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霜叶红于二月花是什么树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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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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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了衣裳沾染的尘土,我看看丰泽大道上为追逐花魁而导致‘争球大战’趋于白日化状态下的痴男们,再瞅瞅眼冒两颗硕大桃花红心、情绪陷入痴迷状的暖香阁美女们,囧雷交加般摇摇头,旋而转过身、自娱自乐地哼着家乡小曲,往道路畅通方向大步流星而去。

“我送你投胎~欠我十块~你死了活该~~”

“投资失败~或许不该~还要借高利贷~~”

“我送你……”

恶搞版《千里之外》,止歇于圆滚滚物体再次亲密无间袭上我的后脑勺。诧异亦是恼火,我抚着阵痛不已的脑袋,一手捡起跌落在地的金边绣球,转身怒吼道,“你们这群瘟神!有完没完……”

暴躁性话语,被大后方纷至沓来的沉重有力脚步声所淹没。我惶然失措地看着那一波一波如洪水猛兽般向我奔涌而来的猎男们,他们眼冒绿光、气势如虹,各个都虎视眈眈我手中持有的绣球。

尤其是,一路遥遥领衔在前的胡须叔,假若有幸得以在他脚底安装两扇哪吒牌风火轮,即可真实再现‘宇宙星球’版《千里之外》——送你离开地球之外,到火星买菜,土豆两毛白菜一块,光油费都八百。

怒从心中起。

愤怒地瞪视斜前方二三十米远距离、身穿宝蓝色袍衫的公子哥,我隐忍着满腹怒气,把质地尚算结实的皮革绣球当成排球,先抛至半空,纵身起跳、而后右臂用力,把球传发出去。同时放开嗓门、大声警告他道,“别再来烦我——”

绣球,沿着堪称完美的香蕉曲线弧,直奔公子光所在方位。

心满意足的看着本来还是狂奔不已的路人甲们,刹那间踟蹰了匆忙脚步,以不可思议的眼神审视我、审视我传发球动作时,我不禁洋洋得意。

嘿嘿,没见过现代竞技运动排球吧~这是我为数不多、勉强能拿出手的罩场项目(__)想当初,我在校排球运动会的位置,可是自由人。

还没来得及恣意笑出声,谁知球在垂降过程中,眼看着马上要落入公子光怀抱时,他却大脚一开、脚法极其娴熟地把球迅速踢回。

球,晃动摇摆,犹如第四象限反函数路径曲线,不偏不倚,朝我飞驰而来。

我的神(⊙o⊙)啊,还不肯放过我,还要和我继续纠缠?!虽说我是个俗人,成天希望天上掉印度飞饼。可飞饼没来,来的是‘足球’?

公子光的神情,笑意十足。

哟,还真当自己是国足、冲进世界杯小组赛了?好吧,既然你当仁不让,我也无须礼尚往来。好歹,女排还曾经是奥运会冠军梦之队。

今晚,就是你和我、男与我、国足与女排二者间的较量。

跨步蹬地,迎着球下降的方位,我跃身轻拨、稍稍将球垫高,旋而在半空中以右手臂作弧形挥动,并使出全身力气,力道够狠的把球扣发出去。

球,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冲往公子光。

可是,仅仅是数秒,球又被再次踢回。

好吧,我再传发回去。

……

为绣球走向而疯狂的人群,不知何时已然安静下来,表情讶异的看着绣球几来几往、不停歇地在空中飞来驰去。

市井百姓们原本呆滞状态下的迷离眼神,连同他们趋于平静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平和、镇定。当我最后一次把‘排球’传发给公子光时,寂静无声的人群倏然爆发出前所未有、最热切、最慷慨的掌声,以及赞叹般的叫好声。

较量,终止于绣球的破损。

这一场体能的竞技,谁也没有赢、谁也没有输。而至于有机会一亲花魁芳泽的幸运男,始终未能诞生==

淋漓的热汗,连同急促的喘息,让即使是在现代世界生活了十八载的我,内心油然升起一抹前所未有的畅快、尽兴之感。

咂舌,直视神情由始至终不显疲态、不显倦态的公子光,所谓输人不输阵,我索性双手合拢在唇边,笑眯眯的大声呼喊道,半是吹牛半是自夸,“对面那位,不管你是公子光还是工资光,我只想告诉你,传奇姐我不在江湖,可江湖从未消停过姐姐的传奇。”

不要崇拜姐,姐乃一方传奇。

双手叉腰,我仰天三声爽朗大笑o(n_n)o~

出乎意料的,一道黑影却骤然间拢聚到我跟前。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让我惊慌之余、防备性地倒退好几步。分明相隔几十米的距离,现在已然大眼瞪小眼,四目相望。而清淡的熏香气息,连同嬉笑性质十足的话语,蓦地飘然而至。

“传奇妹?果然是不打不相识。八百年前,鄙人和你同为一家。鄙人自号‘传说’,你可以称呼我为传说哥。”

我轰然倒塌。

路边芳草不理会

世间凡人,其实大家都爱装模作样。关键是要装像了,装圆滑了。继而面对人生际遇重重门槛时,装成了的就能迈进去,成为传说中的性情中人。没装好的,就卡在那里了,便是卡门。

譬如,眼前这位公子光——

顶着一头庐山瀑布汗,扶正自己爆笑错位的下颚骨,我轻咳几声,敛去玩笑之色并强作蛋腚,近距离仔细而详实的打量他。

他有着挺拔的鼻梁,平添了几分潇洒俊朗;一双丹凤眼,因为此刻唇边泛起的平和笑容,而稍稍弯成新月弧;眸光也柔和宁静,宛若深潭,至于眉毛,则更是漂亮,剑眉上扬透露着无限英气。

啧啧,近距离看,还是这么帅气(⊙o⊙)哇~他简直是春季来临,万物复苏之际,所呈现的俊美传说。

“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笑眯眯的,公子光蓦然吟诵出一首打油诗。彷佛是未能在体能竞技上赢倒我,他试图在‘文学素养’上再度向我挑衅。挑眉凝视着我,他眸中倏然闪现出一抹狡黠的神采,不是嘲笑,仅仅是借喻此时此刻我衣裳污损、发髻散乱,全身上下皆狼狈不堪。

哟~唐朝张大某人的打油诗?你会背诵,我的记性也不差啊。清清嗓子,我也毫不顾忌回敬他道,“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

套用则天大圣皇后御用男宠——张昌宗的打油诗。勾起下颚,我甚是得意的冲他贼兮兮的笑了。此诗,实为讽喻他是胡乱蹦跶、到处惹是生非的癞蛤蟆。

公子光先是怔住,继而愣神半晌,最后是轻摇折扇一脸无戏谑的笑,“鄙人窃以为自己是盛京城最懂得诙谐幽默之人,不料今晚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姑娘你不但体格健硕,反应灵敏,就连诵读时所引用的诗词,也是一张一弛、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承让承让,我这人从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我就报了。”

双手抱拳做恭敬状,我亦大言不惭般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闻道人须整,而今尽整人。有人皆可整,不整不成人。整自由他整,人还是我人。试看整人者,人亦整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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