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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禮欽仰著頭看著夜空,滿臉心事地沉默了一會兒。趙沅也沒接話,站在旁邊默默聽著晚風吹過樹葉,鳥雀稀疏啼叫的聲音。
「哦對了,」邊禮欽忽然又低頭看向趙沅,「邊禮銘有沒有談戀愛啊?大學裡應該很多人追他吧?」
「啊……」趙沅的眼神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我,我……」
「不能說嗎?哦,那……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a1pha還是omega還是Beta?這個應該可以說的吧?」
「啊……」趙沅囁嚅著,「我也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邊禮欽臉上帶了點不明意味笑意:「我剛來的路上,老遠就看見你倆在那邊靠在一起,那——麼近……」
趙沅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加快了兩倍,臉頰發燙,腦袋亂成一團;眼神亂瞟,喉嚨不自覺地做吞咽的動作。
「我還想著……」邊禮欽沒抓著趙沅難堪的反應不放,而是像已經得到了答案一般,語氣很是淡定而悠然地接著說:「你倆關係這麼好,他應該,會告訴你的呀。」
第8章玉蘭樹的春天
邊禮銘這個人,一旦下定決心做什麼事,是沒有人能夠阻止或勸服的。
同時,他只要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情,也基本不可能會失敗。
邊禮銘在趙沅家睡了一晚上,什麼多餘的事情也沒發生,或許只是做了奇怪的夢;反正邊禮銘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只跟趙沅留下一句話,說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同一天,邊禮欽也再次離開,跟隨軍務司去往本州獨立國進行國事訪問——所謂文明社會的禮尚往來。
上午的時候,趙沅坐在在自己臥室的露台上喝卡布奇諾,恰好看到邊家的車開走。
車開得很慢,雖然車型不小,卻只能聽到很小的發動機的聲音。或許是邊父和邊禮欽兩個人的行李太多,後備箱放不下;所以在suV的車頂上還綁著兩個箱子。看上去就像負重前行的瘦弱老者,邊走邊氣喘吁吁,卻又無法停下來。
不一會兒,載著邊父和邊禮欽的車駛離了趙沅的視線範圍。
趙沅把目光收回來,在吊椅上前後晃著,湊近杯子喝下一口晾得正好的卡布奇諾。
春日來臨,滿眼都是鮮的綠意,連風也是青草和泥土濕潤的味道。貌似奶香醇厚的卡布奇諾都多了一絲清爽口感。
趙沅覺得在這一刻,自己的生活好像忽然無比接近夢想中的樣子——不過他確實很少思考自己的夢想是什麼就是了。
趙沅也就清靜了一個上午,下午邊禮銘就給他打電話,要趙沅來他家幫他挑曲子。
邊禮銘決定參加一個比賽。
比賽信息是藝術學院那邊提供的,但由於參賽的準備往往要花很長時間,所以在低年級還沒有畢業焦慮的時候,很少有學生願意嘗試。況且低年級的學習時間也短,參加了也不一定可以拿獎,很多時候就是白費力氣罷了。
可是這種時期參加比賽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很少有人能第一次上大型舞台就如魚得水,捧一座大獎回來。颱風和表演技巧都是一次一次舞台經驗積累出來的。
而鋼琴大師又是怎麼出現的呢?
就是一座一座獎盃堆起來的。
就是在各個大賽上拼命拿獎,拿到只要他一出現,冠軍的爭奪就毫無懸念的程度,他便可以順利從參賽者變為評委,從鋼琴手變成鋼琴家了。
趙沅合理懷疑,因為忽然決定參賽,邊禮銘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覺。
邊禮銘來給趙沅開門的時候,暗色的眼袋幾乎要和眼睛一樣大,臉頰全是泛青的胡茬;但邊禮銘整個人倒是一種熱情高漲的激昂狀態,幾乎是推著趙沅跑進來的。
趙沅連鞋都沒來得及換,就被邊禮銘帶到那架客廳里的三角鋼琴前,被按著肩膀坐在擺好的椅子上。
邊禮銘要參加的比賽分初賽和決賽。初賽是提交雙機位的演奏錄像,通過篩選後才去音樂廳里現場參加決賽。
邊禮銘選的曲子都是比較短小,且有很大演奏難度的。但是初賽只能選一錄下來提交,所以選擇哪曲子,展示哪個部分,都是很重要的決斷。
邊禮銘決定把這個重要的決斷交給趙沅:
「靠直覺就夠了,就幫我判斷一下哪曲子表現力比較好!」
由於選曲都很難——李斯特的,柴可夫斯基的,巴赫的——邊禮銘很久沒練過,短時間沒法整熟悉,所以每曲子都只選了點睛之筆的幾個小節彈出來。
幾下來,趙沅感覺那架三角鋼琴的琴弦都要摩擦起火了;在邊禮銘全部彈完之後,還在目瞪口呆。
「怎麼樣?哪比較好?」邊禮銘期待地朝趙沅看過來。
趙沅有點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你……你的手指沒事兒吧?感覺快被你弄脫臼了。」
邊禮銘蹙起眉毛嗔道:「趙沅!你剛到底有沒有聽啊?到底選哪?不會要我再彈一遍吧!」
趙沅無聲地咂了咂嘴唇,神色有點為難:「要不你問下你們老師?或者同專業的同學?你剛彈的這些曲子我聽不出什麼區別……」
邊禮銘的眉毛擰得更緊,很是費解:「怎麼會聽不出區別?這幾完全不像啊!你確定你剛才聽了嗎?」
趙沅擺手:「哎呀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就是,感覺沒什麼意義。這些曲子沒有邊禮銘這個人獨有的特色。感覺就像,讓其他會彈的人彈也是這樣,你彈也是這樣,就……何必呢?反正我聽就是這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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