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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终究没有跟上去，他早该知道的，他这种烂人，就不配被爱，也没有资格爱别人。

秦恒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他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秦易开口：“你出去吧。”

秦易没有说话，他最后看了一眼黎舒，关上门出去了。

黎舒被秦易离开时看得那一眼看得有些心慌，紧接着他猝不及防被秦恒推开了。他侧着身撑在床上，张皇地望着秦恒。

秦恒面无表情盯着他，像是在审视他。

黎舒有着一张极为漂亮的脸蛋，让他在这种狼狈到了极点的时候也像是被雨水打重了的海棠花，透着一种凌虐和脆弱的美。

秦恒很清楚黎舒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主动勾引自己，见了第一面就和自己上床的男人，能是什么清纯的小白花吗？

他只是太自信了。

就像每一个相信情人会浪子回头的女人一样，他也相信黎舒会收心，他愿意相信自己是黎舒真正爱的人。

他不在乎黎舒对自己的爱里面金钱占了多少。秦恒已经不是年轻气盛的青年人了，他很清楚财富是衡量一个男人的重要标准。不论黎舒是爱他的钱，还是爱他的人，他都能够牢牢把黎舒套在自己的手里。

但是，就像相信浪子回头金不换却注定会失望的女人一样，秦恒被现实狠狠甩了一巴掌。

他实在是太生气了，甚至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

黎舒惊恐地看着秦恒不怒反笑，他收了收腿，挡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他试探地牵住了秦恒的手：“阿恒，我……你相信我的吧？”

了自己的声音：“你……”

他是一个骨子里透着优雅的男人，也早就过了因为被情人背叛就火冒三丈、歇斯底里的年龄。

但不一样，黎舒不一样。

黎舒傻傻看着他，吓得面色惨白。他的后穴还向外留着秦散射进去的精液，和水状的润滑液混在了一起，黏黏腻腻沾湿了大半个屁股。

他几乎是下意识抱住了秦恒的腰，在那一瞬间只知道自己完蛋了。他会被秦恒扫地出门，被光着身子从这栋房子里扔出去。他慌不择口：“阿恒！不是我，我……不是我，是他逼我的！”

秦散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着他，但黎舒避开了他的视线。

秦易站在秦恒身后，他忽然开口：“弟弟，是你强迫他的吗？”

秦散张了张嘴：“我……”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再开口了。

秦散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只给自己套了一条裤子。他握紧了拳头，年轻的面孔上忽然露出了几分坚毅的神情：“是我，是我强迫他的。”

这一句话给秦散定了罪，也让秦恒的怒火有了泄口。他狠狠一巴掌甩在秦散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秦散的脸上落了红色的印子，他红着眼睛看着秦恒：“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他！”

父子两人针锋相对站在一起，秦恒一脚揣在秦散的膝盖上，秦散没有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秦恒死死盯着自己这个本该幼稚的小儿子，对着自己的血脉露出了厌恶和痛恨的表情：“滚出去！”

秦散拖着有些瘸的右腿，他没有穿衣服，头也不回地穿过三人走了出去。

黎舒看着他的背影，攥紧了秦恒的衣服。他忽然有一种极其强烈的跟上去的冲动：跟上去吧，你爱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