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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拉勾上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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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勾上吊一百年,谁变谁是小狗!”

两个同样瓷娃娃似的人儿一齐说道,那柔柔润润的声音让人听了,竟像入口即化的人生娃娃般,浑身酥麻,爽口爽心。公元里东南角。密林丛中,竟有座废弃的高塔耸入云霄,那应该是原来建造的水塔,多年失修后,早已成了一片残枝败柳的破烂光景。水塔后,仍是厚厚的密林,再远点便是那座曾经盛极一时的AMD工厂,几十年前就已倒闭,散成一片废墟,到现在也无人问津。佳馨的心儿扑扑直跳,她有些害怕了,可心里却总有种直觉,弟弟就在附近!会是绑架吗?不可能,刘家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洋洋的模样也明显不像官宦子弟,要真是绑架的话,抓双儿还合情合理些!想到这里,佳馨突然为弟弟涌起无限的自豪感,女孩子是用来疼的!没错,刘洋小小年纪就知道保护女生,将来的话……佳馨不禁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离高塔越来越近了,只见塔底的房间里亮堂堂的,显然里面有人!静谧的荒原,废弃的水塔,明亮的灯火……多么像电视里坏蛋藏身的老窝!难道……真的是绑架?!佳馨迅速做了决定,自己先逃走,回去搬救兵!勇敢地冲上去只是匹夫之勇!佳馨握紧小拳头,为自己明智的选择自豪不已,两条腿却已在瑟瑟发抖。本来嘛!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去救人,不过是肉

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嘭!”

可怜的佳馨才刚刚跨出胜利大逃亡的第一步,便被重物击在后脑,沉沉地睡去了。“姐姐,姐姐,呜呜~”

听着刘洋的哭喊声,佳馨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后脑仍旧隐隐作痛。实在想不明白,谁这么狠心,连如此美丽可爱的……咳,咳,佳馨觉得自己有自恋倾向,赶紧打住。“姐姐你怎么也到这里了啊!”

刘洋哀怨地问道。眨眨眼睛,好容易才适应了忽暗忽明的光线,佳馨发现自己的宝贝弟弟竟然被绑在柱上,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顿时怒火中烧,正想去给弟弟松绑,却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地上的,手脚分别被严严实实地捆绑着。只听见一阵阵尖锐器件摩擦的声音传来,佳馨扭头一看,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借着点点烛光更显得寒光闪闪,气势逼人。刚刚还打定主意,喊破喉咙都要叫人来救自己和弟弟,可是一看到这把刀……佳馨顿时英雄气短,腔不敢吭,气不敢出,只能乖乖地躺着,房间内很狭小,微黄的蜡烛噼噼啪啪地燃个不停,地上铺着有些湿润的稻草,角落里坐着个身材魁梧的中……中老年大叔,正把玩着手中的长刀,脸上神采奕奕,就像小孩子在仔细琢磨心爱的玩具一般。沉默……一只耗子串了出来……是

只色耗子!一门心思地向往某人裙子里钻。“啊!”

佳馨惊呼道,哪里知道这不叫不要紧,一叫可把大叔惹火了,他冲过来,一把揪住佳馨的头发,长长的刀就那么架在了玉颈上。17年来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是那样的逼近,颈脖被刀刃接触的感觉就像一张纸放在火焰上似的,随时有可能被烧得一干二净。“你要再给我乱叫,就让你脑袋搬家!”

大叔恶狠狠地说道,握着刀柄的大手青筋爆涨,通红的眼睛充满了杀意,恍如来自地狱的魔王。同一时间,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大叔松开佳馨,转身便向墙角跑去,原来那暗处竟有一张矮矮的小床,床上躺着个青年。“好热好热!咳咳!”

