的心血，也是她陪着自己奋斗过的证明，如果他同意把漪言商厦拆掉，那自己又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这样想着，陆震霆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可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着他的决定。
如果他投了反对票，周文怡不知道又会怎么闹，可如果他投了赞成，自己良心上过不去不说，他对不起秦漪言，更没办法向儿子陆瑾川解释。
瑾川那么聪明的人，这几次他又不接电话，恐怕早就开始怀疑了。
一时间，陆震霆有些骑虎难下。
“我反对！”
会议室里的气氛快要降到冰点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陆瑾川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在其他人身上停留，从进门开始，锐利的眼神就一直在陆震霆和周文怡之间来回逡巡。
而陆震霆心虚的不敢与他对视的态度，让他内心的猜测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
陆瑾川沉默的走到陆震霆的另一侧，拉开椅子坐下。
父子俩谁都没先开口，会议室里再次陷入寂静。
陆震霆不得不承认自己儿子的优秀，甚至承认他超越自己的经商天赋，因为他不仅遗传了自己敢拼敢闯的性格，还遗传了秦漪言的细心坚韧。
这些，在陆瑾川还很小的时候，陆震霆就察觉到了。
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他完全相信，陆氏集团在陆瑾川手上，只会更加辉煌。
如果，如果日子就那样过下去，他没有再跟周文怡重逢的话，他们一家三口，现在仍旧是那样幸福和谐的一家人。
可是，分别多年再次相见，当他发现周文怡没有他想象中过的那么好，甚至过得很凄惨的时候，心里的那杆天平，还是悄无声息的倾斜了……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年天真热情的周文怡，变得癫狂偏执，连他都看不懂了。
“瑾川，你一直负责的都是国际市场，国内市场的行情你不了解，这件事情……”
周文怡嚣张惯了，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有陆震霆帮她兜底。
但今天的陆瑾川，没打算给她面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也没必要讨论，漪言商厦，陪着陆氏集团走过近三十年风雨，早就不是普通的商厦那么简单。”
说完，他盯着周文怡看了几秒钟。
然后慢条斯理的出声：“它更是见证了我父母几十年的感情，也代表着陆氏集团的创业初心，哪怕它不盈利，只要陆氏集团没破产，漪言商厦就会照常营业。”
“您觉得呢？”
陆瑾川对着周文怡说完，然后又悠悠抬眸，将目光对准了陆震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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