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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三天,终于等来他们顺利结婚的消息,我心落地,总算一切尘埃落定了。除了医生那边对我身体的检查诊断,有些不明朗,剩余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了。且等秦宸和童晓涵那边成熟一些,我身体也借机养好,就能去找浅浅了。
可没想子杰突然神来一笔,把人给诱过来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那一年,我是唯一,她是轩猪,缘分早已定。偌大的世界,多少亿人口,偏偏在人海中让我遇见了她,然后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情深不寿。
从始至终,我都是她的唯一,而我,许她唯一。
夜里,温香软玉在怀,耳边是她呻吟的轻喘,久违的两人在彼此的爱抚以及韵律中得到升华与满足。极致来临的那刻,我感觉满足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从未否认,身下的这个女人早已盈满了我的心,誓以后半生的名义,将她牢牢霸占。
长久失眠的我,抱着她沉入了梦乡。梦中回到了当年那个场景,她身穿霓裳羽衣,站在月花树下,微仰着头,仿佛面带娇羞地问:夫君,许我唯一可否?
我笑得极致温柔,轻声应:好。
☆、78退守1(子杰篇)
我向来过得肆意,可是在经历浅浅车祸一事后,将退守两字咀嚼进心底。
很久之后,我把心事讲给左韬听时,他笑我傻,说那么好的机会,居然不乘着余浅失忆而乘虚而入,尤其是我还给子扬演了场戏,让他以为余浅已死。
可左韬是没见过当时浅浅的样子,否则就不会这么说了。满地的血,我抱起她时气息微弱到难察,就是送进最近的医院急救,医生也连连发病危通知,一再告诫我做好准备,请伤者家人立即来院。整整三天,我没合过眼,因为我不敢,怕一觉醒来她就离开了。
当医生说伤情暂缓,脱离生命危险时,我就下了个决定。子母蛊植在她和顾卿微体内,经此重创想必顾卿微那边也受同样的痛,子扬定能想透其中玄机。我要借这次机会,将余浅彻底拉出这个阴谋的漩涡,她已伤到千疮百孔,再经不起子扬伤害了。
不怪我心狠,事情到了那时,我已悔到只想保住她的命。
看着子扬在墓碑前悲痛欲绝的样子,我也不好受,那上面刻下的每一个字,都令我心如泣血。这是我唯一一次对兄弟心狠,但我不后悔,因为他根本无法体味到我抱着余浅的身体,感受那体温逐渐变凉的恐惧。
戏演完,有意等了两天,我才提出离开。暗中将浅浅带离,至于谢雅,她从头到尾都是知情人,我与她也约法三章,严令她不许将浅浅未死的消息传出去。她问我为什么要如此做,我沉默以对,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道出这些年我与子扬对浅浅做下的事。
可我的沉默,并不代表就能将秘密隐藏,浅浅从重度昏迷中苏醒时,人就如崩溃了般,抱紧着自己的头,口中喃喃都是那天在病房里的事。谢雅将那破碎的语言,一点点组织,然后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当场就冲过来对我破口大骂:禽兽!你们许家人都是禽兽!
我木然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抱头的余浅,她的神情是哀浓的绝望,甚至可以理解为她的情绪已经崩溃。眼睛酸涩起来,我掠过谢雅,抬步朝她走过去,想告诉她事情已经结束了,再不会有人伤害她,至于她体内的蛊,我已经在寻找那个安姓男子,势必要把蛊从她体内除去。既然我要将她拉出那漩涡,就是要让她完全脱离这些。
可是我还没走到她跟前,她的目光一对上我,就开始尖叫起来,揪心裂肺的嘶吼。谢雅冲过去抱住她,不停安抚,她也仍旧惊恐地看着我。她居然怕我!
谢雅冲我怒喝:出去啊,滚出去!
退出病房,靠在门外的墙上,听着那尖叫声划破耳膜,然后从高到低,慢慢逐渐平复。后来就只听得见谢雅的声音,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猪猪,别怕!
眼角有什么在滚落,心痛到无以加复,她是有多绝望才会如此恐惧啊。
怕她情绪再起波动,我不敢踏进病房半步,只在她昏睡的时候进去看她,可是总有碰巧她醒来的时刻,却见她睁着困惑的眼问我:你是谁?我全身僵凝,她的表情认真之极,我失声而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清晰的口齿:余浅。
心稍稍落定,她还记得自己,并没失忆。可她为什么忘了我?当谢雅走进来时,她却是认识的,也就是说她只把我忘了?小心翼翼提了子扬的名字,她蹙了蹙眉深思了好一会,还是问:他是谁?
我和谢雅面面相觑,然后又问还记得自己出了什么事吗?这回她想了很久,看看四周的环境,又再看看她手臂上插着的输液针,然后道:我记得好像出车祸了,可具体怎么回事记不清了。
恍然明白,她忘记了车祸前后那段事,也把我和子扬列为失忆里的名单。当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可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一种重生。忘了那些事,那么她就不会再痛苦了。于是从陌生到认识,我向她重新介绍自己,她的神色虽有犹疑,却不再怕我。
连着几天,眼见情形有好转,私心里忍不住窃喜,或许,我可以抓住这个机会。这一次,我做她的唯一,也一定许她唯一。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在时隔一个月后,她在病房里又情绪崩溃了,原因是她记起了一切,而且所有的记忆重组,又回到车祸发生的那天。
怎么会这样?我揪来医生询问,可是医生也给不出个所以然来,各项检查都表明,她很正常,甚至脑子里连个血块都没,除去身体上的一些外伤和腿受伤较重外,基本上就不可能会有失忆的症状。
后来医生只说了一个可能性的猜测,她潜意识地想要遗忘那段悲恸的过去,可以称为假性失忆,但那些事却一直留存在她脑中。所以一旦有某个事、某个人、某个点启发,就会让那记忆恢复。可这个猜测,很快就被推翻,因为余浅在几天后,她又一次失忆了,再度把那段悲恸遗忘。
当这样的轮回第三次时,我已经能猜到是那蛊在作祟。这场车祸损及她的身体之外,定还波动到了那蛊,所以让她间歇性的失忆,又再恢复记忆。可怕的是,让她的记忆停留在了那一天,一次次的重组,一次次的让她崩溃,到后来甚至连车祸时的疼,她都在重新感受。
我想当时崩溃的不止是她,而是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到后来我都不太敢去看她,只怕我的出现掀开她记忆的大门,然后让她再次承受撕裂般的痛。我想为她除去这个蛊,可花出去的人力再多,也找不到安姓男子,他和顾卿微的表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无踪。
就蛊的问题,我也找了多名医学专家讨论,可没有一人有把握能够除去它,因为它以血为生。就在这时,通过精密仪器探查,突然发现余浅身体里的蛊消失了,甚至没有遗留任何残余物质。这个奇怪的现象,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我更关心的是余浅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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