青年含糊不清地说着,偏过头向地上吐了一口痰,佳馨发现那痰竟是铁锈色的。大叔温柔地给青年盖好被单,用另一条毛毯将伸出来的手臂遮住,那条手臂的上半部分缠满了绷带,斑斑点点地血迹浸透出来,显然是受了重伤。佳馨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小脸旁的丝丝长发早被冷汗粘在了一起。柱子边的刘洋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墙角。小床竟是用砖块垒起来的,下面是空心,放着许多燃尽后还带着余温的煤块,使得纵使在这瑟瑟寒风的夜里,小床上依然温暖如春。那躺着的青年,看不清模样,但从

他沉重的呼吸声可以断定是个男的,年龄也就20上下吧。只见大叔蹲下身子,用刀把床下的煤块拨了拨,取出将要熄灭的,然后把一旁小炉子里的燃得旺旺的煤块选出一些,塞到床下。大叔拍拍裤子,站起身,把青年额头上的毛巾取了下来,放在水盆里洗了有洗,再拧干了重新放回去。做完这些后,大叔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靠墙坐下,手里把玩着那把长刀。大叔无微不至的关怀,引来了佳馨的好奇,开始仔细端详起青年来,只见他长得眉目清秀,典型的奶油小生样,原本应该俊俏的脸上此刻却是毫无血色,犹如白纸一般,痛苦地扭曲着。青年刚才明明喊热,此刻却又打着哆嗦拉了拉被单。这个细节让佳馨陷入了沉思,她早就已经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处境之下。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咳嗽,发烧,痰里还带血……根据多年饱读医书的经验,佳馨断定,青年痪的是肺炎!回想他那只流血不止的手臂和苍白的脸颊,佳馨推测青年可能还有失血性贫血,后者多半是导致肺炎的直接原因。得了这么重的病,不去医院,竟缩在这么破败不堪的地方,万一恶坏了怎么办啊!看着剧烈的喘息的病人,佳馨感到一阵揪心的痛,他一定正咬紧牙关忍受着苦楚吧,好可怜!大叔放下长刀,摸出了香烟,眨眼之间,伴随着“喀嚓”

一声,一股

淡蓝色小火焰冉冉升起。大叔正要点着香烟,却听见一个愤怒的娇呼声:“不许抽烟!要抽出去抽!”

大叔吓了一跳,手里的香烟顿时掉在地上。好家伙!让她不要叫,他还敢乱叫!大叔心中燃起无名业火,正要提刀冲过去,却看见那女孩竟然毫无惧色,恨恨地盯着自己,柔美秀气的小脸上竟带着股前所未有的刚强,“他得了肺炎,闻了烟味只会让病情恶化,你要抽就给我出去!”

小美人丢下这句话,便再也不理睬自己,温柔地看着床上重病的弟弟,嘴里喃喃自语道:“好可怜……”

大叔像是被闪电劈中了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馨悦,眼里的火焰化成了两汪温暖的水潭,心中那座冰山竟受到了强烈地震撼,几近分崩离析。漂亮女孩也有好心肠的?那张纯纯的小脸,那双明亮的眼睛,与她一模一样!那惊鸿一瞥似曾相识,大叔的心里再次强烈地动摇着,难道自己错怪了她?静默……许久……一阵轻轻的呼吸声传来。佳馨转过头一看,天啊,刘洋……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呵呵……只见小可怜的身体仍旧被绑在柱子上,小脑袋就那么无力地垂着,看得姐姐心如刀绞一般。然而……手腕被绑得紧紧的,好痛!脚踝处也是,佳馨试着往弟弟那挪了挪,却怎么也用不上劲,身体反倒离弟弟远了,一不注意

滑出了稻草堆,冰冷刺骨地石头地板让佳馨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大叔不是坏人!虽然把自己和弟弟虏来了,却还能细心到为自己铺张临时的“小床”

,简是简陋陋了点,但能有这份心也属不易啊!说不定可以……不战而屈人兵?嗯,先探探虚实……“叔叔,您为什么把我们请到这里?”

佳馨可怜兮兮地问道,话中的敬意已达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没有回答,大叔依然板着脸,眼里虽然不像刚刚那样冷冰冰的,可是……那神态明显地在暗示,一切没有回转的余地!失败……佳馨鼓起勇气,又问道:“叔叔!我不求您放了我们,但请您把我的弟弟放下来好吗?看着他那样睡着我好心痛!您不用解开我的绳索,也可以继续绑着我的弟弟,但请不要弄疼他,他只有9岁啊!您只要把他放在我怀里,让他能舒舒服服地睡着就好。求求您了,叔叔!”

佳馨轻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呼闪呼闪的,上面挂满了晶晶亮亮的宝石。她扭头看像受伤的青年,有些幽怨地说道:“那是您的亲人吧,他都能那么甜美地睡着,可是我那9岁的弟弟倒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要让他受这种折磨,叔叔,既然您那么关心自己的亲人,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现在……”

话还没说完,佳馨却惊得合不笼嘴,只见大叔早已泪流满面,原本威武凶煞地

大脸变得一塌糊涂,他一边倒抽着气一边答道:“对,对不起,叔,叔叔对不起你!”

