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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藏头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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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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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眼,厉目扫来:“我一直不懂他为何对你有如此深的执念,直到那次宴会,揭开真相,才发觉你居然就是靓猪,这一切也都得到了答案。呵,以为我看不出他那冷漠的态度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就是那朝你扇去的掌,也有意避开了掌心,只用手指掠过,他是怕我对你报复吧,他早就已经知道你是靓猪了,是吗?”

见我不语,她也不需要答案,嘴角是苍凉的苦笑:“我为了他,不惜把导师也给推了出去,更是为他牵线省城这边的关系,余浅,你知道今天这个饭局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吗?可他却为了你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拖延迟到。”

看着这般落寞的丁岚,我心中亦有些难受,她不过也是为爱而苦的女人。若要细算,从62区的格格到101区的飘渺仙子,她陪在许子扬身边已是多年。这份情,当不比我浅。

耳旁又传来丁岚冷沉声:“可是,余浅,这样又能代表什么?”

心间划过一道冰凉

我独坐在包厢内,桌上的菜已凉,更没了原来味道。

韩洛推门进来询问我是否要重新点一些菜,我摇摇头,原本就食不知味,现在更吃不下,何必浪费。“我出去走走,一会就回。”

许子扬在那边应酬,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等吧。

见韩洛面有难色,我挑了挑眉问:“他有吩咐必须留在这?”

“那倒没有。”

他连忙回道,“余小姐可在楼下附近转转,旁边还有个茶座。”

听他这么建议,点了点头,径自走出了包厢门,实则我是胃痛难忍了,估计刚才神经太过紧张所致,所以走动走动好放松下来。

脑中回荡丁岚叙完旧情后说的话,她说这次许书记与许子扬在省城的事谈成后,会停驻几天商谈两家婚事,那边包厢里她的父亲亦在列。早前就知丁家是通省里的关系,书记作为省长候选人,若能成选,丁父必定在其中打了深切关系。

她又说:余浅,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魅力,没有人会是男人心中的独一无二,当利益面前,事业面前,男人永远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然后扬眉问我:你觉得你能拿什么来和我争?

句句诛心,句句又在理,我无言以对。

☆、88江山与美人(为四苗钻石加更)

然而,丁岚走到门边时,又回过头来,脸上似嘲讽似悲哀:“余浅,其实有时候你比我还要悲哀,我起码还能与他同步,光明正大站在他旁边,你呢?你觉得你们还能走多久?醒醒吧,就算是曾经的飘渺仙子对靓猪的忠告。”

最后的这番话,比之前她让我看到的现实,更加触动我心。

其实今天的丁岚,态度要比之原来好了许多,没有了嚣张跋扈以及恶毒,算是我与她相处平和的一次了。谁说游戏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或多或少,飘渺仙子对靓猪是有些愧疚的,也曾真的将对方当成朋友吧。

走出饭店门时,发现韩洛跟在身后,刚想转身让他留步,忽然肚子剧痛传来,如刀绞般,痛到我忍不住弯下了腰,耳边传来韩洛焦急的询问声:“余小姐,你怎么了?”

想回说没事,可是痛到说不出话,脚上一软,人往前栽了下去,倒地的时候失去了意识。

回转意识时,睁开眼就看到韩洛忧愁又紧张的脸,他的嘴唇在蠕动着,可一时听不清他说什么,过了会才辨别出意思来。顿时有种被天雷砸中的感觉,那隐隐抽痛到最后的肚痛昏迷,我一直以为是胃炎发作,结果居然是盲肠炎

之前都是征兆,可却被我忽略了。幸而听医生说,是胃炎发作引起感染性发炎,导致了盲肠炎诱发,总算得些安慰,让我觉得不至于连胃痛和肚痛都分不清。

眼睛转了一圈,没有见到熟悉的人,看情形我应该昏过去没多久,韩洛直接将我送到医院来了。医生断定出来是盲肠炎,势必是得割掉做手术了,同意书签下,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并不可怕,现下的医术,割个盲肠就跟女人剖腹生孩子一般,属于小手术,基本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而打了麻醉药,根本没有什么知觉,只是觉得心荒寥寥的。可能真的是人在病中,会比较脆弱,总想多些温情。

而我需要的温情,直到我手术结束推进病房时,都没有到来。

韩洛一脸抱歉地站在我床前解释:“有打电话给许少,可是会谈期间,他把手机给关了。我有回去探看过,似乎何省长与丁局喝高了,兴致很高昂,拉着许少与书记不肯放,找不到机会跟许少汇报你这件事。”

我笑了笑,男人喝酒是这样,常常喝混了没天没地的可一直喝下去,心想这时候是不是该说男人以事业为重,这样才显得大度吧。见韩洛欲言又止,心领神会,淡淡道:“你若有事尽管去吧,反正手术完成了,也很成功,这里又有护士在,我有什么需要会按铃。”

韩洛如释负重点头:“好的,那我先回饭店那边,等许少那边一完就立即让他来看你。”

然而这一等,却是越等越心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上的麻醉药效也没了,刀口处开始撕心裂肺疼起来,整个人却动都动不了。

几度觉得口渴,想要喝水,伸手够不到头顶的按铃。韩洛给我安排的是间单人病房,我连指望邻床帮忙喊下都没法,吊挂的点滴到底时,无奈只好用力撑起身体按下喊铃,伤口处立即感觉到剧痛,然后有什么溢出,不用说,定是裂开流血了。

从来不愿将自己陷入到凄惨的境地,也总以乐观面对人生,可在此时,我的眼角终究是湿润了。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等待护士到来期间,我用尽全力将泪逼回了眼眶,任那撕裂的痛一点点侵袭。没有自虐的倾向,等护士换好了点滴,就告诉她伤口裂开了。

小护士很尽职,立即喊来了医生重新换药包扎,从头至尾我都没吭一声,而医生在临走时却说了句:“姑娘,还是打个电话让家人过来陪着吧。”

然后是边走边低声嘱咐那名护士多注意这个病房。

心有凄然,家人?他们在哪?即使父亲就在这座城市,我能打电话给他?就算打了,家有妻儿的他,会过来吗?倒是后来那名护士时常会过来探看,询问我有何需要,免我再按铃唤人。

许子扬是到傍晚时分才匆匆赶来的,那时我正假寐着休息,可能是即使睡着也没有放松神经,也可能是我本来就浅眠,所以在感觉到有人触摸我头时,立即惊醒过来。定睛一看,发现是他,嘴里一片苦涩,怔怔不语。

“怎么我就离开一会,你又住院了呢?”

他坐在床沿,轻抚着我的脸,眼底满是怜惜。我垂下眼,喉咙干涩的不想说话。他又拉了我的手,“这么凉?韩洛真是的,也不给安排个好病房,这里连空调都没有。”

作势要起身,我拉住他摇摇头:“没事,你知道我体质的,本就天生寒凉,一年四季都是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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