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仁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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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页(第1页)

秦霜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被固定的右腿,喃喃地说:"

那,那就试试。"

他从枕下摸出手机,怔怔地看向我,不好意思地求助:"

第一个电话,说什么?"

他的表情可爱极了,象我初中时羞于表达的男同学。

"

ta不是把钥匙还给你了吗?让他来找你拿回去。告诉ta,你现在住院,房子ta可以继续住。你的东西麻烦ta帮你收一下,长期不碰不要落尘。"

我指了指窗外,继续说道,"

顺便说说天气。天气渐凉,让ta注意加衣服。"

他笑着点头,按了几个键,又停下来,不好意思地说:"

我再想想词,你先去忙别的,行不行?"

我了然地笑,边往门外走边说:"

好好好,你仔细想。等会儿回来你可要告诉我ta的反应。"

他靠着枕头,单手触额做了个遵命的手势,瞳仁闪亮。

阖上门我又推开,补充叮嘱他:"

注意,说话不要太酸。"

他哭笑不得,双手抱拳向我拱了拱手。我笑着离开。

在楼道里,我又遇到那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他很客气地向我点头问好,又礼貌地询问秦霜的恢复情况。

我说很好,等手术反应期过去,就可以做恢复锻炼了。不禁又纳闷:"

你怎么不进去亲自问他呢?"

不等回答,他的手机响了。他跟我说不好意思,摸出手机。接听之前,又对说我:"

能不能请你不要告诉秦霜我来过?"

看到我点头,他放心地道谢,背转身,低沉地对着话筒说:"

喂?"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兀自纳闷。他是谁?为什么既关心秦霜的伤势,又不肯让他知道?

"

怎么样?怎么样?"

下班前,我象个八婆一样跑进秦霜的病房,"

他接到你的电话反应如何?"

秦霜悻悻地说:"

他不肯来见我,他说他在门口的脚垫下面找到备用钥匙了。后来,不管我说什么,他就会说‘是是是‘。"

"

啊!"

他突然大叫,把枕头盖在脸上,怨恨地嚷:"

我真他妈傻,留什么狗屁备用钥匙呀!"

我忍不住想笑,难以想象秦霜这种人会说脏话。他一定恨死那把备用钥匙了,不然ta就不得不来见他。

爱有多深,才会这样急于想见一个人?我不知道。

秦霜的手术反应期已经过去,由我辅导他进行股四头肌等长收缩锻炼,以防止髌骨关节面的粘连。

每天下午,训练中我们都会讨论下一通电话里应该和ta说些什么。请ta代为保养珍爱的小提琴,或是和他聊聊某个最爱的管弦乐曲……

然后,我去忙别的,他打电话。交班前,我来听他的汇报。

有时,他会在电话之后心情大好,只因为ta在电话里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要他自己当心。有时,他也会在电话之后情绪低落,因为ta除了"

嗯嗯"

之外没有说一句完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