浓浓的黑夜吞掉了星星,藏匿了月亮,撒下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想要将万物生灵掩埋。然而,丛丛的密林里,悠悠的高塔下,那个温馨明亮的小屋顽强地与黑暗抗挣着,像是一盏明灯,为晚归的人们指路。晚归的人……小屋内,明晃晃的小火炉里,炭火吡吡啪啪地,争先恐后地释放着光和热,照得周围人儿的脸颊红通通的,暖洋洋的。佳馨背靠着墙壁,两条腿并排地蜷缩着,怀里正躺着熟睡的刘洋,身上正裹着姐姐的外套,红通通的小脸上写满了幸福。大叔又用刀拨了拨煤碳,给弟弟换上新的,然后在佳馨身边坐下,犹豫再三,大叔脱下了那件巨大的风衣,双手发着抖给佳馨披上。佳馨抿着小嘴,微笑着偏了偏头,欣然接受了大叔的好意。沉默……佳馨不敢多问,她知道叔叔不想说的,自己再问也没有用,而他想要说的不用自己问也会开口。大叔抿了抿干燥地嘴皮,温柔地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佳馨点点头,她等这句话很久了。大叔叫赵铁龙,弟弟叫赵铜虎,朋友都戏称他们为龙仔,虎仔。兄弟倆生活在农村,铁龙憨厚老实,生得膀阔腰圆,是条干活的好手。弟弟长得俊俏,好吃懒做,倒是颇有女人缘,身边的女孩子换了一

个又一个。父母早亡,兄弟倆相依为命,大哥很勤劳,下田种地,上山打柴,样样精通,可惜弟弟不争气,锄头抗不起,斧子使不来,站着喊腰疼,走着说脚痛,就连坐着还嫌累着了屁股。就这样,虽然哥哥干活一个顶两个,可由于养着一个败家仔的弟弟,日子也实在没好过。但是哥哥却从来没骂过弟弟,总是无怨无悔地默默奉献着,起早贪黑地干活,只为了多赚几块钱,已供弟弟读书。哥哥最快乐的时候莫过于听弟弟流利地念诵着那些像拼音一样的字母,有时候哥哥甚至会叫来一帮粗犷的朋友,让弟弟教他们念ABCD……这时候,哥哥总是觉得好得意好幸福!不过,哥哥也有愤怒的时候,弟弟的一切他都可以容忍,甚至看着成绩单上那红色的分数,他也能原谅。但是哥哥绝对不允许弟弟欺负女孩子,尤其是凭着那副帅气的脸去玩弄女生的感情。弟弟读高三了,他发现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已经完全跟不上老师的进度,对于考大学更是完全失去了信心。弟弟开始失眠,他觉得愧对了哥哥,他不想说也不敢说出事实,他害怕打碎了哥哥的梦。哥哥四十多了,却还没有讨过媳妇。在农村,像哥哥这样的人其实很讨人喜欢的,可是由于养着个游手好闲的弟弟,再加上家里为了供他读书,穷得响叮当,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了

。弟弟总想给哥哥做点什么,可他除了张漂亮的脸一无所有,有一天,弟弟终于发现了身材瘦小的好处,偷!一次成功,二次成功,弟弟无往而不利……可他的心里在淌血,他总是对自己说,只要有了足够的钱,给哥哥讨到村子里最漂亮的女人,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弟弟从没失手过,偷到的钱也一分一分,一块一块的存好,从来都没有动过他们。时间飞快地流逝,弟弟的秘密小金库越来越壮大。后来,弟弟谎称得了奖学金,拿出一部分钱给哥哥买了时髦的衣服,又打点媒婆给哥哥和村里最漂亮的女人金枝穿针引线。每做这些事的时候弟弟就好高兴好高兴!可是,金枝一直不肯,仿佛有事瞒着似的,可当弟弟一次又一次的提高聘金,甚至到了天价的时候,金枝犹豫了,动摇了,终于答应了!老实的哥哥其实很好骗!弟弟使了个小把戏,买来几张体育彩票,兴奋地告诉哥哥中了大奖,还伪造了假的通知单,说自己考上了大学,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叫哥哥暂时别声张,等他和金枝完婚后,再告诉乡亲们。哥哥感动得哭了!其实当他第一眼看见金枝时,就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这个玉做的女人,可他从来没奢望过能娶到她。梦想竟然能够实现!而弟弟也已经出人头地,马上就要远走高飞了。哥哥抱着弟弟,哭得一踏糊涂。法网

