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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月份的數字？那麼另外一半的數字呢？」6銷低喃著，凝思後問道，「是時間嗎？」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會是什麼的時間？」6銷呼吸一滯，似乎是留意到了思緒中的可疑一縷，可當他想要抓住線索，又難以捕捉。

他垂眸在腦海中回溯著先前看到過的證物，藥片、體重秤、現場的拖拽痕跡、被人為破壞的監控……

「監控？」6銷剎那間想到了什麼，揣測問道，「這些時間會不會和大巴車有關？」

電話那頭傳來小柯警官的讚嘆聲：「6副隊反應得好快！」

曹琰表以肯定地應了一聲，他接下來的話也算是坐實了6銷的猜測：

「前往郊外的大巴需要前往汽車站乘坐，因此我們查了當天的大巴發車表，發現時間真的能對上。於是我們調取該時間段的汽車站監控錄像，果然找到黃鈺鈺出現的畫面。除此之外，還有一名男性與她同行。」

「四次都是同一個人？」6銷疑問。

曹琰回答：「是。」

6銷餘光掃見一直有路人打量著自己，正疑惑著其中緣由，驚覺自己還帶著紅色假髮，連忙摘了下來，一起的還有身上奇形怪狀的戒指項鍊。

曹琰聽著電話那頭叮叮噹噹的聲響，納悶地問了句：「什麼聲音？」

「沒什麼，不重要，都是為了工作。」6銷用頸側夾著手機，把東西都收好，或許下次還有用到的機會，也能省一筆錢，他繼續追問汽車站的事，「查到同行男性的身份了嗎？」

「查到了，江林大學化學系大四學生，名叫廖捷。問過他們系的輔導員，廖捷在校期間成績優秀，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還得過幾次市三好。他們系下個月初就要畢業了，廖捷將作為優秀學生代表上台致辭。」

6銷抿了抿唇，心中不解，黃鈺鈺和這個叫廖捷的，一個大二一個即將畢業，況且參考黃鈺鈺的關係網畫像，此人的社交圈很小，並且不善於交際，是如何認識到廖捷這個化學系的？

他思考的時候總喜歡低垂著頭，因此能發現有一雙腳走到了自己面前，他抬頭看去，見走來的人是楊庚，遂道：「楊隊。」

楊庚看了一眼時間，扭頭示意旁邊的警車，向6銷提議了自己的計劃：「錢德隆肯定還有上線，這個案子時間緊迫，我們分頭行動，你繼續配合曹隊，跟進黃鈺鈺的案子，查清楚她攜帶的毒品是從哪兒來的。至於錢德隆這邊，隊裡會負責審問。一有發現，互通有無。」

「好！」

6銷頷表示同意，距離局長限定的48小時所剩無幾了，況且錢德隆被抓，一定會驚擾躲在暗處的人，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得知曹琰正帶人前往江林大學調查學生廖捷，6銷便也帶上幾人趕往大學，他們抵達時，聽宿管說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門禁了，於是加快腳步找到廖捷的宿舍，發現曹隊他們已經到達有一會兒了。

「6副隊。」小柯第一時間發現6銷的道來，閃著眸光揮手招呼。

6銷禮貌地微笑著走進寢室，剛站定就聽到一名男生訴苦。

「警察叔叔，你們能別揪著我們問了嗎？廖捷的確很經常夜不歸宿，但人家去哪兒了、幹什麼，我們哪兒有權利過問啊。」其中一名男生無辜地聳了聳肩。

他對面床位的男生也附和道：「就是，都成年了，他上哪兒去我們管不著。」

被叫「叔叔」的警員無奈地在心中吶喊，為什麼總有人管男警察叫叔叔，管女警察叫姐姐，這不公平！

但這些都止步於心理，他面上依舊鎮定，認真地做著記錄，詢問道：「最近一次見到廖捷是什麼時候？在哪兒？」

三名室友想了想，對視低問：「是大前天嗎？出了實驗室就沒再見過他了。」

「我見過，他讓我幫忙等個午飯，我倆一起在宿舍吃的，後來我睡午覺去了，起來他就不見了。」

「我一天都在圖書館裡準備考研，更沒見過了。」

最後三人得出結論，廖捷應該是大前天的下午以後就不知去向了。

「是周三的下午嗎？」警員再次確認，見其中兩名見過廖捷的室友點頭確認後，抬頭望向隊長頷。

6銷心算時間，廖捷和黃鈺鈺似乎是同一天失蹤的。

警員期望三名室友能幫個忙，給廖捷打通電話詢問，但三人都嘗試過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我可以記一下廖捷的電話號碼嗎？」警員說著，向一名室友伸出手。

6銷注意到在警員伸手的那一刻，三人表現出明顯的牴觸，低頭避開視線的行為令他們看起來有些許慌亂？

「曹隊，廖捷的手機電腦都不在宿舍。」現勘警員上前匯報導。

畢竟這些人即將畢業，東西都被寄回家了也有可能，但廖捷跟著黃鈺鈺去遠郊還要隨身帶著電腦嗎？

6銷凝眉，在警員明確廖捷的電腦不在宿舍後，這三名室友的表情都有很明顯的轉變，看起來放鬆了很多。

不對，這三人不對勁，他們一定對警察隱瞞了什麼。可是廖捷的電腦里又藏著什麼呢？

第17章刪除

6銷估摸著廖捷的那三名室友一時半會兒問不出什麼，就帶人上學校保衛處轉轉，想再仔細問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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