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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九薄唇扬起略微有着温度的笑意，然而每字每句是却透着不容忽视地冰冷。

“很难。不，是非常难。”

桑茶青眼底黯然，神情却淡定如常。

“桑、茶、青——”

一道冷冽的利芒直直地刺入桑茶青的眼眸之中，一字一句像是从牙齿间狠狠的磨出来一样。镬

瞬间两人都沉默了，夜更是寂静的可怕，这种沉默让人难以忍耐。

“我要回去了，很晚了。”

桑茶青轻声的说，语气里参杂着深深的疲倦，每一次面对龙九，她都想浑身的力气被人掏空一般。

龙九仿若没听见一般，眸光注视着前方，倨傲的线条在夜色下阴冷无比。

桑茶青咬了咬红唇，提起裙子想要从车门翻出去。

“你干什么？”

好像此举动终于引起了龙九的注意，目光看向她，眉间不难看出他隐忍的怒气。

“我要下车，我女儿还在等我。”

桑茶青微垂着眼帘，平静的说。

龙九眼底的光亮明显的一跳，“榆儿是不是我女儿？”

龙九的话像是一颗炸弹一样，‘轰’的一声在桑茶青的心湖中炸了层层的波澜。

“不是。”

桑茶青目光有些慌乱，随即恢复正常，斩钉截铁的说。

她目光中的变化岂能逃得过龙九锐利的双眸，见状，龙九更加有些坚定了，“她是。”

“不是，当初怀上的孩子已经打掉了。”

桑茶青心内一顿翻江倒海，表面上确实云淡风轻，下颌绷得紧紧的，神情中有种淡漠和疏离。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这不是榆儿名字的意思吗？”

龙九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的说着，语气变得异样的嘲讽。

“……”

桑茶青沉默了，以淡漠的神情回对着龙九，心里祈祷着他没有那么认为。

“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我说对了？”

薄唇逸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如寒冰般刺骨。

莫大的剧痛在身体的四肢处迅速扩散，连血液里都掺杂了深深的痛楚，黑白分明的瞳孔紧缩，深深的恐惧让桑茶青的手掌紧握成拳。

“你凭什么说孩子是你的？”

桑茶青看着俊容上带着狂妄神情的龙九，心中一片死灰。

“我想，你还没有胆量给别人生孩子。”

龙九冷漠地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残忍地快意。

那么刺眼的笑，讽刺而又戏虐，桑茶青内心一片荒芜，渐渐支离破碎。

“哈……你还真是自大。那么我就告诉你，明明确确的告诉你！她不是你的女儿，不是！是我跟别人生的孩子！”

桑茶青嗤笑，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是不是，我会调查清楚的。”

相对于桑茶青的激动，龙九倒是显得平静的许多，眼神冰冷，语气里含着淡淡的嘲弄。

见他紧盯着自己，桑茶青的身体渐渐有些摇晃，气息也逐渐不稳起来。

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她当然知道他，只要是他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的。

榆儿……

是她的，是她的。

娇躯如化石般僵硬住，唇上最后一抹血色也缓慢的褪去，心底的伤痛在剧烈的、不停的翻搅着。

“咔哒——”

车锁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

桑茶青下一秒握紧了车门的把手，龙九阴沉地冷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而他的话更是让把手上的纤细手指僵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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