恢恢,疏而不漏,终于有一天,弟弟失手了!更倒霉的是,抓住他的还是邻村的一个土毫劣绅,人称四眼田鸡。这四眼完完全全就是个恶霸,地头蛇,一肚子坏水!他对弟弟用了私刑,扬言要砍了他的双手,免得贻害无穷。哥哥知道了,他冲到四眼的俯邸,哭着为弟弟求情,发誓只要能平平安安地换回弟弟,愿为四眼做牛做马。四眼终于同意了,但却提出了另人发指的要求,他要在哥哥新婚的时候,得到金枝的初夜。虽然金枝声泪俱下,虽然弟弟另死不肯,可一切仍旧不可挽回的发生了。那个晚上,老天爷都愤怒了,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却怎么也不能将丑陋遮掩,将罪恶冲唰。哥哥一直跪在四眼的庄园大门前,一言不发,像座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后面跟着弟弟,像是忘记了疼痛一般,不停地将头砸向地面,他的脸颊上早已淌满了水,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仿佛100年集中到了那一个晚上……天亮了,要等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终于到了中午,那个窈窕的身影来了,哥哥第一次哭了,为自己的没用而悔恨,为她的委屈而扼腕痛惜,然后迎接哥哥那充满爱意拥抱的竟是简简单单冷冷淡淡的一句话:“你不配做一个男人!我们再见吧!”

哥哥从此意志消沉,一下子老了许多,整天躲在屋子里哭泣。

弟弟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恶的人,他连赴死的决心都有了!弟弟打定主意,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他把剩余的积蓄取了出来,并附上了绝笔信,希望能在杀掉那混蛋以后救出嫂嫂,让他们两个有情人远走高飞,化作比翼鸟,结成连里枝,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义务。同样是风雨交加的夜晚,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是完全不同的情景!两个丑恶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满口让人发指的污言秽语,整个房间里充满了丑陋与罪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弟弟全明白了,他哭了……为自己的傻,为哥哥的痴……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了,弟弟一刀一个,结果了两条害人精。可在弟弟逃离庄园的时候,却不幸挨了子弹,正要被俘的时候,哥哥出现了,他救走了弟弟,带着他远走高飞,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兄弟二人来到了城市里,弟弟的伤势越来越重,两人一没有钱,二不敢去医院救治,害怕被人认出来是杀人犯。后来认识了一个青年,好心帮助他们,并带他们躲在了这个隐蔽的地方,虽然食不裹腹,衣不蔽体,但好歹是个家,几日下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弟弟的伤势越来越重,哥哥夜不能寐,食不能安,快要焦虑成疾了。再说这个青年,后来认识了一个青年,好心帮助他们,并带他们躲在了这个隐蔽

的地方,虽然食不裹腹,衣不蔽体,但好歹是个家,几日下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弟弟的伤势越来越重,哥哥夜不能寐,食不能安,快要焦虑成疾了。再说这个青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常干些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的丑事,不过哥哥一直有个根深蒂固的信条,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青年给了兄弟倆安身之处,便是自己的恩公,因此一切也都由着他干了。这天晚上便看见在公园玩耍的夏炎,一个九岁的小子,随随便便地从帽子连续掏出大钞,肯定是家有钱人家的公子,要不谁会那么不小心将钱放在小孩帽子里?!那青年便决定将他绑了,像家里勒索巨款。与夏炎一起的还有个小女孩双儿,青年本想一并勒索的,可夏炎坚持要放了双儿才肯合作,这小家伙倔得很,两个大人竟然拗不过他。本想放走了双儿,再悄悄追回来就是,可那青年就这么追出去以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大叔长长地叹口气,说道:“那小子追不到也好,免得多做一件亏心事。小妹妹,你恨叔叔吗?”

