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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歸意不會庇護曾經要傷害自己和沈梨的人，包括她對這個所謂的慕思雨也沒什麼感覺。

但還是給出了忠告。

可無論李懷楓怎麼說，慕思雨都不可能拋棄李懷楓，她把人扶起來，眼中含著淚。

「明明知道根本就贏不了，你何必來這種地方？」

李懷楓此時已經疼痛難忍，但還是勉強揚起笑容，他是拼了命的，夠到那把斷劍。

想用劍割傷自己的脖子，這樣鮮血流出來，他就能夠解脫了。

天之驕子是受不了自己淪為殘廢之人的，李懷楓看著抱住自己的慕思雨，眼底有著濃郁到化不開的愛意。

「我說了讓你不要來，你向來通曉音律，難道不知道那曲子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那是離別的意思。

慕思雨如何能不知道？

但她不可能放棄自己喜歡的人，就像當初拋棄了家族，義無反顧的跟著李懷楓離開一樣。

「思雨……我最後求你一件事，你把我的頭顱割下來吧，帶去官府，或許你們慕家還有救。」

「救不回來主謀，也能救回來幾個旁系。」

李懷楓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他握著斷劍，聲音帶著懇求。

「我不要……」

慕思雨情緒激動，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滾落滴在人手背上。

「聽話……」

李懷楓見人還是不願意，自己又艱難的拿起那把斷劍。

傅歸意轉過身，捂住了沈梨的眼睛，她身上有著濃郁的血腥氣。

「別看了，我們走吧。」

剛剛進屋，天空中就響起一聲悶雷，驚得一眾丫鬟家僕都被嚇得臉色蒼白。

大雨傾盆而至，沈梨心中卻明白，這是因為氣運之子死了，這個世界在感到惋惜。

氣運之子未必是大善之人，但這個世界是根據他運轉的，雖然人有輪迴轉世，但是……

此刻死了就是死了。

沈梨腦袋暈的很，可能是剛剛扯慕思雨的時候，腦袋被晃了幾下，當時覺得沒什麼，現在反應過來時。

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

傅歸意把人擁入懷中，門也被關上了，雨霧被格擋在門外。

「腦袋疼嗎？」

「我幫你按按穴位。」

傅歸意溫涼的指尖按在太陽穴上，一點點按壓，動作輕柔，誰能想到她剛才還經歷過一場廝殺，身上濺的有李懷楓的血點子。

腦袋的疼痛被緩解很多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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