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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勾出信息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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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他也有些自己的疑惑會告訴顧嶼,但前提是,他得知道顧嶼是喜歡他的。

「……」此刻,顧嶼如同每一個強硬的a1pha般,捏起他下巴,「那我也有的是辦法讓學長笑不出來。」

沈燼看看顧嶼強撐兇狠的表情,忽然覺得有意思:「你能有什麼辦法?拿舌頭堵我嘴還是拿你那玩意兒堵?」

他的腮幫子被捏得鼓起來,聲音嘟嘟噥噥的有點變形。

顧嶼看得臉紅,卻仍拿指腹擦他唇廓,說:「直接拿手指堵也不是不行。」

沈燼聞言,故意探出一點溫軟舌尖,還以為顧嶼能有多霸道,沒想到對方神情一怔,馬上鬆開手,說:「臉色還是很差,休息會兒吧。」

沈燼壓壓呼吸收斂起來,本不打算再逗他,他倒好,居然主動伸出了臂彎。

「讓我抱抱。」顧嶼說,「你能舒服一些,我也能再考量一下心跳頻率。」

「……」沈燼自己的心跳頻率反倒快起來,一時放棄了抵抗。

他被顧嶼摟進懷裡,唯一的辦法是破罐破摔貼過去,說:「行啊,爹也聽聽你心跳。」

所以……這就是顧嶼想出來的辦法?

沈燼再度暗罵一聲,開始焦慮:下一步是不是要親親他測試舌頭黏度?要是實驗數據還不夠精準,再下一步不得永久標記他試試感覺了?

他臉上燙燙的,腦子裡很快一團漿糊,全是永久標記的過程。

因為從前信息素淡薄,他很少了解標記相關知識,甚至一度認為,自己跟beta的體質也差不了多少,很有可能這輩子都碰不到這類煩惱。

印象中,永久標記是個重複好多次的過程,a1pha需要反覆加固自己給omega的印記,真到了那時候,沈燼估計自己得哭到上氣不接下氣,被顧嶼的信息素折磨得死去活來。

艹。他光是思考就已經開始賭氣,整個人都坍陷在顧嶼懷抱里,理虧地想:先貸款是你的錯,抱久一點我再考慮原諒你。

「?」顧嶼隱約察覺懷裡的人生氣了,還以為自己摟得對方不舒服,所以側了側角度,「怎麼了?」

他的懷抱溫軟有力,暖得總能讓沈燼放鬆渾身的疲累。

「沒怎麼。」所以沈燼一秒就鬆口貼過去,試圖捕捉他的心跳聲,但冬季的衣物實在太厚,沈燼蹭了又蹭,怎麼都聽不真切,腮幫里存的空氣難免都泄漏,「算了……心率你自己判斷就行……」

午後陽光懶懶的,沈燼很快閉上眼滑落下去,顧嶼也放開他,俯下身體柔聲問:「困了嗎?」

「嗯……困了。」沈燼四肢沉重,刺癢撕扯的痛覺一直從他肺部蔓延到喉嚨,蠶食著他每一分力氣。他伸出手來抓了抓被子,有點怕顧嶼就這樣消失,昏沉著說,「你不要走。」

好多次,他都想過用這四個字留住顧嶼。

除夕夜徹底分化遇到顧嶼的時候,雨後出租屋裡接過顧嶼遞來的毛巾的時候,高三畢業以為自己將和顧嶼訣別的時候——每一次,他都艱難得沒把這四個字說出口。

可現在為什麼不一樣了?他可以輕易問:「你不要走……好不好?」

「好,我一直都在這兒。」顧嶼握住他發涼的手放回被子裡,像冬天團雪球般、兩隻手捂著他的拳頭壓了壓,說,「等你醒了就可以吃晚飯了,好嗎?」

顧嶼的聲音低低的,溫柔得浸入脊髓,像有魔力。

沈燼粘人地點點頭,只覺舒服的睏倦感壓下了周身疼痛。

他貼著顧嶼的手漸漸睡過去,不再擔心醒來時被窩冰涼,身邊也空無一人。

蕭瑟秋景下,顧嶼監督著他睡覺時的呼吸、姿勢和表情,漸漸看得入神,再不知道時間快慢,只知道自己的心始終懸著落不下,卻多少慶幸,至少這一次,自己沒有走。

所以回過神後,他垂眸握緊手心,想,自己喜歡沈燼的可能性,+1o%。

*

後來住院的這幾天,可以說是沈燼的劫數。

顧嶼一會兒要暖手,一會兒要抱,搞得沈燼手足無措就算了,他自己還一副「都是學術求證」的表情,就像再親密的動作都合情合理。

沈燼再粘人再喜歡肢體接觸,都架不住從來高冷的顧嶼突然轉性。

他被摟得臉紅心跳,被碰得渾身緊繃,每天都會舒服地投降一萬次,又豎起粉粉的耳朵懷疑一萬次:我tm是不是被占便宜了?

如果這個a1pha不是心性絕對正直的顧嶼,他恐怕一開始就會報警。

對方偶爾記記筆記,還下單取來兩塊更貴更精準的運動手錶,說得跟真的一樣:「等抱學長的時候心率過我跑步1o分鐘,應該就能確定這不止是單純的面對omega緊張了。」

「你乾脆去負一樓給自己預定個床位。」沈燼悻悻說,「如果抱一下心率能過跑步1o分鐘,那不是你心臟生病了就是我身上自帶輻射。」

顧嶼卻不作聲,拆了另一塊白色的運動手錶給他。

沈燼看看顧嶼腕上黑色的表,玩笑道:「這算給爹買的親子款嗎?」

「……」顧嶼低下肩膀替他系好腕錶,說,「我看學長適合戴小天才電話手錶。」

沈燼沒把陶晏給過自己「保衛地球小隊」信物手錶的事說出來,他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心裡咕嘟咕嘟冒著糖水泡泡:「這個挺帥。以後有了小孩你再買小天才電話手錶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