大叔说着转身看去,却发现佳馨抿着小嘴,美丽的大眼睛里泪光闪闪,弯弯的睫毛一翻一翻的,娇翘的鼻子一抽一抽的,那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实在是我见尤怜。大叔笑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孩好像金枝,虽然她要漂亮很多,娇嫩很多,更像个瓷娃娃一般

,可她们那纯纯的冰清玉洁的模样好像,好像!大叔心里涌起无限的伤感,他又想念起了九泉之下的金枝,虽然她负了自己,可大叔时常在想,也许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金枝欺骗了自己。那个带着草帽每天准时到地里给自己送饭的女孩,那个靠在自己壮硕的肩旁数星星的女孩,那个微笑起来脸边总是有两颗甜甜酒窝的女孩……那样的她怎么可能欺骗自己!“叔叔,别在难过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佳馨微笑着,露出两排小小的贝齿,甜甜地说道:“其实我们的心就是个存钱罐,让你快乐的,感激的,自豪的东西才放进去,不好的东西通通扔掉!”

,佳馨满脸幸福地闭着眼睛,摸着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当你不高兴的时候,你就抱着存钱罐,把你的宝贝们从存钱罐里取出来,一个一个地看,一个一个地回味,不一会儿那些忧愁烦恼便自动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嘿嘿,可是别忘了,看完了可一定要放回去啊!”

大叔点点头,憨厚地摸摸脑袋,一张粗犷淳朴的大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哎……咳咳……咳!”

弟弟铜虎又再痛苦地呻吟了。大叔愁容满面地站起身,来到弟弟的床边,却又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日渐消瘦。佳馨本想放下怀里的夏炎,过去看看病患,可这小家

伙虽然睡着了,浅意识里却舍不得离开姐姐温暖的怀抱,小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脸上竟还带着笑意,酣口水流成河。佳馨叹了口气,狠着心轻轻扳开那两只小手,把弟弟放在火炉旁的草垛上,又用自己的外衣给他盖好,然后才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到大叔的身边。“让我来看看吧,我懂一点点医术哦!”

佳馨拍拍大叔的肩膀,得意地说道。大叔点点头,起身站到后面去。佳馨探了探铜虎的额角,果然在发高烧,嘴皮都干得裂开了。“大叔,我想你弟弟得的是肺炎,不过别担心,还不算太严重,我现在也没有药,但是多喝水总是没错的,你现在就取杯水过来吧。”

佳馨顿了顿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送医院好啊!”

“这个……嗯,我知道了。”

大叔面露难色,顿了顿又说道:“糟糕,好象没有水了,我去外面取点回来吧。”

一边说一边开着门要出去。“嗯好!那你多打一些回来吧,受伤的手臂需要重新清理一下,那些绷带都太脏了,如果还带在上面有可能让伤口化脓的。”

大叔答应了一声,便提着个水罐出门了。小屋里又变得安安静静的。真是个单纯的大叔!他怎么不怕我趁这个时间跑了呢?佳馨笑了笑,正好看见铜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很细很长,睫毛弯弯的,肯定会让很多女生嫉妒吧。那双眼睛很美,可惜却一点神

气都没有,灰扑扑,空洞洞的,甚至感觉还有点邪门。“你醒啦?”

佳馨随便问了一句,手上却一刻不停地在为铜虎拆除伤口上的绷带。突然……铜虎的眼睛灵光一闪!同一时间,佳馨只感觉屁股上有股异样的感觉。全身一阵痉挛。她条件反射似地跳向一边,双手护着身后,小脸通红通红的,满腹委屈地看着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病人。“你……你”

这个坏家伙,恩将仇报,实在是……哼!“我帮你治病,你还,你还……!”

“对不起啊!”

铜虎含糊不清地说着,完全看不出来他有道歉的意思,脸上挤满了偷腥成功后的喜悦。“嘿嘿……我没看清,手自然而然地就……”

铜虎炯炯有神地看着佳馨,哪里还像个卧床的病人。看着佳馨不吭声,恨恨地盯着自己,铜虎又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刚刚醒来,眼前就站着个神仙妹妹,我还以为在坐梦呢!所以我……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铜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正要过去看看,与此同时,一阵急剧地敲门声传来,佳馨以为是大叔取水回来了,欢天喜地地开了门,谁知一股刺鼻的酒臭味立刻扑面而来。四目相望之际,两人都惊呆了!天啊……怎么会是他,徐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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