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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轻如冰履，却让桑茶青感觉到一丝丝，一丝丝凛然寒意。

“我……”

桑茶青手指交握在一起，咬着嘴唇，很快，下唇就留下了浅浅的齿印。

“怎么可以让楚总这么难堪？”

龙九的眼眸异常幽暗，看不出他的情绪，而身上仿佛已有结冰的霜，那股气息令桑茶青寒战。

“对不起……”

桑茶青对着楚栉然略微颔首着道歉。

“啊，呵呵，桑小姐不用这么客气。”

楚栉然没想到龙九会突然出现，再一次扰乱两人独处的空间。

“看来，楚总对桑小姐很感兴趣？”

龙九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狭长的眼睛眯起，望向楚栉然，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嗯，确实，桑小姐很吸引我。”

楚栉然倒也大方承认。

“啧~~~”

龙九伸出手臂，搭在桑茶青的肩膀上。

“可惜了，楚总要是喜欢桑小姐的话，那么恐怕要等到五年之后了，因为——桑茶青现在是我的专属情妇，而且期限是……五年。”

龙九性感的唇角扬起一丝讥讽，双眸冰冷。

“你……”

桑茶青望着龙九，不可置信写满了一脸。

他竟然在这种场合公开宣布他跟她的这种关系……

情妇之名……

周围客人无意间瞥过来的几眼，让桑茶青简直痛不欲生了。

桑茶青呆滞在原地，这一刻，桑茶青觉得自己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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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的宴会（五）

楚栉然愣了愣，脸部表情逐渐僵硬。

“不过，楚总要是真的看上了的话，我倒是可以忍痛割爱，拿什么交换呢？就拿这次你们跟勒沃的合作案好了。”

龙九说的云淡风轻，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不愧是九少，什么事情都是利益放在首位的。”

楚栉然虽然有些心动，但是他还是知道孰重孰轻的。

不过……

楚栉然望向桑茶青。

要不是知道九少的处事风格，他还真是想答应下来。

“呵呵，看来楚总比较了解我。”

龙九淡淡的笑了笑。

“呵呵。”

楚栉然也同样回以淡淡的微笑。

两个男人继续交谈着。

桑茶青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听两人之间谈些什么了。

她茫然的低下头，手指苍白，骨节僵硬。

在龙九刚刚将她作为筹码交换的时候，她才恍然明白，她在龙九心里根本没有重量而言，只是一名情妇而言。

如果需要，大可成为他商业上的一枚棋子。

今天楚总看上她了，他可以将她推向他，后天杨总看上她了，他依旧可以将她毫无留恋的推向另一个人。

桑茶青唇角一抹苦涩，眼神黯淡下来。

刚刚在来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沉醉于龙九的那个吻里，还天真的以为，也许她面前的九少不想外界传说的那样。

女人的天堂，同时也是女人的——坟墓。

周围尽是穿梭的绅士淑女们，有的两两相谈，有的低低笑语。

桑茶青依旧站在原地，她单薄的影子空荡荡地映在地面上，仿佛随时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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