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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魚缸里的游魚哪有湖泊里的自在呢?
「孟子言,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劉嫖說道:「我是沒什麼本事的,不過是想自己過的順遂些。」
劉啟搖搖頭:「阿姐好似對儒家學派的言論異常熟識,可我漢朝自建國以來向來崇尚老子學說。」
劉嫖愣了愣,儒家學派的崛起還要再經歷過兩代才行,所以便聳聳肩膀,「學術之爭我不懂,我只知道什麼有利什麼有理我便聽誰的。」
什麼學派什麼論調根本不打緊,最重要的是誰裹挾著誰。儒家學派的盛行也不過是順應著時代潮流,符合當局者的利益罷了。
半月過後,堂邑的鹽官終於設立好了,第一批海鹽也從當地有條不紊的運送到其他地方。劉嫖才知道陳午事先就已經屯了一批海鹽。
果然啊,不能小覷天底下任何一個,保不准哪天他便能一鳴驚人。
此事結束後,劉啟也要啟程回長安了。
劉嫖親自將人送到官道上,「回去跟母后講,我在這過的很好。下面官員沒有人敢怠慢。」
劉啟想了想劉嫖那個小的出奇的宅院,心中感嘆。那宅子也就在當地能看,拿到長安那是一丁點都不起眼。
他俯身騎上馬說道:「阿姐放心好了,最多不過半載,待朝中事宜平定,我和母后定想法子將你召回長安。」
劉啟騎馬走了老遠,回頭看到劉嫖還在官道上站著便朝她揮手道:「阿姐,莫要送了,我走了!」
劉嫖看著劉啟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道路上,心中不禁嘆了一口氣。
等回到公主府後,安德山拿著陳午的請柬過來,上頭寫著請劉嫖去他府上赴宴。
劉嫖收拾了一番,準備著就過去了。
陳午的宅子離公主府也不算太遠,只隔了三條街,離集市很近。宅子比公主府小一圈,只有前院後院。宴席擺在前院大堂內,請了樂師過來演奏。
陳午親自在門前接應,請她上座。
劉嫖道:「主人宴賓客哪有客人做上的道理。」便坐在了陳午右下方。
宴席除了劉嫖以外還有一個成年男子在,論起來也是個老熟人。當年劉嫖在代國的驛館中見過的,名字是記不住了但記得姓祝。
「小人祝無邪,拜見公主。」祝無邪下拜說道。
劉嫖面帶微笑的說道:「祝家郎君請起。聽聞當地有五大姓氏,祝姓也在其中。」
祝無邪恭敬的回話道:「是。小人隨家父在堂邑經商,與館陶縣的祝家是同源。」
「祝家原是我祖父的隨從,這麼些年在堂邑也算經得一席之地。我陳家的生意多數也由他們打理。」陳午介紹道:「此番請公主前來,一是為鹽官確立之事道謝,二則是為公主引薦此人,以後兩地販鹽之事便由此人接手。」
劉嫖垂眸,將手輕輕的放在案桌上不自覺的點了點,淡淡的開口說道:「公主府的家令名為安德山,以後若有事稟告跟他說即可。」
祝無邪凜聲稱諾。
此時下面的人過來布菜上酒。
陳午執杯敬劉嫖道:「此番多虧公主上報朝廷,臣敬公主一杯。」
劉嫖也拿起杯盞從善如流的喝了。
酒過三巡,身後樂師也換著彈了兩三曲子。
「我有一事,想問問堂邑侯的想法。」劉嫖淡淡的開口問道:「朝廷既然將兩縣的鹽引販賣之事都交給了你,不知兩地食鹽價格相較往常如何?」
此話一出在旁邊吃菜的祝無邪也暗暗的打量著陳午的臉色。
陳午面色不變,依舊是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公主的意思呢?」
劉嫖說道:「我上報父皇的奏章寫明了要堂邑出去的食鹽低廉於其他商戶所出的私鹽。若是本地的食鹽價格還要高於往常,豈不是沒有道理?」
「公主考慮得當。原本兩地的食鹽一石售價兩百錢左右,我願在此基礎上降下五十錢。」陳午說道。
劉嫖沒想到陳午這樣爽快,但想著朝廷減免了兩地食鹽的賦稅,真論起來他也不見得有多少損失,便抬手敬他道:「堂邑侯為國為民,我敬你一杯。」
筵席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劉嫖也該回去了。陳午親自將她送出來。
劉嫖上馬車之際頓足轉過去看他。
夜色下,陳午的面龐在門口燈籠的照應下顯得格外熠熠生輝,端是一副君子人如玉的模樣。但劉嫖知道這個人的內心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純粹,多的是深沉的心思和手腕。
「陳午。」劉嫖有心警告他,於是一字一頓的說道,「什麼錢能賺,什麼錢不能賺,你心裡得清楚。」
陳午的臉上好像永遠都掛著一副溫文爾雅的笑容,但此刻他看著風中髮絲浮動的劉嫖,從她眼中好像看到了某種堅定又坦率的東西。這是什麼呢,好像是某種傲骨,又或許是仁慈。
陳午想起當年前往代國時在驛館中聽得的傳言,說代王的長女想成為君子。當時他是怎麼做的呢?他只是置之一笑。但此刻他真的在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身上看到了別樣的情懷,那是一個君子身上該有的特質。
「公主教誨,臣自當牢記在心。」陳午收起了那副長久不變的笑臉,凜聲說道,眼中深色漸起。
公主的依仗消失在夜色中。陳午待看不見車馬的影子後才回到室內。
「侯爺。」祝無邪此時還沒有離去,見陳午從外頭回來便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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